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人多,月熙蘭騰也沒有怎麼注意,可是現在人群一散,那身處空曠的女生,瞬間閃亮起來了。
除了月熙蘭騰,想必,現在,在座的數位應該沒有認識她。月熙蘇夙。
月熙蘭騰見了她,也不說話,只是慢悠悠地走下講台,走到了月熙蘇夙的面前,蘇小洛他們,則是愣愣地自己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不去詢問月熙蘭騰的事情。
月熙蘭騰走到月熙蘇夙的面前,淺淡一笑。
「真的是你啊——」他有意地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沉,語調飄渺。
「沒錯——就是我,哥哥,是不是見到我很開心啊——」蘇夙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蘇小洛,饒有興味。
月熙蘭騰見她這樣,便沒有說話,只是有些生氣地猛然拉住她的手,將她拽去了教室外面。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這個女人!」月熙蘭騰將蘇夙強迫著摁在外頭牆面上,一張絕美俊顏上,流露著不盡的憤怒。可是,蘇夙看著他這般模樣,卻毫不畏懼的淡然淺笑,也不說掙扎,只是乖乖地被他圈禁在懷。
「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我蘇夙得不到的東西,她月熙蘇洛也休想得到,就這麼簡單而已啊——不過哥哥難得靠我這麼近,我要是不做點兒什麼,似乎就對不起哥哥你,這一片苦心了——」月熙蘇夙媚笑著說,雙手忽然搭上月熙蘭騰的雙肩,衝著月熙蘭騰,笑容誘惑。
月熙蘭騰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一臉肅穆得看著她。他倒要看看,她能玩而出什麼花樣。
「哎呀,月熙君你不要這樣,不要嘛,在學校走廊被看見了不好啊,更何況——更何況,我也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啊,月熙君,不要——」蘇夙忽然擁緊了月熙蘭騰,自己一人矯情的唱著獨角戲,還特意地將自己的聲音揚的很高。本來月熙蘭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當他想起蘇小洛的時候,卻發了瘋一樣的想要將這個黏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甩出去。
「我看你是瘋了!放開我!放開聽見沒有!」
月熙蘭騰就這樣和月熙蘇夙糾纏著,可是,這個女人不僅厚顏無恥的不放開自己不說,還越發地將自己抱緊。而正巧這個時候,蘇小洛聽到教室外的異樣,便連忙跑出來想要一看究竟,就看見月熙蘭騰和月熙蘇夙,糾纏在一起,不清不楚。
而就在蘇小洛看到面前的這一切的時候,蘇夙,裝作很受驚嚇的樣子,避而不及地離開了月熙蘭騰的懷,一臉的委屈。
「小洛——你聽我解釋——我——」月熙蘭騰雖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蘇小洛的事情,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他是有口難辯了。走到蘇小洛的面前,想要張口向她解釋,蘇小洛卻沒有理睬,摀住自己已經不受控制淚痕斑駁的臉頰,轉身奔著離開了,月熙蘭騰慍怒地瞪了一眼站在原處裝腔作勢的月熙蘇夙,冷哼了一聲跑開了。望著月熙蘭騰急促的背影,蘇夙的嘴角,頓時揚起一抹可掬的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早晚一日,她月熙蘇夙,要將人間,玩兒個地覆天翻,而這一切,卻都是他月熙蘭騰所逼的。蘇夙心中會心的一陣竊喜,隨後,便定了定神,若無其事地走回了教室,安分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其餘的人因為沒有注意外頭,所以,也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倒是錐生零,自從月熙蘇夙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起,就用無比懷疑與冷漠的目光瞪著她。
錐生零見了蘇小洛與月熙蘭騰許久不曾回來,便放心不下,只自己一人,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去找蘇小洛。走到教室門口,卻猛然被蘇夙叫住。蘇夙笑著朝著錐生零勾了勾手指,一臉的嬌媚。錐生零本來不屑理會,可是,見她是那樣的一本正經,便只好走到了蘇夙的位置旁邊去。
「有什麼事?」錐生零冷淡地問。
蘇夙故作羞澀的掩唇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你要去找月熙蘭騰和蘇小洛,你知道他們在哪裡麼,不如,我帶你去吧?!」蘇夙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拉起錐生零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帶著他不知是去了哪裡,不止是井野那一群人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錐生零自己也不曾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卻都清楚,這個蘇夙,一定不簡單,且就是不簡單。
於是,除了錐生零,井野一等人便也偷偷地跟在了蘇夙的身後,別人都很鎮定,除了安寶朵,則是很沒有見過世面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我警告你閉嘴,真是煩死人了!」井野夜聽著安寶朵問東問西,頓覺煩極,便怒言警告道。可是安寶朵也是個火爆脾氣,別人越是對她強硬,她就越是要和那人對著幹。屬於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型。
「我不閉嘴,就是不閉嘴,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就是不閉嘴!」安寶朵跟在井野夜的身後,不滿的朝他吼。
「你!井野夜聞言抓狂。「你個臭丫頭你到底閉不閉嘴,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井野夜忍無可忍地猛然轉身,豎起自己的食指,指著安寶朵的鼻子。安寶朵見他這樣生氣,便越發的得意起來了,便將自己的腦袋揚的高高的,得瑟道:「就不,我就不,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被一個女人這樣蹬鼻子上臉,井野夜當然是忍受不住這樣的「奇恥大辱」啦,所以,當一行人走到一棵大榕樹旁的時候,井野夜忽然揪過安寶朵的衣裳領子,猛然將她摁在了一旁樹上。
眾人見情況不妙,便識趣地先走了,只有井野辰,見到井野夜這樣,他臉色陰沉,似乎,不怎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