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夏橋急不可耐地拉著文一歡走出酒店。
「小橋,你急什麼?都說了今天一整天都是你的。」文一歡不慌不忙道。
「你不是說有驚喜要給我麼?」夏橋急不可耐道。
「沒錯,是有驚喜給你。不過你是想先要『驚』呢?還是想先要『喜』呢?」文一歡笑瞇瞇地說。
「你,你,你什麼意思?」夏橋被她的話驚到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文一歡不動聲色說。
「不是,歡子,我們最近不是都好好兒的麼?怎麼還有『驚』呢?」夏橋有些惶恐。
「生活中就是充滿了無數的驚喜,所以,怎麼可能只有『喜』,沒有『驚』呢?」文一歡說。
「好吧,你老公我的承受能力很強,就讓你的『驚』來得更猛烈些吧!」夏橋把心一橫,咬著牙說。
「瞧你那點兒出息,又不是讓你上刑場!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文一歡拉著他的手上了車。
「什麼地方?」夏橋坐在副駕駛位上,不安地問。
「酒店!」文一歡簡潔地回答。
「啊?難道老婆是想跟我重溫蜜月時光?」夏橋一下子激動了。
「就算是吧。」文一歡淡笑著說。
「好好好,趕快走!」夏橋立刻興奮起來。
到了酒店,他十分猴急地撲了過來,壓到文一歡身上,就想要吻她的唇,卻被她伸出一隻手,笑著攔住了。
「你急什麼?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要先給你個『驚』,『喜』可是在後面等著呢。」文一歡笑得一臉狡黠。
「好吧,我等著呢。」夏橋深吸一口氣說。
文一歡伸手摸到遙控器,打開了房間裡的電視,很快裡面便顯出一段視頻。
夏橋一開始看到的畫面是,一個熟睡的男人躺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他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莫非,歡子是想要先讓他看點兒刺激的對畫面,培養培養情趣,然後再進入主題?
「老婆,你這個『驚』我真的很喜歡,很對我的胃口。」夏橋一點點湊到她面前說。
「真的麼?希望你看到後面不要跳起來。」文一歡笑得很曖昧。
很快,夏橋就看清楚了,畫面裡的男人是他,女人則是文一歡。雖然兩個人都熟睡著,但是擺出的姿勢卻是各種火熱,中間穿插著他的臉部特寫,特寫鏡頭裡面,他卻是眼睛半睜半閉的,整個視頻連貫起來,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熟睡中。
他猛然想起來文一歡曾經發給他的那份寫真集,當初她就是用那個威脅他離開裴佳悅的,當然,後來他們竟然因為這個東西,一回生二回熟,最終成了一家人。
畫面裡的文一歡熟睡時的模樣可愛極了,他的某處開始因為這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畫面變得激動起來。
伸手摟緊了她,他開始在她身上點火,他的手所到之處,無不引起一陣顫慄,文一歡口中開始發出若有若無的輕吟。
「歡子,老公真的很想你了,你都已經生完孩子四十多天了,我查過資料的,我們應該可以做了,別折磨我了好麼?給我!」他的嗓音變得沙啞,口中噴著熱氣,腦袋埋在文一歡的頸窩處,用他的唇一下一下跳豆著她。
文一歡對這種跳豆很是熟悉,身體的反應更是很直接,很快她的胸口就開始劇烈地起伏了。
「親愛的,你再堅持五分鐘,看完最後的片段。」她的嗓音已經變得十分嬌媚,那是典型的動情時刻才有的表現。
夏橋原本是想直奔主題的,但是心裡的好奇心卻被激發起來了,究竟是什麼畫面,竟然讓歡子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記堅持要讓他看完?莫非,還有他們從前在一起XO的鏡頭麼?
這個想法刺激得他全身的血都往身體最柔軟的部位湧去,此刻,那裡已經變得像一塊燒紅的烙鐵了。
但他還是努力抬起頭,朝電視上看過去。
終於,他看到了歡子口裡所說的「驚」!
屏幕上,他躺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全身光|裸,連小褲褲都沒有穿。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很窈窕,很秀氣的男人,也在畫面上,而且在他身上壓著。
他的眼睛很自然地閉著,中間穿插著他從睜眼到滿滿閉上的特寫,然後是那個窈窕的男人趴在他身上劇烈地運動的畫面。
雖然關鍵部位被遮住了,但是僅僅從那個男人的背影和他自己的臉上,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攻受組合。
悲催的是,他成了受。
夏橋果然被驚到了,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身上沒有任何遮蓋物,而且某處還高高地昂揚著。
他瘋狂地衝到屏幕前,一腳踢碎了電視。
「這是哪個混賬?我要殺了他,不,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夏橋大聲吼道。
「喂,你動靜整小點兒行不行?難道你想讓服務員衝進來看免費春|宮麼?」文一歡躺在那裡低聲叫著。
夏橋隨著她的叫聲,視線自然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老婆不知何時已經脫掉了外衣,身上穿著一件很奇特的糖果形狀的內衣,關鍵部位都是一圈一圈的波紋狀的色彩艷麗的棒棒糖的造型,看起來說不出的甜美和……魅惑。
一時間,他忽然忘記了憤怒,轉而大步走到床邊。
「小妖精,你什麼時候買的這種東西?它究竟是衣服,還是別的什麼?」夏橋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呵呵,你覺得它像什麼,它就是什麼?」文一歡嬌羞地說。
「我覺得它像糖。」夏橋的聲音已經黯啞,眸光也變得渾濁起來。
「那你幹嘛不嘗嘗看呢?」躺在那裡的人媚眼如絲,聲音更是嬌柔到勾魂攝魄。
夏橋再也忍耐不住,俯身湊近糖果,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果然是糖果,很甜很香,口味兒還是他特別喜歡的檸檬味兒,他忍不住舔得更歡了。
他每舔一下,就忍不住發出一聲吞嚥的聲音,那聲音在靜靜的房間內,簡直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好吃麼?」文一歡顫抖著問。
她的身體此刻已經臨近沸點,而一切卻似乎才剛剛開始。
「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麼香的糖,老婆,這就是你給我的『喜』麼?」夏橋此刻腦子裡已經開始嗡嗡作響。
「沒錯,你還滿意麼?」文一歡說。
「滿意極了!」夏橋一邊說,一邊繼續吃他的「棒棒糖」。
等到他把棒棒糖吃得乾乾淨淨的時候,歡子已然軟成了一池春水。
他自己就更是慘烈了,某處已經臨近爆炸了。
但是事實告訴他,善於忍耐的人,最後才能吃到最甜美的果子。
那一天,他們從下午,一直工作到深夜,一次次從深谷衝向山巔,再一次次從山巔,滑向谷底。
閱人無數的夏橋,頭一次體驗到了,沒有最快樂,只有更快樂。
而這一切,都是他心愛的女人歡子帶給他的。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那個疲憊至極的女人,啞著嗓子說:「生日快樂!老公,我們可以休息了吧?」
「謝謝老婆,可是,這棒棒糖實在太美味了,我還想再吃。」某男雖然已經很累了,可是一想到剛才那香甜的畫面,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都被你吃光了,有機會再給你買,好不好?」女人很顯然已經是一副求饒的口氣。
「誰說吃光了?我聞著還有一股很濃的檸檬味道,真的,不信,我舔舔,再讓你嘗嘗?」某男很無恥地在已經化得乾乾淨淨的棒棒糖上舔了舔,再把舌尖兒遞給了女人。
女人被迫品嚐了一下那子虛烏有的檸檬味道,想要將某男的舌頭推出去,卻被他趁機再次攪得天翻地覆,燃起無數火苗。
那之後的好多個日子,他不但親自網購了無數套各式情趣內衣,而且還總是買了大把的棒棒糖,然後每次吃的時候,臉上都是一副蕩漾的表情。
後來甚至發展到,他無論去哪裡出差,箱子裡都會帶 著棒棒糖,每當夜深人靜,他躺在床上吃棒棒糖的時候,就會一邊吮吸,一邊給歡子打電話。
電話那頭,歡子聽到他發出的曖昧聲音,總是會悔不當初。
當初她怎麼就會那麼沒腦子地聽了宋悠然的蠱惑,然後衝動之下就網購了一套價格昂貴的糖果內衣呢?
同樣是女人,她嫂子裴佳悅怎麼就那麼蛋定呢?不光不買,而且還很自信地說:「這東西太貴了,而且我家小凡凡萬一吃上癮了怎麼辦?原本他就已經夠能纏人了,我是堅決不會買的。」
宋悠然當時還笑她老土,保守。
事實證明,嫂子是很英明的。男人這種動物,一旦嘗到了甜頭,再想讓他戒掉就難於上青天了。
當然,她同時也很慶幸,幸虧買了這套內衣,不然她老公又怎麼會在出差的時候,都能夠一個人安分守己地躺在酒店裡給她打電話呢?
像他那種,曾經是種|馬一類的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確實不易,這套內衣,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