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送南宮清寒回了寢宮,眼神一直落在南宮清寒高高腫起的右臉上。
感覺到龍吟歉疚的目光,南宮清寒笑著握住了龍吟的手,柔聲安慰道:「吟兒,我沒事,只要拿外面的白雪冷敷一下,明日紅腫就會褪去。」
「清寒姐姐你的臉都腫起來了,一定很疼,即使明天不再紅腫,現在還是會疼對不對,都是吟兒的錯,這一巴掌明明是吟兒該受的。」龍吟哽咽的說道,晶瑩的淚珠不斷從眼角滑落。
「傻瓜,他恨我是應該的,若是他現在愛上了我,我會懷疑他的人格有問題,也不會陷在其中無法自拔。」南宮清寒抬手拭去了龍吟臉頰上晶瑩的淚水。不想龍吟在深陷在自責中。
龍吟依舊為南宮清寒感到心痛,想要為她出頭,但卻總會給她帶去傷害,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她感覺到恐懼。
「南宮姑娘,你在嗎?」小惠站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安靜的等待著回應。
門外的聲音讓南宮清寒感覺到了熟悉,想要起身去開門,卻被龍吟擋在了面前。「清寒姐姐,我去開門,你在這裡坐著,你的臉上有傷。」
南宮清寒沒有在繼續向前走,應允了龍吟的想法。
「南宮姑娘。」小惠抱著顧慕寒精心準備的藥材,滿心歡喜的叫道,卻發現站在眼前的人竟是龍吟,立刻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奴婢小惠給公主請安。」
「起來吧。」龍吟淡淡的說道,臉上有著身為公主的傲氣。
「小惠,你怎麼來了?」南宮清寒站起了身,驚奇的看著小惠。
「是公子托我將這些藥材交給南宮姑娘,公子 說,這些藥材可以調理姑娘現在的身子。」小惠快步走到南宮清寒面前,將手中的藥材交給南宮清寒,眼中竟是欣喜之色。
南宮清寒立刻明白了這些都是顧慕寒為她準備的安胎藥,他知道她懷有身孕,卻又不敢讓龍逸知曉,不能去太醫院取安胎藥。
她的擔憂,他都明白。而她卻害他再也無法站起來。
南宮清寒明白,今生,她都無法補償對顧慕寒的虧欠。
「清寒姐姐,吟兒先回去了,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吟兒明日再來看你。」龍吟小心的叮囑道,畢竟現在南宮清寒不是一個人,她的腹中還懷著龍種。
南宮清寒微微頷首,小梅花立刻竄到龍吟的身邊,嗚嗚叫著,似乎在歡送龍吟。
龍吟俯身抱起小梅花,親了親小梅花的鼻尖,笑著說道:「小梅花好懂事,清寒姐姐真是養了一個懂事的小傢伙。」
小梅花聽到有人誇獎它,立刻轉過身看著南宮清寒,似乎希望南宮清寒也讚美它一下。
「小梅花的確聰慧過人,不似一般的小狼。若是吟兒喜歡,清寒姐姐就將小梅花贈與吟兒。」南宮清寒笑著說道,衝著小梅花挑釁的眨了眨眼。
小梅花聽著前半句時,調皮的向南宮清寒吐了吐舌頭,在聽到後半句話時,漆黑的雙眸立刻浮上了霧氣,眼中儘是委屈。
「清寒姐姐,我可不敢收留小梅花,它呀,只想跟著你一人。若不是你,它也不會與我親近。」龍吟笑著將小梅花放在地方,笑著注視著小梅花飛撲到南宮清寒的懷中,委屈的伸出舌頭輕舔著南宮清寒的臉頰。
「除非小梅花捨棄我,我一輩子都不會捨棄它。」南宮清寒輕輕地捏了捏小梅花小巧的鼻子,目送著龍吟離開。
小惠好奇的觀察著小梅花,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小梅花。當初小梅花被她家王爺關在鐵籠中,她曾經照顧過它,但那時的小梅花怎有此時的靈性,讓人忍不住喜歡。
「南宮姑娘,我可抱抱它嗎?」小惠懇求的看著南宮清寒,那時小梅花被關在鐵籠中,她就想抱它,卻又害怕它鋒利的牙齒,只能站在外面看著它。
南宮清寒笑著將小梅花交到小惠的懷中,有這麼多人喜歡小梅花,她很高興,她終有一天會離開小梅花,只是她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會有人代替她好好照顧小梅花。
小惠心滿意足的將小梅花抱在懷中,又擔憂的看著南宮清寒,「南宮姑娘,你又瘦了,你知不知道,王爺看著日漸消瘦,他總是愁眉不展。所以為了王爺,小惠希望南宮姑娘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公子,他也很牽掛南宮姑娘,只是無法來看姑娘,若是南宮姑娘有空,小惠希望南宮姑娘可以去陪陪公子。」
「我會的,小惠,替我告訴慕寒,謝謝他的藥材。」南宮清寒輕撫著那些藥材,感激的說道。
小惠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麼,立刻擔憂的看著南宮清寒,「小惠忘了,現在南宮姑娘已經被冊封為後,希望皇后娘娘會原諒小惠的無禮。」
「我又怎會責怪你的無禮,我還沒沒有感謝你那幾日對我的照顧。」南宮清寒笑著說道,對小惠只有感激,又怎會責怪小惠的無禮,更何況,成為皇后之後,她的身份卻更令她尷尬。
「皇后,那些都是身為奴婢應該做的,皇后娘娘無需謝我。」小惠心中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淺笑著說道,又欲言又止的看著南宮清寒。
「小惠,是不是有事想要問我?」南宮清寒柔聲問道。
小惠害羞的看著南宮清寒,她是宮女,而他卻是當朝皇子,雖然不受寵,但是身上卻流著與龍軒一樣的血。她沒有任何非分只想,只想知道他的過去,他的喜好,才能更好的照顧他,只因她愛他。
「公子究竟是怎樣的人?」小惠努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激動,含羞的看著南宮清寒。
南宮清寒輕笑出聲,認真的答道:「若不是我誤闖了慕寒的小屋,他現在應該生活的很好,是我害了他,他是一個值得人愛的人,而你是不是愛上了他?」
南宮清寒雖是詢問小惠,但是從小惠的眼神與表情,她已經知曉了一切,小惠愛上了顧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