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一片迷惘,京城籠罩在風雪之中,丹鳳離開靖王府之後,獨自立於大院沉思,五把金鑰匙如今只得到一把,她隱隱感覺到,好似有一隻無形大手在背後操控著。
一輛馬車突然駛進大院,丹鳳接到了父親的來信,看了之後異常高興。
原來牡丹園出現了神偷,此神偷竟是一隻超神獸白面老鼠。父親希望她盡快回家幫助捉拿。
麒麟兄弟感覺到主人的異樣,已經來到她跟前。
「哈哈哈!這下好了!」丹鳳將信遞給他倆。
「原來是天宮的白面神偷啊!有了他還怕找不到金鑰匙嗎?哈哈哈!」玄麟看完信遞給了玄麒。
「快!準備回家!」丹鳳一聲令下,大家立刻準備起來。
於是,通往牡丹園的大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正飛速向前奔馳。
馬車上坐著丹鳳與燕兒,乞兒留在京城看家。
暗衛魏標帶了幾位武功高強的暗衛,騎著馬前後保駕。這是她父親的安排,丹鳳也不好說什麼,心裡只想著那只白面老鼠。
信上說,這白面什麼也不偷,卻專門偷盜金銀財寶,無論你藏得有多好,機關有多厲害,對於白面來說,形同虛實。
馬車出了城,漸漸地進入了青龍山下的險要地段。說它險要,不是指路面,而是因為此處緊靠青龍山,林密幽靜,經常有盜賊出沒。
「小姐!青龍山到了!」燕兒拉開窗簾,左右望望,心裡撲通撲通直跳。不過,當她聽著車子前後的馬蹄聲,心想有這麼多高手護衛,這大白天的,強盜總不會來送死吧?
丹鳳正在閉目養神,也沒有搭理燕兒的話。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燕兒探頭問了一句。
「丹鳳小姐,前面有山上滾下的大石頭擋住了道,騎兵正在搬開大石。」魏標說著,騎馬衝到前面去了。
丹鳳猛地睜開犀利的鳳眸,一把拉著燕兒躍出馬車,跳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樹。
正在這時,「轟!」的一聲,馬車被炸得四分五裂。緊接著,成群的蒙面人跳下大樹,朝著騎兵一陣亂砍亂殺。
丹鳳透過枝葉往下看去,那些騎兵大多數中了絆馬索,摔下馬被砍死了,只有少部分人還在抵抗。
她只想嚇跑蒙面盜賊,於是喚出了白虎。
哦嗚——
白虎大吼一聲,衝向蒙面人。幾分鐘後,盜賊已經死傷大半,剩下沒死的也嚇得半死,拚命地往山上逃去了。
見強盜跑了,丹鳳也不追趕,召回了白虎,並給那些受傷的騎兵簡單地處理了傷口,
讓魏標重新組織後騎馬上路了。
馬車毀了,丹鳳化妝成騎兵,帶著燕兒騎上了一匹沒了主人的黑色烈馬。
以往從來沒有強盜敢對牡丹園的騎兵下手,這次他們為什麼如此膽大?難道正如流言所說,強盜收了富殤的重金?
應該也不會啊!
青龍山的強盜頭子丹鳳是認識的。他叫燕雄飛,是個智勇雙全的人物,而且頗有俠義心腸,劫富濟貧,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呢?
難道另有其人?那麼是邪魅宮的人?似乎也不太像。
此時,丹鳳心中著實困惑。
「唰!唰!唰!」
突然箭矢如雨,又有幾位騎兵中箭倒下了。
丹鳳猛地躍起,站在馬背上,一手夾著燕兒,一手揮劍擋開飛舞的箭矢。可是飛箭一波過去,又一波密集而來,這不行啊,如果一個人她早就飛掠而去,夾著燕兒太重了啊!
「蟒哥!快出來!」丹鳳著急地打呼。
呼啦啦!——
狂嘯之後,只見一條大蟒遮住了半邊天空,張開大口朝著樹林中的蒙面人「呼」的噴出熊熊的火焰,左一噴,右一噴,只聽得慘叫不斷,加上山林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蒙面人不是被大蟒的火焰活活燒死,就是在森林大火中燒成了焦炭。
「停!」丹鳳手一揮,巨蟒咕嚕嚕變成了一個英武的男子,站在丹鳳的黑馬之下。
丹鳳一雙鳳眸中全是熊熊的烈焰,仇恨在她的心中燃燒了。不過,望著成片的樹林化為灰燼,她不忍心了。於是,望了望帥氣的蟒哥道:「蟒哥!滅火!」
「是!」蟒哥應著,一個跟頭翻出,「呼啦啦」又變成了巨蟒,「嘩嘩嘩!嘩嘩嘩!」朝著燃燒的樹林噴水。
一陣傾盆大雨,森林大火漸漸熄滅了。
「丹鳳!」
「丹鳳!」
忽聽大路上傳來喊聲,立刻出現了接應的騎兵大隊。騎兵後面是成群的牡丹園居民,他們扛著工具上山滅火來了。見大火已經熄滅,大家非常驚奇。
高頭大馬上是滿臉絡腮鬍子的父親華玄明,他後面跟著仙風道骨的爺爺華盧安。這父子倆一邊呼叫一邊奔馳而來,騎的又都是黑馬,讓丹鳳看得出神,也忘了應他們。
「小姐!叫你呢!」身邊的燕兒急得不行。
「哎!爸爸!爺爺!」
丹鳳竟然像失散已久的遊子回家一樣,高興得眼眶濕潤了。
「丹鳳!你受苦了!」父親首先來到對方跟前,一聲「幸苦了!」讓丹鳳情不自禁地飛身下馬撲上前去。
「丹鳳!終於盼到你回來了!」爺爺望著丹鳳,激動得白鬍子一翹一翹的。
「爺爺!丹鳳見到您還能高興。」丹鳳又轉向爺爺,抓住他粗大的手,感覺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心裡一驚!牡丹園一定出事了。
「爺爺!爸爸!咱們回家吧!」丹鳳想盡快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於是催促道。
「對對!回家!」爺爺立即反應回來了。
於是,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往牡丹園而去。
丞相府密室裡,祖孫三人正在密談。
「那天我打開地下寶庫,一道白光閃過,我心中一驚,立即派出魔獸花豹前去探查。只聽『哦嗚』一聲慘叫,我立即奔上前去,只見花豹躺在地上,已經死了。我心痛極了,這可是超魔獸啊!就這樣被咬死了。」
爺爺說著,已經老淚縱橫了,這只花豹可是跟了他幾十年啊,就如同老伴一樣了,也難怪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