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意外而已,不礙事的」納蘭鳳顏悄無聲息的抽回自己被墨子許緊緊抓住的手,淡淡的開口道。
「都···」墨子許怒火急升,滿腔的話語卻被大廳裡突然的加入的聲音打斷。
「各位都安靜安靜!請聽我說」冥西老頭的一無名弟子大叫道。
片刻後,大廳漸漸安靜了下來。視線齊刷刷的全聚集到大殿上。墨子許被打斷的話也再沒有說出口。
納蘭鳳顏見台上的地冥四尊,嘴角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有著黃金比例的天功!微笑的肆意而狂放,卻又帶著幾分邪邪的味道。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孽!
墨子許見納蘭鳳顏的笑意,嘴角也不驚揚起一抹,卻忽而轉變成立佔有,強烈的佔有!
面前的人他要定了,無論他是誰,無論是男是女,他,墨子許,都收了!納蘭鳳顏無意特別去關注他,現在重頭戲才開始呢!
「咳咳···」一般人都會用到的開場白,無名也不例外。
「下面有請西尊宣佈我們的新冥王!」
「經過決定,我宣佈我們的新冥王是二冥主……」冥西老頭的話未完,就被人橫空打斷了,這可是紅果果的對地冥四尊的大不敬啊!
「眾所周知三冥主的能力更傑出,眾所周知三冥主為地冥的犧牲無可非議,難道就因為三冥主是女子就對她有偏見嗎?」一白衣女子不怕死的說到。
聲音不大,卻借助內力把每一個字都傳遞到大廳各個角落。
沒有抑揚激奮,卻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大膽,西尊說話豈容你這小女人插嘴」無名一聲大喝,帶起的風力吹得門嘎嘎直叫。
西冥卻並未開口,只是揮手讓無名退下,也許是知道難服眾口,也許是為了保持自己冥尊的身份地位,也許是知道無名自然回當他的工具,他的槍口······
「難道堂堂地冥還不許人說句實話嗎?」女子並沒有領冥西的情,也沒有膽怯之意,反而上前幾步逼問,讓一大廳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又在心裡佩服起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來。
納蘭鳳顏對女子輕輕一點頭,嘴角含笑,好像在鼓勵這個「吃螃蟹」的女子。
出奇般的女子好像也對納蘭鳳顏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兩眼直直的盯著殿上的四冥尊。
「那姑娘又如何證明二主比不上三主呢?」人群中站出一衣冠楚楚的男子,舉手投足見溫文爾雅,自有一翻風華。
女子心驚,她,怎麼證明呢?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太過優秀,竟然讓她先想好的台詞飛出來腦海。
「那你又怎樣證明二冥主的能力比三冥主好呢?」女子反問。她知道有些坑是挖給她的,可跳下去的是誰還是個未知數呢!
「我···」男子故意停頓,好像是難以說出口。又把目光投象了大殿上,好似求四冥尊給個說發,又好像在請求什麼!
安靜的大廳頓時又哄鬧起來,支持二冥主冥煞和支持三冥主飄渺的雙方不相上下,空氣中火焰味十足,磨拳擦掌幾乎戰爭一個觸即發。
「好了,你們眼裡還有我們四尊嗎?」渾厚的內力讓地板都顫動了起來。冥南發怒,後果難以想像。
「南尊言重了,弟子只是不明白,討個說法而已」女子揚手作揖,拂身答道。
此女並非池中物啊! 「那你是要為誰討說法呢?」冥南狠狠的說道。他們四冥尊今天丟臉丟到家了,千百年行成的慣例到了他們這竟然有人敢質疑,並且那人還是個小女子,怎能不生氣?
他們四尊的威嚴何在?四尊的地位何在?
「為所有地冥的百姓將士討個說法!」女子開口便答道,好個靈牙利齒的女人。
「那你怎麼代表我們地冥的百姓?怎麼代表地冥的將士呢?」冥南可是個老妖精,他又怎不知道怎樣反擊呢?
「啟秉冥尊,我家住雙河鎮,父母年老多病,唯一比我大的哥哥在上次與紫天一戰中犧牲」女子看似回答得文不對題,實則指明了她乃是地冥的子民,要是地冥的子民都不能代表子民,那誰能代表呢?
「既然家有老人,你為何不在家侍奉父母呢?」冥南看似關懷的一句,其實暗指這女子無敬老之心,不養父母之意。那她這代表也就······
「正是家中無男丁,二冥主手下黑猩還狠心分離我父母,強行抓我來充軍」女子咬牙切齒的一句,可見其心裡的恨意有多深。
原來二冥戰拜後,本就十分不甘心,後來納蘭鳳顏一稱王改界,更是加深了二冥的不滿。地冥的二冥主本就是好戰的猛夫一個,不顧冥界裡對戰爭的怨生載道,反而暗地裡招兵買馬,打算又進攻紫天界。
冥南一聽女子蒂葉的話,頓時怒火沖天。
當初他們四冥尊本就不支持出兵忘憂,可是經不起冥主的三寸不爛之舌的勸說,而且當時看來二冥聯合的勝算挺大的,忘憂無人,更何況忘憂還有他們偷窺已久的寶物∼長生不老密方。
更何況他們不出手恐怕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去!
雖然忘憂的秘方對世界來說是傾世之密,他們也是聽上一界的冥尊們說的,這可是連冥主都不傳的絕密啊!
可是難免別的冥界也知道,要不然為何千百年來七冥的人都對忘憂虎視耽耽,卻又不敢貿然出手呢?
現在,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戰敗,四冥尊當即下令禁止一切軍事活動,休養生息,稟承老祖宗的教誨:地冥子民才能地冥的一切!
誰能想到二冥那個不爭氣的傢伙,竟然敢反對他們的決定,這還沒坐上冥主的位置就敢反抗了,那要是坐上了那還得了啊!
四冥尊的權威再次被打擊!可是當眾給四冥尊難看的他冥南絕不放過!當然也包括面前這女子。
「那敢問姑娘你是如何逃脫的呢?」又是剛才那個出眾的男子。蒂葉心裡一陣心疼,若剛才沒有確認那男子是他,那現在呢?
曾經的最愛,曾經的海角天涯共度,曾經的生死相隨,現在終究走向了對頭了嗎?
男子卻好像沒有蒂葉那麼激動,彷彿好像從未見過蒂葉一般。只是淡淡的掃了蒂葉一眼,蒂葉瞬間淚水溢滿眼眶。
他,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這樣的對功名的執著,曾經不惜為了一個立功的機會當眾逃婚,現在呢?
「公子直問無妨」蒂葉掩飾住滿臉的落寞,吸了一口氣道。
「據我所知,姑娘現在是三冥王的第一護衛吧,那姑娘又怎麼說是二冥主強抓壯丁呢?」男子話落,大廳裡又響起嘈雜聲。
「是啊!是啊!你這又怎麼解釋?」不斷有粗逛的聲音傳來。完全不顧被質問的只是一個女子。
蒂葉看著周邊越來越多的質疑聲,眼裡浮起一絲苦笑,卻任由周邊的人怎樣吵鬧絕不言語。
「她一定是心須了,肯定是她造謠!」
「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