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久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慕簫這才放開懷中的人兒,飄渺大口大口的喘氣,為什麼?面對他她還是會失控?為什麼,不是說不愛就不會受傷嗎?為什麼?明明她已經不愛了還是會陷進去?
不愛?是不愛了嗎?
那些曾經被死死封印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轟然開啟,一時之間齊齊湧進腦海,那般的幸福,那般的快樂,又是那般的心痛!
飄渺呆滯,渾身上下不斷的戰慄,眼神空洞無一物。
看著這般沒有生命彷彿一眨眼之間就會消失的飄渺慕簫一陣心痛,渺兒,渺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可知道我為了再見到你耗費了多大的心血?
你可知道我這一生只剩下你了?
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緊緊擁住飄渺不斷戰慄的身子,下顎隔在了飄渺的肩頭,如果時間,就在這一刻停留下來該有多好,我們還是我們,我們不曾相負!
「簫,簫、、、」飄渺心中低喃,腦海心間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字,只剩下了那麼一個人。
曾經,他對自己寵溺無邊,碰到手心怕摔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時的自己被她捧到了天堂,可是,他抽手時卻是那般的決絕,那般的狠逆。
曾經,我是那般的拋棄一切,不管不顧,低聲下氣的求你,你不要,為什麼現在又回來了呢?
既然轉身,何不無情到底?既然決絕,何不絕情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來招惹我呢?
天知道,我費勁了多少的心血才把你埋進了心海,天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心力才把你塵封了記憶。
那些瘋狂不顧一切練武的日子,那些放縱嗜酒頹靡的日子,甚至那些、、、
呵呵、、、你要是知道了你會更看不起我吧!
為了忘記你忘記一切我可是下盡了血本呢!
天地徒然一靜,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兒忘記了天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只盼,這一刻長一點,再長一點!
本是溫順的靠在慕簫懷裡的飄渺徒然抬頭,一眼看見了慕簫黝黑深邃的眸子,那是世間最大的蠱惑,是她飄渺一身都逃脫不了的毒藥,即使是毒藥,也甘之如飴呢!
慕簫靜靜看著眼前淚水肆橫的飄渺,一時之間心疼到了極致,渺兒,渺兒、、、心中獨斷的地聲呼喚,嘴角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門前,納蘭鳳顏正準備進屋,卻瞥見了琉璃屏風後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一時之間,心有感慨,又不知不覺間准本退了出去,卻意外看見,飄渺竟然出其不意的偷襲眼前那個美得難以言喻的男子,惡魔因子一起,捂嘴,悄悄的一閃身,偷看了起來。
心裡大笑,原來飄渺也很大膽嘛!竟然主動去吻了那個人,呵呵、、、有把柄咯!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本身睡在納蘭鳳顏手裡的地靈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他的主子一臉的奸笑,頓時冷汗,瞬間又閉上了眼睛。
不斷的催眠自己,我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我還在睡覺,對,我還在睡覺!
誰知道地靈越是這樣想越覺得心驚,他可是真的真的很怕主子這笑的啊!地靈本身靈氣非凡,和納蘭鳳顏相處不久竟然也猜得到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一時之間只好期待著主子不是在算計著自己。
悄悄的睜開眼角看見主子竟然還是詭異的笑著,頓時瀑布汗!
忽而,主子嘴角的弧度竟然毫無預兆的落下了,轉身悄悄的離開,地靈有一瞬間的沒回過神來,主子這是怎麼了?
明明剛剛心情大好的怎麼突然就面無表情了?
好嚇人的說!
納蘭鳳顏本來心情大好的偷窺著吻得天昏地暗的飄渺和慕簫,但是卻突然想起了紫天辰,頓時心情低落,不由得興致缺缺,便帶著地靈離開了飄渺的寢宮。
辰啊!又是我等你呢!
怎麼辦?顏兒好像想你了呢?
即使我不斷的想找別的事情來做,即使我不斷的捉弄人,即使我還是那麼的混蛋,可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想你了呢!
本來以為,只有自己有事情做,只要自己忙得不無聊,就不會那麼那麼的想你,可是怎麼辦?你總是無孔不入呢!
納蘭鳳顏呆坐在水池邊的一塊青石板上,無力的望天!
飄渺的寢宮前方就是一雕花走廊,走廊下是一水池,這水池裡的水是從宮外流進來的,水池旁邊的怪石嶙峋的假山,池邊是鬱鬱蔥蔥的金菊,這金菊是奇異的品種,一年四季花開不斷。暗香撲鼻來,風影搖曳花香長流。
納蘭鳳顏只呆坐著,思維早就不知道飛到了何方。
月上柳梢頭,兩邊分離的人兒齊齊望向那一輪並不是滿月的月亮,月光有些慘白,稀稀落落的撒到了眼前的水面上,粼粼波光泛起,層層疊疊的蕩漾開來。
就像一滴思戀落到了平靜的湖面上,盪開一個又一個的波圈,思戀也擴散開來,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一邊是納蘭鳳顏無聲的望月,另一邊,同在地冥皇宮裡,羽初和羽塵也安靜的望著月亮。
「哥,明天陌紅陌蘭他們就到了」羽塵開口,他們已經好久沒看見顏兒了,好久沒有顏兒的消息了,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出動去找她。
顏兒,三羽三彩等人都齊齊出來找你了呢!
「嗯,早點休息吧,明天等他們到了我們就去找顏兒」羽初望著天上的月亮淡淡的開口,羽塵瞥了一眼羽塵,不再言語。
顏兒,那個小惡魔!
他們都想她了呢!
而另一邊,紫天辰一睜開眼,就看見了頭頂並不是很圓滿的一輪月亮。瞬間的愣神,急急忙忙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還在密林裡面,而剛偏過頭去,卻驚覺火堆旁邊一個熟悉的背影。
心目中大駭!
「醒了」席梧音明明是背對著紫天辰,卻好似有感應似的開了口。紫天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席梧音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