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一看,其中一位身著玄黃,面目冷酷的鷹鉤鼻,不正是南嶽三皇子蕭樊嗎?據說南嶽有一位蠻狠霸道的公主,想來就是眼前這貨了,自己還真沒見過她呢。
蕭樊皺了皺眉,厲聲問道:「小鳳,怎麼回事?」
被叫作小鳳的姑娘回過神來,嬌滴滴地撲上前去,拽著蕭樊的胳膊說:「三哥,他們欺負我。」
「誰敢欺負我的皇妹?找死啊!」蕭樊說著,拳頭攥得咯咯響,一雙鷹眼閃著狠戾的光芒,似有大打出手的意味。
「三皇子殿下!是他打了我們。」一位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隨從,畢恭畢敬地站在蕭樊跟前,手指向堂前神色自若地喝著茶的慕容徵。
「不不不!三哥,沒他的事,是小妹不好啦。」
蕭風邊說邊搖著蕭樊的胳膊,撒起嬌來,還時不時地瞥一眼慕容徵。
蕭樊已然明白,小妹是被那位氣度不凡的男子迷住了,不由得怒從中來,沒好氣地說:「哼!以後有事別再找我!你想住店?」
「嗯。可是沒有空房了。」蕭鳳說著。戀戀不捨得望了望慕容太子,卻又無可奈何地輕歎一聲,「走吧,回宮去。」
三皇子硬是被蕭鳳拽著出了客棧,逕直回宮去了。
慕容太子始終沒說一句話,見他們走了,便與丹鳳一起,在侍衛陪同下往樓上走去。
「太子!太子!我是不是與秦驍他們去搭營帳?只有兩間房,怎麼睡?」趙太醫攤著兩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慕容徵不假思索地說:「秦驍,快讓侍衛將行旅帶來,趙季、丹鳳、,與本王同住一間,秦驍與侍衛們一間。出門在外,就別講究了。」
丹鳳傻眼了,怎麼與兩個男子同住一間,望著大家往樓上走去,她微笑著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跟在後面。
等丹鳳進了房間,侍衛們已經將床鋪好,要讓太子上床休息。
慕容太子轉身望著丹鳳:「丹鳳姑娘,你是傷員,睡床鋪吧。本王與趙太醫打地鋪就行。」
「太子殿下,這不妥吧?」
秦驍望著太子,似乎有些猶豫,直到慕容徵瞪了他一眼,才沒敢再說,轉身收拾行旅去了。
丹鳳更是為難,睡床上吧,有些對太子不尊,睡地鋪吧,怎麼可能同找太醫睡在一起呢。思索再三,也不推卻,自顧自朝床鋪走去。
「嘿嘿嘿!便宜你了。先別忙著睡,我看看傷口,包紮一下,再配點藥給你。」趙太醫用手理了理頭髮,一雙眼睛閃爍著狡黠的亮光,臉上掛著頑皮的笑容,故意慢騰騰地走到床前。
丹鳳朝太子瞥了一眼,恰好撞上那雙驚愕的眸子,急忙躲閃。不料,波光瀲灩的麗眸又讓太醫捕捉到了。立即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心中「咚咚咚」地亂敲鼓。
「唉!這是怎麼啦?」她好恨自己不能平靜下來,乾脆將頭轉向窗戶,再也不看房間裡。
「咦!很疼嗎?該不是流淚了吧?」
這該死的趙太醫偏偏故意逗她。
她忍著不答話,太子卻忍不住了,英氣逼人的面孔此刻張得紅紅的,全然沒了以往的霸氣,顫著聲音輕輕地問:「怎麼啦?真的很疼?」
「瞧瞧,瞧瞧,太子似乎比你還要疼呢?」趙太醫說著故意在丹鳳的傷口上吹了吹,然後咧嘴一笑,「喲!快好了,真是神藥啊!你可得感謝我祖傳的秘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