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清幽只是昏迷了五年,怎麼會出現腎衰竭,夏醫師,是不是診斷失誤了。」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只剩下悲痛。
「龍先生,現在最重要的快點替慕容小姐找到合適的腎源,進行換腎手術。」夏醫師輕輕地拍了拍龍辰的肩膀,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癡情,等了昏迷的女友五年,五年之間不離不棄。
但是上蒼何其殘忍,讓慕容清幽醒來,卻不得不再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我知道了。」龍辰痛苦的說道,轉身走進了慕容清幽的病房。
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慕容清幽立刻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門口的地方,她沉睡了太久,對一切都感覺到害怕。
五年的時間,他一直在等她醒來,卻沒有想到,她醒來,看他的目光竟是如此陌生,戒備帶著害怕。
龍辰小心翼翼的靠近慕容清幽,在慕容清幽的身邊坐下,溫柔的說道:「我叫龍辰,你的男友。」
慕容清幽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體,對於這個男人,從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害怕與不信任。
慕容清幽微低著頭,不看龍辰,不停地攪動的手指,極度的不安。
「清幽,我是你的男友,我不會傷害你。」龍辰握住了慕容清幽的手,感覺到掌心傳來的冰冷。
「龍……辰……」慕容清幽艱難的喚道,五年的時間不曾開口說話,每一個字都說的極其費力。「我想……回家……」
龍辰怎會不想將慕容清幽帶回家,只是她現在的身體卻不允許她回家。
「清幽,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帶你回家。我會守在你的身邊,直到你出院。」龍辰柔聲安撫懷中不安的人兒。
慕容清幽輕輕地點了點頭,她不敢要求的太多。
………………
鍾情一直在家等龍辰回來,從白天守到深夜,龍辰卻始終沒有回來,也不曾給她一個電話。鍾情試了幾次想要打給龍辰,卻又害怕惹他不高興。
她不明白,為什麼慕容清幽要選擇在這個時候醒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與龍辰一起過。鍾臆為了不打擾她和龍辰的二人世界,只打了一個電話祝她生日快樂。
鍾情憶起了一年的生日,那是龍辰第一次主動為她過生日。但那一天卻不是她的生日,而是慕容清幽的生日。
鍾情有時候會想,她是不是和慕容清幽長得很像,以至於龍辰把當當做了替身。
思緒不由自主的飛到了那個令她心醉卻又心痛的夜晚。
龍辰很少帶鍾情一起出去吃晚飯,他說他喜歡她做的飯菜,但鍾情一直覺得有其他原因,她是一個不能曝光在陽光下的人。
「今天不用做飯了,我帶你出去吃。」龍辰幸福的握著鍾情的手。
「今天怎麼想出去吃?」鍾情不解的看著龍辰,心中卻有一絲期待。
「你忘了嗎?今天可是你的生日。」龍辰笑著回應。
鍾情一頓,輕輕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為何龍辰今日如此興奮。今天是慕容清幽的生日,鍾情自嘲的搖了搖頭,她爭不過她不是嗎?
直到被帶到海鮮館,鍾情的臉上才露出害怕的表情,她不能吃海鮮,一吃就會過敏。但是看到龍辰興奮的樣子,她有不忍拒絕,不忍打碎龍辰的夢。
面對精緻的菜餚,鍾情努力的保持著微笑。
「吃吧,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龍辰親自為鍾情添菜。
鍾情尷尬的看著龍辰,遲遲沒有動手,「其實我……」
龍辰的眼神突然變冷,鍾情的神色也黯淡下來,機械似的吃面前的飯菜。
那一晚,鍾情第一次收到了龍辰給她的禮物,雖然知道那禮物本不是送給她的,鍾情卻還是收下了,那個玉鐲很美,她心中很喜歡。
晚上,她也付出了代價,那一晚,她主動取悅龍辰,她知道,她得不到他的情,他的愛,但是現在溫暖的感覺確實唾手可得。
親吻著鍾情紅潤的雙唇,龍辰迷醉了自己。他害怕的發現,鍾情能夠挑起他的慾望。一開始,他只是將她當做慕容清幽的替身。
他深愛著慕容清幽,但是身為男子,他也希望有人可以緩解他的慾望,而最合適的契機,鍾情出現了。
他逼迫鍾情模仿慕容清幽的穿著,模仿她的一言一行,但是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沒用的,無論怎麼模仿,她們終究是兩個人,不可能擁有同一個靈魂。」
而令龍辰更害怕的是,他心中的某一個角落,被鍾情一點一點的佔據。他害怕鍾情會潛伏在某個角落,一點一點吞噬他對慕容清幽的愛。所以他還是疏遠她,折磨她。
睡到半夜,鍾情開始肚子疼,一開始還能忍受,最後卻是越來越疼。看著身邊熟睡的男子,鍾情咬牙忍受腹痛。
冷汗浸濕了睡衣,嘴唇也被咬的血跡斑斑。
嘔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鍾情坐了起來,艱難的走進浴室,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壓抑的呻吟仍是驚動了熟睡的龍辰,龍辰赤著雙腳走進浴室,擔憂的問道:「清幽,你怎麼了?」
明知眼前的不是慕容清幽,龍辰卻彷彿鴕鳥,彷彿只要將頭埋在沙堆中,被人就看不見他。
「龍辰,我的肚子好疼,好疼。」紅潤的臉頰早就變得蒼白,鍾情痛苦的倒在龍辰的懷中。
龍辰溫柔的將鍾情抱在懷中,柔聲安慰道:「清幽,不要害怕,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龍辰感覺到了不尋常的熱度,他知道鍾情在發燒。眼睛觸及到鍾情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佈滿紅色的小點。
解開鍾情的睡衣,發現那些紅色的小疹覆蓋了鍾情的全身。龍辰重新為鍾情穿好衣服,柔聲說道:「情兒,不要抓,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很快就好了,別害怕。」情急之中,龍辰沒有發覺,自己叫的不是慕容清幽的名字,而是鍾情的名字。
而陷入昏迷的鍾情也沒有發現龍辰在情急之下,喚的卻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