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天下:女王很給力 浴火重生 0030 往事:傷痛無邊
    又是一陣強烈如驟雨滾石的內力襲來,兩個人的身體齊齊如枯萎的花朵被暴風雨打落枝頭,伴隨著身後一聲大吼「不要」齊齊墜落。

    世界已經失去了一切的色彩,周圍靜極了,只聽見身邊的風呼呼的刮過,紫天辰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朝納蘭鳳顏亟亟墜落的身子撲去,終於最後的一搏得到了回報,兩個人死死的抱住。

    一瞬間地老天荒,只願瞬間白頭!

    沒有了天地,沒有了父母,只有眼前的人兒,即使是黃泉,那共赴又如何?有你在身邊,便一切都甘之如飴~!

    「席梧音」一同樣凌厲至極的掌風襲來,立刻化為金剛刀刃,直直的朝席梧音劈過去,而席梧音還沉溺在剛才紫天辰和納蘭鳳顏最後相擁而去的畫面裡。

    他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子,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明明還蹦蹦跳跳的,明明還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明明只是個小孩子脾性,卻會在最後一刻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她是愛了嗎?

    她是真的愛了吧,才會這般從容的和相愛之人一同赴死。

    真愛?這就是真愛嗎?

    不,不···

    「忘川凌?」席梧音側過身子躲過了那快如鬼魅的攻擊,定睛細看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雖然忘川凌已經滿頭白髮了但還是那般的面貌,和以前根本沒有改變多少,席梧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忘川凌。

    忘川凌,他曾經的好友!現在呢?

    忘川凌沒有理席梧音的呼喚,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席梧音,快步朝懸崖邊奔去,卻連紫天辰和納蘭鳳顏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席梧音,現在你好想了吧,你連沐欣唯一的孩子都殺了,你高興了吧?」忘川凌咬牙切齒道,狠狠的瞪了一眼席梧音,眼底裡深深的傷痛,還不知道他兩個徒弟還是生是死呢。

    不過他忘川凌還有那個自信,他那兩個徒弟不會這般容易就死了的,要不然就不配當他的徒弟了。

    只是後來才趕來的忘川凌哪裡知道,納蘭鳳顏和紫天辰渾身的傷已經重到難以醫治的地步了啊!

    「哼,我殺了他又如何,他該死,你們都該死」席梧音心裡的暴逆之氣又要爆發了。

    「哼,你殺了那麼多人還不知道悔改嗎?辰兒···辰兒可是你親生的兒子啊」忘川凌頓了一下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

    席梧音卻在聽到忘川凌這句話是身形一震,險些摔倒,「不,不,怎麼可能?你騙我,你騙我!」

    「我沒騙你,辰兒真的是你和沐欣的孩子」忘川凌一聲輕歎。

    席梧音年輕時他們兩是知己,家世同樣的宣耀,同樣的聲名遠播,那時他們兩的名字在西川大陸上是並駕齊驅的,「一音一忘川」那是響遍整個西川大陸的名號,但是一夕之間,席家慘遭滅門,從此世間再無席梧音之人,他忘川凌再也沒找到過這般的知己。

    而原本和席家早就定親的沐家卻在不久之後把沐欣嫁給了同時西川大陸四大家裡的溪谷家的大少爺,溪谷生,一個名滿西川大陸的花花公子。

    當年,沐欣本身和席梧音是青梅竹馬,那一對璧人兒早就在年少時傳遍天下,齊齊的都道世間再無這般登對的人兒!

    據說,當沐欣成親的那天,一身血衣面目全非的席梧音提劍橫在了娶親的花轎前,對花轎中的沐欣道:「欣兒,只要你出來,跟我走,從此我們天涯海角,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仇恨」

    「沐欣,我再說一次,只要你出來,我可以饒恕這世界的一切人,否則,我讓整個大陸陪葬」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席梧音心底的希冀一絲一毫的熄滅。

    「好,既然這樣,我成全你,哈哈···」一身血的席梧音從此消失在西川大陸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西川大陸上無時無刻不在傳言著一個殺人狂魔的故事。

    那時,沒有一個人敢單獨走路,連農婦洗衣都要農夫陪在河邊,但是即使西川大陸上十幾個國家的領導人齊齊聯手,出動了無數次軍隊圍剿都沒有成功的抓獲那個殺人惡魔。

    時間一年有一年的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殺人惡魔的故事漸漸淡了下去,後來的人們只是在前輩那裡聽說著這個故事。

    「不,你騙我,你騙我」席梧音不斷喃喃。那個女人,那個膚淺的女人,什麼青梅竹馬,什麼絕世佳人,什麼天生絕配,都是假的,假的!

    他記得,他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們席家一門被血洗,他拼盡了一切才從火海裡逃出來,那時自己被整個西川大陸津津樂道的英俊面貌早就被那一場大火毀得一乾二淨,那時的自只是一個醜陋無比,讓人看到就覺得作嘔的面孔。

    那時,他剛死裡逃生,跑到了沐欣面前,誰知道那女人一見到自己這般的面貌就「哇」的一聲逃跑了,她眼裡是害怕,是唾棄,沒有一絲的心疼。

    那一刻,他沒有追出去,他想也許她只是一時不能接受,他不怨她,他願意給她時間,他不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抵不過一張面孔,他願意還存著一絲希望,唯一的一絲希望,在自己被滅門之後還殘存一絲絲的希冀。

    可是,不久之後,那個曾經許他一生的女子就傳來了與他人的婚訊,那個曾經在月下起誓今生定不相負的女子就要嫁做他人婦,那個曾經許國他一生一世的女子就要成為了他人的妻。誓言猶在,頭頂的明月還在,天知道,那一刻,他多希望那是假的,那只是一場玩笑,只是一場噩夢,他甚至還在花轎前那般的乞求她,他說「只要她,他願意放棄一切,包括血海深仇」。

    可是,那女人又給了他什麼?

    她不願意,不願意啊!

    只因為他的臉不再是以前那張英俊的臉,只因為他的身份不再是四大家的翩翩公子,只因為他的名號再也不會出現在「一音一忘川」之上。

    這就是他的愛情,他曾經以為能夠滄海桑田不變的愛情!他曾經以為他能為之放棄一切的愛情,可是···哈哈····笑話,那時他席梧音才知道,那是怎樣大的一個笑話!

    竟然全世界都要負我,我還留著全世界幹什麼呢?

    從此,他過著每日嗜血的生活,一步一身血,讓鮮血來麻痺自己,來遺忘自己,只有遺忘了自己,才不會感到心痛,才不會感到窒息。

    是,他嗜血,走過之處必然是鮮血遍地留,所到之處必然是雞犬不留,可是,他竟然從裡沒有路過沐家,甚至連溪谷家在傳出大少夫人去世之前都沒路過,他是真是嗜血嗎?

    席梧音蒼白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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