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於泳兒也像這般絕望吧,只是在她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便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
安妮現的的處境根本就是比於泳兒更加的悲慘,陸離的絕情,讓她的心都要碎了,在診室外聽到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安妮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深愛她的男人,竟會如此的狠毒。
接下來陸離又會怎麼對她呢,她現在無疑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根本就只剩下了任人宰割的份兒。
想到這裡,安妮的心中湧起一陣悲涼。
「沈希澈已經在暗中秘密的接觸上了安浩然,他開出了十分優惠的合作條件,如果安浩然和他合作那個大項目,保證比和陸離合作更加的理想,沈希澈的協議如此的有誘惑力,安浩然不可能不動心,可是他遲遲沒有做決定,不知道是不是還是忌諱陸離是他女婿的這個身份,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雷湛也已經約了安浩然打了幾次高爾夫球,明裡暗裡,話中話外都流露出希望安浩然和沈希澈合作,他會在最大限度上的給予他們幫助。這讓安浩然更加心動了,雖然安浩然不知道雷湛和沈希澈什麼關係,雷湛也告訴安浩然所有的一切只要他們兩個人知道就好了,但是,安浩然的心裡始終還有著最後一道心理防線,我們只差臨門一腳了。」
「安妮已經醒了,但卻變得癡癡呆呆的,她的目光發直,也不說話,總是坐在床上,一坐就能坐一天,好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般,完全傻掉了。陸離暫時還沒拿安妮怎麼樣,他知道劉偉給安妮下了計猛藥,現在的安妮,基本上就是個精神病人了。但因為那個大項目還懸而未定,所以陸離沒有動安妮,只是24小時找人貼身保護安妮,不過就是看著她罷了。」
晴天的人向他報告了這幾日的動向,掛了電話後,晴天皺了皺眉。
安浩然之所以還沒有決定,是因為他還顧忌著陸離是他女婿的這個事情,如果一旦他把大項目給了別人,陸離一定會如他鬧翻,婚是不能不結的,只怕他女兒嫁給陸離後會吃些苦頭,他擔心陸離給安妮氣受,所以,他的行為,是可以讓人理解的。
但是另一方面安浩然的確對沈希澈很滿意,他是個商人,當然知道什麼是利益最大化,和沈希澈合作,安浩然至少能再多賺百分之十,這可是個相當可觀的利潤了。
所以,安浩然此時才會如此的糾結。
想到這裡,晴天微微一笑。
只差臨門一腳,那我就來給他補這一腳!
晴天打開了電腦,她現在的電腦已經可以放心使用了,有山迪在,她的電腦不會存在任何的風險,山迪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晴天打開了和慕尼黑的對話框,很快敲上了一行字。
「慕尼黑,我這裡有個絕對勁爆的新聞,想要獨家的話,便給我個讓我滿意的價錢。」
很快,對方便有了回應。
「只要新聞夠好,錢,絕對不是問題,你能給我獨家,令我很開心呢。」
「呵呵,我們還是費話少說,我給你的新聞,你也不是都感興趣,要不是我最近缺錢,賭錢輸了很多,我著急用錢,要不然我才不會給你獨家呢。我會讓你們這些媒體竟拍,價高者得。好了,我也不費話了,你看看吧。」
說著,晴天把一個視頻傳給了慕尼黑。
慕尼黑接收後,晴天只要等待他的消息就好了。
一段時間過去後,約莫著慕尼黑也看完了,這時,聊天窗口又彈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
「成交,我給你這個數,這個視頻就完完全全的歸我了,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我們合作這麼久,我相信你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晴天的嘴角微微揚了揚,她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
「你放心,我只要錢。這個價格我很滿意,收到了錢,這條視頻再與我無關,就算你想放在家裡自己欣賞,那也悉聽尊便。」
晴天合上了電腦,她知道慕尼黑這條大魚算是上了鉤。
而晴天早就猜到了慕尼黑的真實身份,他,就是安亞東!
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不是安亞東,他又怎麼會幫著安妮把於家的新聞報導出來,還用了那麼卑鄙的方式。如果不是安亞東,為什麼上次她發給慕尼黑有關安妮的新聞,慕尼黑卻遲疑了呢,最終,慕尼黑也沒有報導安妮的那個負面新聞。安亞東在她面前自稱認識很多媒體朋友,還以此警告或(引)(誘)過她,事實上,在她得罪了安亞東之後,她的負面新聞便鋪天蓋地的報了出來。
這除了何雅琪在搞鬼,也是和安亞東的推波助瀾分不開的,要不然以何雅琪的實力,還不足以能能牽著媒體的鼻子走。
種種跡象表明,慕尼黑就是安亞東,安亞東,就是慕尼黑!
不過很快,晴天就會更次的印證她的想法了,因為,她剛才給慕尼黑髮的視頻,是陸離和一個陌生女人行魚水之歡的視頻,而拍攝當日,正是晴天在酒吧「偶遇」陸離的那一天。
晴天故意把陸離灌醉,在陸離以為他正擁著夢寐以求的晴天時,實際上,他的懷是卻是另一個女人,而當時偷拍的角度,只能看清陸離一個人的臉。
晴天留下這段影像,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用得上,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的就到來了。
陸離,別怪我太狠,我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比起當年你對於泳兒做的事情,我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次日,安浩然突然招開了新聞發佈會,聲稱他手中的那個大項目,已經選定了合夥人,當陸離看著電腦屏幕,以為安浩然會給他一個驚喜的時候,安浩然卻說出了沈希澈的名字。
宣佈完之後,安浩然除了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便匆匆離去,沒有多做解釋。
陸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