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因為某些原因,大家懂的,刪掉了兩三千字,沒辦法。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將她摟在自己的臂彎,輕吻一下她的額頭,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躺下。
天知道,他盼望這一天盼了有多久了,久到他的心田都荒蕪成了沙漠。
但是此刻,他只覺得一夕之間,他心田里遍地開滿了嬌艷的花朵。
原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摟著他心愛的悅悅,聞著她的體香,聽著她的心跳,感受著她的體溫,然後平靜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從夢中驚醒,側頭一看,裴佳悅依然熟睡在他的臂彎,他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很好,這是真的,不是夢。
但是跟著,他就緊張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可是狠狠地欺負了悅悅的,依著她的脾氣和性子,今天醒來之後肯定會跟他大鬧一場的,弄不好她一生氣,婚也不訂了,直接拍屁股走人,那麼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怎麼辦?不吃也吃了,而且還吃得那麼乾淨,吃得那麼狠,悅悅能輕易放過他麼?
眼珠轉了又轉,他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
躡手躡腳起身,從酒櫃裡找出一瓶高度白酒到進了噴霧器裡,然後輕輕地往床|上、地上,還有他和裴佳悅的身上都噴了一遍。
做好這些準備之後,他繼續摟著睡。這一回,心裡踏實了,他反而睡得很沉。
「難道我昨天晚上又喝醉了麼?」太陽曬到了床頭時,裴佳悅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暗暗想。
大清早,她從夢裡醒來,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兒,跟著,睜開眼睛,就看到文一凡摟著她睡得正香。
憑他們倆的關係,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倒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
但是跟著,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印象中,她好像在洗澡,接著,他們倆就做了……很禽|獸的事,而且做了一次又一次。
過程似乎很長,很多細節卻又都模糊了,只是迷迷糊糊記得,文一凡好像欺負了她,逼著她喊他凡哥哥。
她拚命搖搖頭。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她的記憶出了故障。
她家小凡凡怎麼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欺壓他來著,他怎麼可能欺負她?肯定是她記錯了。
滿屋子的酒味兒證明,他們昨晚一定喝了酒的,可是她偏偏記不起來,他們是什麼時候喝的酒,她又是如何喝醉了的,感覺關於喝酒的那一段,記憶完全是空白。
然後,她看了看光著穿著跨欄背心的文一凡,驚訝地發現,他裸|露的肩膀上竟然有一個深深的牙印,牙印處有些暗紅色,表明這個牙印很深,肯定是咬出了血。
她把嘴巴湊過去,對著牙印比劃了一下。
要死了,這個牙印居然是她留下的!
她究竟是喝得有多醉,才會做出這麼禽|獸的事來?不但扒光了她家小凡凡的衣服,而且肯定還霸王了人家,最後,還在人家的肩膀上留下了罪證。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簡直都不敢再看文一凡一眼了。
怎麼辦?她以後該怎麼面對她家小凡凡?她怎麼可以對親如姐妹的他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更加天理不容的是,她家小凡凡是個短袖。而她竟然逼著人家一短袖,跟她這個女人做出這種事來!
昨天晚上她家小凡凡一定是憋屈死了,而且還有冤沒處伸。
他難道能夠跟旁人說,他被他的大姐大給強|暴了,而且還被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沒有精|盡人亡已屬萬幸?
萬一他以後有了男朋友,他會不會因為昨晚的事情留下心理陰影,從此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彎曲男?
她這究竟做的是什麼孽呀?生生把人家一個彎曲男給掰直了,要是她QQ群裡那些個腐女們知道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肯定會聯合起來聲討她的。
輕輕動了動身子,想要偷偷溜下床去,只覺得腰間猛地一緊,熟睡中的文一凡大力摟緊了她的腰,將她拽到了他的胸前。
跟著,他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了裴佳悅一陣之後,這才放鬆了手臂,同時緊張的表情也變得溫和起來。
「悅悅,你醒了?昨晚喝那麼多,這會兒頭痛不痛?」文一凡的語氣一如平常。
「還好啦,小凡凡,我怎麼不記得昨晚我為什麼會喝醉呢?」裴佳悅有些心虛地問。
「悅悅,你忘性可真大。昨晚不是你拉著我從你們家跑出來麼?說什麼害怕周阿姨和優優嘮叨你。到了我家之後,你去洗澡的時候,發現了我酒櫃裡藏的酒,就悄悄拿了一瓶,躺在浴缸裡喝。等我聞到味道的時候,你已經醉了。我怕你在浴缸裡會溺水,就進去把你抱上床了。」文一凡略帶羞澀說,同時臉上還泛起可愛的紅暈。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腦子裡回放的都是昨晚那些特殊的畫面,同時YY著,想像自己和她再來一次那樣的瘋狂,血便湧上了頭,臉自然紅了。
「那個,小凡凡,昨晚,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裴佳悅小心地問。
看到她這幅模樣,文一凡的心又癢癢的,恨不能立刻變身灰狼撲過去,再美美地吃一頓。
但想到她一旦知道真相之後,會有怎樣強悍的反應,只得硬生生壓住自己的渴望,同時,也壓住想要大笑的衝動。
「也沒怎麼欺負啦,再說,我們倆誰跟誰呀?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文一凡低著頭說。
他此刻真的不敢抬頭,生怕他扭|曲的臉嚇到了裴佳悅。
「小凡凡,那個,我的酒品確實差了那麼一點點,我都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不過,你肩膀上的牙印,我是絕對不會抵賴的,那肯定是我幹的。要不,我現在陪你去醫院,好不好?」裴佳悅避重就輕說。
相比昨晚霸王她家小凡凡,她寧願承擔咬了他一口這個責任。
「不用不用,我皮膚好,自愈能力強,不出兩天它自己就好了,這件事悅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反正我們倆更嚴重的事都已經做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我好歹也是個男人,不能白白佔女人便宜的。」文一凡說著,猛然抬起頭,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裴佳悅,勇敢地說。
裴佳悅心裡暗暗叫苦,她原本想用那個牙印岔開這個話題,等過幾天再來個一推六二五,乾脆忘記這件事。
沒想到,文一凡卻主動把話題繞到這上面了。
「那個,小凡凡,嘿嘿!我們倆打個商量好不好?姐知道昨晚的事姐做得太沒有天理了,不該把你一個彎曲男硬生生掰直。可是事情它已經發生了不是?所以,你能不能選擇忘掉?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千萬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實在不行的話,姐陪你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裴佳悅乾笑著,很狗腿地望著他說。
「那麼瘋|狂的一個晚上,我是不可能忘記的。悅悅,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竟然還忍心讓我忘記?」文一凡一臉委屈說。
「對不起,對不起。小凡凡,姐知道你受了大委屈了。姐其實也很想對你負責的,但是姐的第一次給了旁人,實在沒法子對你負責了。再說了,姐還是覺得吧,短袖什麼的挺有愛的。姐一向都認為吧,最純粹的愛就是同性之愛了。你放心,姐支持你,不會歧視你的。」裴佳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說。
「裴佳悅!我不是短袖!」文一凡再次被她激怒了,連裝無辜裝溫柔也顧不上了,衝著她大吼起來。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小凡凡,你別上火哈。如果你不是短袖的話,咱倆訂婚這件事就得重新考慮考慮了。你既然已經成了直男,是不是應該認真去相親,然後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去訂婚?」裴佳悅很認真地說。
文一凡一臉黑線,撫額長歎。
這個女人的思維方式果然與眾不同,她怎麼就那麼跳躍呢?忽然從短袖問題,就跑到訂婚問題上了。
「悅悅,你不想對我負責,我肯定也不會賴著你的。昨晚的事,我會努力忘記的。至於我肩膀上的傷口,就當是被小狗狗咬了一口吧。」文一凡深恨自己剛才的衝動,差點兒就漏了餡兒,趕忙平息了怒氣,再度做強忍委屈狀。
「小凡凡,姐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姐就是覺得吧,你說姐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剩女,怎麼能配得上你這個鑽石王老五呢?姐是不想委屈了你。再說吧,姐一直拿你當親姐妹,你說姐總不能抱著自己親姐妹過一輩子吧?」裴佳悅別彆扭扭說。
氣死人不償命,果然說的就是這個女人。文一凡恨恨地想。
「悅悅,除了你,什麼女人我都不喜歡。所以,除非你想賴賬,否則我們後天就訂婚。」文一凡很堅決地說。
「小凡凡,一個人在沒有遇到自己的真愛之前,都會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他最親近的人。我怕你以後萬一遇到你的命定之人,肯定會後悔和我訂婚了。」裴佳悅苦口婆心,做著最後的勸道。
「要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倆就解除婚約,就當是你對我的補償好了。」文一凡豪不慚愧地說。
「好吧,訂婚就訂婚吧。」裴佳悅無奈點頭。
文一凡見她屈服了,這才滿意地笑了。
這一笑,春花燦爛,令裴佳悅再次失神。
她恍惚想起,昨晚在浴缸裡似乎就看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當時她好像還流了鼻血。
天哪!她肯定是因為這個緣故,才獸性大發,霸王了她家小凡凡的。
上帝趕緊來個響雷劈死她吧!她竟然在她家小凡凡面前發花|癡,流鼻血,然後霸|王他……
這麼一想,她頓時羞愧了!
在裴佳悅的字典裡,羞愧這個詞幾乎從來沒有過,但是此刻,她是實實在在地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