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分為一大一小兩個,小池可以放水,作藥物浴時用。將大浴池的水放入小池,再倒進藥物,便可以泡藥物溫泉澡了。
溫泉冒著氤氳的熱氣,丹鳳迅速脫去衣服,踮腳試了試水溫,一抹靚穎剎那間沒入小池。
瞬間又浮出水面,猶如一條嬉水的美人魚,細長的纖指這兒一抹,那兒一擼,渾身上下雪白光滑而柔膩,竟然連臉上的疤痕也漸漸地消失了。
好一條美人魚!
躲在東邊樹叢後窺視的蕭銳,只見水池中白影一閃,一抹暗如幽火的寒光在眸中一閃而過,轉瞬即逝。他蜷伏在樹枝上,眸光直視著水池裡的人兒,驀地,瞳孔微微放大,嘴巴張得大大的,呼吸幾乎一窒。
急忙用手摀住嘴,眸子呆滯,表情凝固。
這是他意想不到的驚艷!皇宮美女如雲,卻從沒見過如此絕世之容。
於此同時,早已站在西邊牆角守護著,唯恐丹鳳出事的慕容徵眼前豁然一亮,丹鳳那晶瑩潔白如美玉般的肌膚,令他血脈噴張啊!
只見她玉臂輕搖,緩緩地在池中走動,纖細柔韌的腰肢輕擺,似乎牽著他的心在搖動,「突突突」的心跳越來越強烈,眼前老是晃動著豐滿的雙峰,如火的眸子幾乎要噴張冒血了。
他急忙閉上眼睛,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不定要做出什麼事來。
「吧嗒!」一聲,樹枝突然斷裂。
「誰?」丹鳳一聲低喝,身子從溫泉水中如同一條美人魚一樣破水而出,飛身躍出池子,急忙套上了衣服。
忽——
忽——
幾個影子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
丹鳳睡了一天,加之昨晚泡了溫泉藥浴,燙傷神奇般地痊癒,不僅沒留疤痕,皮膚還更光滑柔膩了。晚飯後,她在臉上塗好偽裝,神清氣爽地提著燈籠去「丞相府」找父親,希望能為他分擔一些雜事。
因下人找不到管家,父親便親自去尋。
她就在父親的房間裡翻起書來。翻著翻著,一張畫像飛落下來,掉在丹鳳腳邊。她蹲下身子,將背面朝上的畫像撿起來。
「咦!怎麼是慕容徵?呵呵,還有李嘯?另一位有點面熟。」她眼底閃過一縷絢爛的異彩,唇角漾出一絲暖春般的微笑。立即坐在椅子上,邊端詳,邊自語道,「奧,對了,很像南嶽三皇子蕭樊,對了,鷹鉤鼻,就是他!」
畫像有些舊了,紙張也很粗糙,顯然已經有些年代了。但畫家的水平不錯,而且還是西洋的油畫。
「不對啊,此畫年代已久,年齡對不上號,不是他們三人。」她呆愣著,眸中有一絲迷茫,隨即,淡淡地一笑,猜測道:「難道是他們的父輩?三位的父輩曾經關係不一般?這麼看來父親與他們一定也認識,那麼母親呢?既然父親這麼喜歡她,母親肯定也認識他的朋友。」
丹鳳就這樣一邊自語,一邊順手翻著書桌上的東西,一張女人的畫像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