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肆一句話出口,一行人齊齊朝肆的手指的發現看過去,哇!
金光圃耀,那滿身青苔的懸崖峭壁,竟然反耀出一張巨大的琴身出來。
而那浮光躍金中,跳躍的是一首絕美的華章,林風拂過,颯颯作響,這,簡直是天地間最美的傑作。
深深的顏色幾乎渲染了半邊天,非常美麗。再仔細看它,它的顏色由淺黃|色變成了橘紅色,和天空的顏色合為一體,就像是美術裡的水彩畫一樣美麗。
「初日破蒼煙,零亂松竹影。」
無意間的抬頭,卻驚覺天邊的白雲化作一個衣袂飄飄的男子,
晚秋底澄清的天是一張巨大的屏風,不再像那以往的琉璃色的,但是確實別具一番飄渺的意味。那天空除了東方那輪紅日的熏染,一片彩虹鋪灑開來,絮絮叨叨連成片。
而在另一方,卻是一望無際的平靜的碧海;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
那白雲男子,就在這正中央的分界線上坐著。
一攏雪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身後是變化的山林野獸,天下萬物織錦,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看不真切的臉蛋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人隨音而動,衣袂飄飄,恍惚間一不小心就會飄然而去,羽化而登仙。
偶爾稍稍抬起的頭,卻是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絕世的臉!
只是那淡淡的飄渺中,看不真切,卻又想看真切,每每吊著人們的慾望,偶爾給點小甜頭,卻絕對的保持著他的神秘。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辰,那是不是你要找的琴啊?」納蘭鳳顏笑道,意味不明。
紫天辰看著納蘭鳳顏有些揶揄的神情,不由得低低笑了笑,這個顏兒啊!
是要說她鎮定呢?還是要說她鎮定呢?
這麼一副絕美的畫面,連墨子許和四魔都癡癡的看呆了去,她怎麼就還有小心思來揶揄自己呢?
「你怎麼不看?」這雲雖然是微風浮動著的,但是那如玉的手指下的琴聲卻是潺潺的流露出來的,只要稍稍用心就可以聽見這人間那得幾回聞的天外之曲了!
「有什麼看的,還不如你長得好看」納蘭鳳顏冷哼,紫天辰不由得低低一笑。
納蘭鳳顏,天生對音律就不感興趣,所以就是個音律白癡,這話從她口裡說出來就絲毫不奇怪了。
「呵呵、、、就你有理」低低的寵溺一笑。
紫天辰知道,其實要是納蘭鳳顏放下心來去學習的話,她的音律造詣絕對是世間少有匹敵的,但是只要是她不願意學的,就只能當個門外漢了!
「哼,白癡」肆冷哼道。
紫天辰和納蘭鳳顏與墨子許他們現在所佔的距離不遠,雙方說的話都聽得見的。
肆是四魔裡面最小的一個,也是曾經四魔裡她照顧最多的那個人,所以自從她離開之後墨子許和壹貳三他們對肆一直都是包庇謙讓的!
她在這一行人裡面的話多也就是十分正常的了,要是這事落在壹貳三身上,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什麼就破口而出的,他們有他們的考量。
納蘭鳳顏聽到肆的話柳眉一挑,白癡,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白癡。
「只有白癡的人才會說別人白癡」納蘭鳳顏的話語淡淡的,說不出是生氣不生氣。
「對於只會風花雪月的人來說這個白癡的詞不知道有沒有客人教過你寫過呢?」吐字極其的清晰,納蘭鳳顏的話一落下 ,肆的臉色就青紫了。
她,這是拐著彎在罵她呢!
風花雪月?你是想說風塵女子吧!
該死的,這女人一毒蛇起來和那個女人真是不相伯仲!
明明是含笑說出來的話,卻一開口就有讓人跳腳的本領。
肆偏過頭去,決定不看這惡魔似的女人,昨天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呢!
即使自己心裡有怒氣,有怨氣,也只能自己嚥了。
「你也是來找這音殺的?」墨子許挑眉,並沒有問誰,但是紫天辰卻知道,他這是問自己的。微微一點頭,算是回復了墨子許的問話。
「墨子許,你不是怕了吧!」納蘭鳳顏狂妄的笑道,很明顯的幸災樂禍的意思,四魔面面相覷,這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她就一定會肯定他們的主子會輸?
該死的女人,真是越來越像那個女人了!
該死的狂妄至極,而且都該死的不通音律。這世界,究竟要是怎麼樣的人才會相似到這種程度。
四魔齊齊心驚,難得他們這次沒有為納蘭鳳顏低估他們的主子,看低墨子許而憤怒,但是卻是齊齊的詫異了。
難道、、、、、、
但是,她明明不是她!
不是她,他們對她沒有那種感覺,她對他們也沒有那種情誼,特別是對主子,那些行為真是該死的欠湊。
但是,就是那些對主子該死的欠湊的舉動,卻是像極了,像極了那個人!
他說:「好啊,墨子許,你小子敢去喝花酒,還招這麼這麼漂亮的、、、男人」後面的話是咬牙切齒,好似恨不得一口咬死墨子許似的。
「來,妞,對姐笑一個」伾伾的模樣,右手中指挑著墨子許的下顎,活脫脫的一副調、戲娘家婦女的模樣。
看著墨子許黑如墨水的臉蛋,心情大好,「你不笑那爺給你笑個」
、、、、、、
那些欠湊的動作,那些出格的話語,好多好多。
「墨子許,我決定今天晚上去爬牆」說罷便飛身到了寢宮的牆上,急的還在書房裡窩著的墨子許大發雷霆,一腳便踢壞了朱紅色的大門。
「墨子許,今天晚上你睡地板」
「墨子許,你給我跪搓衣板」
「墨子許,姐要餓你三天」
、、、、、、、
只有那個人,敢對冷冽無情的墨子許這麼大喊大叫,只有那個人,才有能力把冷漠的墨子許氣得跳腳,只有那個人,才會有那般的特別!特別到無可代替。
「喂,你們究竟在看誰?」納蘭鳳顏感覺到了四魔不尋常的視線,他們眼底裡的灼熱,崇拜,景仰,纖毫畢現,但是,納蘭鳳顏敢肯定,他們是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