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童年時自己做過的荒唐事，裴佳悅習慣性地拉過他的左手。
那個紅色圓點因為他的手腕慢慢變粗，也跟著變大了，現在已經有一枚一分錢那麼大了，顏色也淡了許多。
裴佳悅也曾勸說他去醫院漂白一下，但是文一凡只是淡淡地笑著說：「留著做個紀念吧。」
想起當年自己的惡行，再看看眼前垂著眼簾的文一凡，裴佳悅心裡再度慚愧起來。
「小凡凡，嘿嘿，那個，嘿嘿，這個，我昨晚，呃，有沒有非禮你？」裴佳悅乾笑著問。
「當然有了，你看看，我嘴唇都被你啃爛了，還有脖子，你看！」文一凡一臉委屈指著自己紅腫的嘴唇，還有脖子上她趴在他背上時，胡亂摟著他不小心用指甲劃出的血痕。
「小凡凡，除了這些，我沒有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吧？」裴佳悅咬著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你指什麼？」文一凡一臉無辜問。
「就是那個，額，我有沒有把你吃干抹淨？」裴佳悅憋足一口氣，終於說出口。
「嗯——當然——」文一凡慢吞吞說。
「什麼？我真幹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了？」裴佳悅忍不住大叫。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連我的外套都被你扯開線了，幸虧我堅守，不然就被你吃干抹淨了。」文一凡悶悶地說著，他憋笑已經憋到內傷了。
「討厭，你說話就不能這麼大喘氣？差點兒嚇死我了！」裴佳悅總算鬆了一口氣。
「是你打斷我的好不好？」文一凡委屈地說。
「好吧，好吧，是我太性急。小凡凡，那個，實在對不起你，我該怎麼補償你？」裴佳悅滿臉愧疚說。
「我們倆誰跟誰呀？別說你只是吃了點兒豆腐，就算你真的把我吃干抹淨了，就當我為朋友解決困難了。」文一凡一臉天真道。
裴佳悅忍不住在心裡狠狠責罵自己：該死，怎麼能酒後亂性，欺負到小凡凡頭上了！
「悅悅，你別自責了，要是你真的過意不去，就幫我個忙，陪我去給我女朋友買幾件衣服。」文一凡扯她的手說。
「女朋友？買衣服？小凡凡，你什麼時候性取向正常了？」裴佳悅瞪大了眼睛。
「囉嗦，你到底陪不陪我去買衣服？」文一凡的臉扭曲起來。
「對不起，小凡凡，我一時嘴快。不過我先聲明，我看衣服水平不行。」裴佳悅見他不高興，心裡又慚愧起來，剛剛才欺負過他，怎麼又揭人家傷疤。
「我負責看款式，你負責替我試衣服就好。」
「這個簡單，誒？你女朋友身材和我差不多麼？」
「嗯。」文一凡含糊道。
「那好，我們立刻出發。」裴佳悅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