不用上班,鍾情開始了奼女的生活。
她沒有也不敢將換腎的事情告訴鍾臆,以小丫頭的性子一定不同意她接受換腎手術。鍾情的嘴角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即使世界上所有的都不在乎她,可以背叛她,但是鍾臆會永遠站在她的身邊。
鍾臆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想要守護的人。
鍾情正在煮飯,客廳中傳來悅耳的鈴聲,鍾情關了火,匆匆的跑到客廳。
「姐,你去哪裡了?」電話那頭傳來鍾臆委屈的聲音。
她早已搬離了那個家,「對不起,姐姐忘了告訴你,姐姐搬家了。」
「姐,你在哪裡?我做了飯,我立刻過來。」鍾臆的聲音難掩喜悅,她一直希望姐姐能夠離開龍辰,龍辰不是一個好男人,他給不了姐姐幸福。
鍾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知道鍾臆一直不喜歡龍辰。
掛了電話,鍾情進入了廚房,將未炒好的蛋炒飯完成。鍾臆帶了晚飯過來,這些可以留著明天吃。
鍾情現在所住的地方離原來的那個地方不是很遠,很快鍾情就聽到了急促的門鈴聲。
打開門,鍾臆立刻給了鍾情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麼大的人,還撒嬌。」鍾情寵溺的說道,輕輕地捏了捏鍾臆白皙的臉頰。
「在姐姐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鍾臆放開了鍾情,開始參觀屋子,「姐,這裡的裝修很典雅,比那裡好上百倍。」
對於鍾臆的評論鍾情笑而不語,即使她現在住的是小木屋,鍾臆也會覺得比龍辰的家要強。
「你都做了什麼菜?莫離沒有陪你嗎?」鍾情接過了鍾臆手中的袋子,將袋子中的飯盒擺在桌上。
「莫離去美國談生意了,姐,飯菜涼了,要熱一下。」鍾臆在沙發上坐下,笑著說道。
「原來是寂寞了才想到姐姐。」鍾情打趣的說道,將飯菜拿到廚房加熱。
鍾情的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鍾臆看了一眼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看到了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沉思片刻,接了鍾情的電話。
鍾臆還未開口,電話那頭的人就先開口說道:「鍾情,換腎手術安排在明天下午,你明早來醫院。」
命令似的口吻讓鍾臆心中怒火燃燒,直接掛了電話。
鍾情端著飯菜走出廚房,卻看到鍾臆滿臉怒火的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莫離又惹你生氣了?」鍾情笑著問道,她與鍾臆的手機鈴聲相同,誤以為剛才的電話是莫離打給鍾臆的。
「姐,你要將腎換給誰?」鍾臆神色凝重的看著鍾情,眼中儘是痛楚。
鍾情輕歎一口氣,她本不想讓鍾臆知道。
「姐姐是要去救人,那人急需接受換腎手術,我不能見死不救。」鍾情微低著頭,緩緩地說道,刻意隱瞞自己腎臟有問題的事情。
鍾臆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姐,我是你唯一的親人,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商量。那個男人不值得你這麼對他。」
「鍾臆,你不明白,是我欠他太多,只要能夠讓他幸福,我什麼都願意犧牲。」鍾情急切的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前世今生,又如何解釋。
鍾臆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小聲的說道:「姐姐,我都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我的腿,你不會把自己給他。我們現在努力賺錢,把錢還給他。你不要同意那個換腎手術好不好。」
「鍾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鍾情痛苦的說道,她是真心希望他幸福,即使陪在他身邊的那人不是她。
「如果你執意接受換腎手術,我們立刻斷絕姐妹關係,我會盡快將錢還給你。」鍾臆冷聲說道,為了讓鍾情放棄手術,她不惜威脅姐姐。
「鍾臆。」鍾情為難的看著鍾臆,懇求的說道,「你不要逼姐姐。」
鍾臆含淚看著鍾情,她看到了鍾情眼中的為難,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鍾臆哭著跑了出去。
鍾情看著鍾臆哭著跑了出去,她沒有去追,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熱好的飯菜一點一點變涼,她卻沒有一點食慾。
「鍾臆,即使沒有了姐姐,我相信,莫離也會給你幸福。」鍾情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在臉頰肆虐。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蕭寒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驅車來到了鍾情所住的公寓。
將車停在路邊,蕭寒一直在等房間的燈亮。
他有鑰匙,卻不能上去,他不能給鍾情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他要慢慢將她塵封的心融化,一點一點抹去龍辰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天色早已變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逐漸減少,鍾情房間的燈始終沒有亮。
蕭寒開始擔憂,這麼晚了,為什麼鍾情還不回家。想要打電話給她,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正在蕭寒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卻發出悅耳的鈴聲。看到手機上陌生的電話號碼,蕭寒心情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那人卻不停地撥打,蕭寒終是接了那人的電話,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慌張的聲音,「請問你是蕭寒,蕭先生嗎?」
蕭寒眉頭緊蹙,冷聲應了對方。
「你認識一位叫鍾情的小姐嗎?她喝醉了。」對方焦急的說道,視鍾情為一個大麻煩。
聽到鍾情二字時,蕭寒立刻焦急的問道:「她在哪裡?我立刻過來,麻煩你替我照顧她。」
知道了鍾情所在酒吧的位置,蕭寒立刻啟動汽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星城酒吧。心中暗自擔憂,鍾情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不知會遇到哪些危險。
蕭寒越想越著急,恨不得此刻就在鍾情的身邊。在酒吧買醉,蕭寒知道,一定是因為龍辰。心中卻有一點竊喜,他放棄了與龍辰競爭,雖然損失了幾十億,卻讓龍辰放棄了鍾情。只要能和鍾情在一起,幾十億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蕭寒沒有發覺,在他離開不久之後,鍾情房間的燈亮了。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站在剛才的位置,蕭寒可以清晰的看到鍾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