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扁扁嘴,在他面前褪下長裙,小心翼翼地放在置衣櫃上,那股輕柔的神態,對尹慕彥來說更是火上澆油。
將她狠狠地扔進了那寬得能夠躺好幾個人的浴缸,她吃痛地擰眉,「我又哪裡招惹到你了。」
「我想對誰好,對誰不好,不需要理由。」尹慕彥不顧她的冷眼,打開水龍頭。
今入秋,水冰涼。向暖全身一個寒顫。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這個男人怎麼也這麼麻煩。」向暖感覺他像是一個深閨怨婦,動不動就把氣發洩到別人身上,而且,他這些氣都不知道怎麼來的。
「記住,離尹慕軒遠一點,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毀了你。」尹慕彥冰冷的語氣竟比這水還要冰冷。
「你已經把我毀了!」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節操這回事嗎?
尹慕彥沉聲道,「我說的毀,是不會讓你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尹慕軒是你的哥哥,為什麼不能相親相愛?你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向暖白了他一眼,尹慕軒哪都比他好,憑什麼不讓她和他接觸。
尹慕彥嗤笑一聲,「死亡會為你的執迷不悟畫上完美的句號。」
他拿起置衣櫃上的禮服,走出了浴室。
等到向暖洗好走出浴室,尹慕彥的房間內一股焦味,這麼刺鼻的味道直往她鼻腔竄,「你在燒什麼?」
她瞥見床頭少許的火苗,狐疑地走上前去。
「我不喜歡的東西。」尹慕彥啟聲,天生傲氣,語氣中的威嚴與生俱來。
「我的禮服?!」向暖不顧火苗的滋長,逕直將手伸進了銀質的垃圾桶內。
一陣熱感侵襲著她的皮膚,但是她不想放開手。
那件寶藍色的禮服早已燒剩幾寸,一股股焦味竄上來,「尹慕彥!這是尹慕軒的心意!這是他花了三千萬買來的!」
「我知道。」尹慕彥的聲音平淡得如同在問候早安,「我的女人,需要別的男人送東西嗎?」
向暖對他這幅樣子很是生氣,「對!我是你情人沒錯!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地把我綁在你的身邊,我不就是得罪了你幾次嗎?你用得著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嗎?」
「不就是?」尹慕彥重複著她的話,竟大笑出聲,「換作是別人,一次都嫌多。」
「你可以選擇不要忍讓我,乾脆給我個了斷,也比現在接受你莫名其妙的羞辱來得強!」
「因為你很有趣。」尹慕彥淡然啟聲,唇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笑意。
「尹慕彥!我告訴你!我向暖只要還活著,我就不會向你屈服!」向暖狠狠地將手中帶著火星的小小布料砸在了尹慕彥胸口。
他皺眉,望著飄落在地上的殘破料渣,「越來越有趣了。」
向暖發洩過後,鼻子裡泛起一股委屈的酸,「這回你高興了?」她微微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