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不是在享受,而是服苦役了。
我被紅衣女子轉送給了三位妖魅女子,一位白衣,一位綠衣,還有一位粉衣。三位女子輪番給我灌藥壯陽,然後,三人光溜溜地輪流騎在我的身子,就像蛇一樣的貼在我身上,無窮無盡地索取,我終於被她們搾乾了。
我已經奄奄一息,便被她們扔進了樟樹洞中。萬萬想不到進了樹洞,還有一位妖女來索取,幸虧那天被慕容太子挖出了樟樹根,才得以重見天日。
鄭林平靜地講完,如釋重負似的吁了口氣,英俊蒼白的臉上交織著羞愧、尷尬、憤怒、悔恨等情緒,曾經的魁偉已不復存在,所有的追求與夢想彷彿都已在這場災難中埋葬了,眼中燃燒的只有復仇的火焰。
丹鳳輕輕咳了一聲,以緩解臉上的窘迫,然後問道:「你確定沒見過胡麗娜?」
他好似極力在回憶,辨別,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能確定是在什麼地方嗎?或者大概方位。」
他還是痛苦地搖了搖頭。
見他很難過,丹鳳安慰道:「別急,總有一天會抓到他們的,你先歇著,吃我開的藥物調養。」
緊接著,丹鳳調動人馬進行搜索,兩天過去後了,一無所獲。
「小姐!還是沒有找到嗎?」燕兒難過地望著丹鳳問道。
「嗯,暫且饒過她們,明天去南嶽京都吧。」
她必須進京城去了,戒子已經傳遞了很多信息給她,神月宮的事務必須先處理。
* * * * *
南嶽京都,別樣繁華。
它可是魔幻大陸最富有最繁華的城市,難怪邪魔宮一直盯著它。
丹鳳得到可靠消息,邪魔宮的人在她沒出生之前,就盤踞在南嶽京城,進行秘密的活動。之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公開活動,丹鳳猜想,可能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得到牡丹園的緣故。
熙來攮往的大街上,一輛豪華的馬車引起了路人的注目。
「好氣派的馬車!皇宮的吧?」
「你不知道啊?瞧那珠簾上的牡丹花,這是牡丹園特有的標誌。」
「是啊,皇宮的馬車也沒有這樣豪華的。」
馬車裡燕兒陪在丹鳳身邊,早就掀開珠簾,望著皇城氣勢不凡的建築,熱鬧非凡的大街,讚不絕口:「哇!這兒可真不一樣哎!小姐快看!」
丹鳳冷靜地盯著前面的那輛馬車,不理會燕兒。
重回牡丹園後,很少有人看到丹鳳,即使是偶爾看到,那千年寒冰似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敢與她打照面。
只有燕兒,仍像沒腦子似的嘰嘰喳喳。
今天丹鳳帶著燕兒一起上京都,是有特殊的原因。經過兩天的明察暗訪,丹鳳已初步查出,蕭鳳如此囂張,是因為有邪魔宮這個強大的後盾。
為了得到父親華玄銘的支持,她已勉為其難地擔起了管理牡丹園的部分責任,並且將全園的經濟大權操控在手中了。
「停車!魏標!」
一聲令下,一身銀服,行動機敏幹練的牡丹園暗衛魏標,飛立於馬車前:「魏標到!小姐有何吩咐?」
丹鳳附著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只見魏標朝後一揮手,立刻有幾個銀色的影子與他一起飛掠而去。
燕兒眼睛瞪得溜圓,心中嘀咕:這是丹鳳小姐嗎?怎麼如此冷酷威武?不過,燕兒心裡還是十分歡喜的,小姐像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似的,好酷!於是,又眉開眼笑了。
「馬車繼續行駛,去春風樓!」丹鳳鳳眉微揚,朝著車伕下令。
「春風樓啊,太好了!據說哪兒可是京都最高級,最繁華的館子,就連皇子們也經常光顧。」燕兒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丹鳳望著身邊喜鵲似的燕兒,終於露出了一絲久違的微笑。這些天來,她將自己繃得太緊了,這不行啊,再難也得微笑著坦然面對,這樣,對人對己都是一種鼓勵,一種自信!
一會兒,南嶽京都最豪華的春風樓到了,馬車子在門前停了下來。
「客官裡面請!」
兩位穿戴整齊的店內侍從立刻迎上前來,弓腰作揖,一位指揮兩個馬伕模樣的人將馬牽往馬廄,一位打開車簾子:「小姐,請!」
丹鳳隨著店內侍從通過長廊,進了一樓大堂。透過朦朧的紗簾,只見一樓寬闊的大堂是個正方形,前面是寬闊的樓梯,左右共有幾十張桌子,座無虛席。
「小姐!樓上雅間請!」
侍從領著丹鳳主僕二人登上環形樓梯,上了二樓。二樓的佈局與一樓有所不同,前後左右全是雅間,每個雅間都有珠簾,隱約可見雅間裡的客人。還能聽到談話聲。
「小姐請!」
侍從將丹鳳主僕迎進了正面的雅間,問:「小姐還等人嗎?」
「等兩位客人。」牡丹說著將一個銀錠順手扔給了侍從,「賞錢!請將貴店最好的菜全端上來,上菜後請別打擾。」
侍從眼睛一亮,低頭哈腰:「是!小姐如要密談,不如上三樓。」
「行!」丹鳳說著,與燕兒一起上了三樓封閉的雅室。
俊俏侍從,來往穿梭,一會兒,菜已上齊。
錢真是好東西,侍從譴走了躬立於門外的侍從,又將珠簾裡面的房門關嚴。這樣一來,雅間裡的動靜外面就不知道了。
為了防止意外,丹鳳裡裡外外勘察了一遍,這房間隔音效果不錯,裡面的談話聲,外面一點也聽不見。
「嘟嘟!」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門在威嚴的邀請中打開了,魏標帶來了兩位蒙面客人。
走在前面的是位高大、略顯消瘦的客人,只見他迅速掃視雅間,見雅間裡只坐著兩位小姑娘,鷹一樣銳利的目光中,迅速閃過極其複雜的光芒。
他身後的那位則稍胖一些,同樣個頭高大,只見他極其傲慢地走進雅間,目光中凶相畢露。
丹鳳冷靜地觀察兩人的變化,向魏標使了個眼色。
魏標走到門口,朝外面一揮手。
「嗖嗖嗖!」幾個白影一閃,便消失了。
「兩位請坐!」丹鳳冷冷地說著,那聲音猶如隆冬裡,從大西北刮來的寒風,帶著蕭瑟凌厲。說話間,她的左手一指凳子,纖細的粉指上,一枚碩大的戒子在他倆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