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之間,一個白色的身影晃過,那差一粒米就落到了木楔上的人兒竟然被一白衣男子抱在了懷裡,身形輕輕一轉,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
「簫」飄渺嘴角溢出一個字,就昏迷了過去。
「主子,主子、、、」蒂葉連滾帶爬的奔到了飄渺身前,向來高傲的女子竟然滿臉淚痕,那可是地冥三主的第一護衛啊!竟然這般梨花帶雨。
一干人等不由得輕歎了一聲,沒想到傳說中冷艷的地冥三主飄渺竟然會有個這般一心一意的對待她的手下,真是難得啊!
羽初、羽初相視一眼,齊齊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對飄渺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卻是真正的關係飄渺的安危的,剛剛那一剎那,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那個被飄渺稱作簫的男子看了一眼蒂葉,打橫抱起飄渺就朝人群外走了去。步履如風,絲絲入扣,瞬間就消失在了人們的眼前,等人們再一回神,卻連片衣角都沒看見,恍惚間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吧!
夢中白衣男女,金線穿飛,黑髮三千,終究一瓢逝去!
「二冥主勝,請問還有誰要上來挑戰的嗎?」無名很是官方的說道。
「哇,二冥主好厲害」
「是啊!這世上還有誰能勝得了二冥主啊」
「這冥主之位必然歸二冥主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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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響起一片一片的議論聲,很明顯的是對冥二的讚揚,但是是否是真心實意就有待商榷了。
畢竟剛剛冥二瞬間就扭轉乾坤的能力他們是看見了的,而且眾所周知除了飄渺這地冥根本沒有人能過打敗冥二,但是冥二居然就那般輕而易舉的打敗了飄渺,實在是讓人震驚又詫異,頓時都感覺到了冥二武功的恐怖程度。
武癡一族走了之後,七冥除了地冥的人也都齊齊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裡,不再干涉地冥的事務,雖然地冥冥主之位說的是天下有能力者居之,但是誰都明白這絕對不會是地冥以外的人,要是誰再敢去摻和一腳的話,必然會引起整個七冥的戰爭,六冥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所以六冥的人早就下了封關碟,要是規定時間內不返還家的人從此再也不能踏進國土一步,誰都不想永遠的離開家人,再加上,誰都明白,即使自己贏了地冥冥主之位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幹嘛還要耗下去呢?
當然,也有不少孑然一身或者想豪賭一把的人留了下來,但是卻是誰的身手都不敵冥二的,接下來,又有幾個上去挑戰冥二,幾乎都被冥二幾招之內就打下了擂台。
「還有人要上來嗎?」冥二一聲蘊含內力的話遠遠的傳了出去,語氣裡的興奮喜悅卻是清晰可見的。
「羽塵、、、」羽塵一把拉住了正欲向擂台上飛去的羽塵,低聲說道:「我去」羽塵看了一眼羽初,點頭同意了。羽初本身三羽之首,在紫天界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雖然紫天界裡並不太注重這些虛的,但是該怎麼樣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極其的遵守的。
羽初一身白衣,袖口金色絲線清婉,祥雲朵朵飛羽,腰帶上繡著精緻的空谷幽蘭,腰間掛著一通透的碧玉,金色絲線輕輕飛揚,好一個偏偏儒雅的佳公子。
羽初向來淡靜,一向是一身寵辱不驚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個芝蘭玉樹,君子如玉,只覺應該是素扇輕搖,吟詩作對之人,絲毫看不出來有舞刀弄槍的本領。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
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羽初渾身氣質宛若天成,但是最最外顯的是是他一身外溢的正氣,沒錯,羽初就算紫天界裡正氣最盛的一個人,他堪比懸崖峭壁上的一棵青松,宛若空谷裡一株幽蘭,高潔正直,傲然立於天地之間。
「哈哈、、、公子,我勸你還是回家吟詩作對的好,何必來湊我們粗人的熱鬧呢?」羽初剛一飛身出去,穩穩的站在鐵索上的冥二就大笑道,語氣裡雖然是不屑,但是羽塵卻感覺到了一瞬間冥二身上的氣息有些緊繃,很明顯,這冥二不只是會說大話會武力的粗人。
羽初也提了幾分精神,道:「還請二冥主不吝賜教」羽初倒也真正的應了冥二的話,舉止優雅,彷彿真真是哪家的溫軟公子。
冥二一點頭,手下的動作已經毫不猶豫的攻了過來,羽初飛身閃過了冥二這一擊,兩個人的位置互換,羽初本是臨時上陣,並沒有準備武器,紫天的人用的最多用得最順手的就是劍了,但是本以為這一場飄渺是必勝的索性羽初等人都沒有準備,但是卻沒料到會出現飄渺落敗的事情。
兩個人就那般徒手交纏了起來,時而化掌為劍,時而化拳為掌,兩個人卻是好似旗鼓相當,一連交手了十幾招都沒分出個高低,羽初袖袍一揚,「冥主,你要小心了,我要用全力了喲」一句話剛落下,身形早就飛到了冥二前面,一掌飛出,冥二也反應及時,提起一拳就迎了上去,兩人相碰間,一聲轟然巨響在兩人之間炸開,齊齊的飛身後退,卻有同時飛身向前又對上了手。
動作極其的快,地上的人早就看得眼花繚亂,感覺不真切了。
凝聚了呼吸,死死的盯著鐵索上兩個人翻飛的身影,都提了一口氣在胸口,那股緊張勁好似自己在擂台上廝殺一般。
羽塵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打鬥的身影,他知道羽初的武功比冥二略高一籌,但是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安,隱隱約約的覺得,羽初會像飄渺一樣詭異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