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舞雖然是魔獸,但畢竟已經進入超神獸多年,擁有神智久了,自然不像一些剛剛具有神智的神獸那般單純。
就好像一個人,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越是長大,明白的事情也就越多。
此時若是銀翼在這,一定弄不懂鳳無霜到底想說什麼,但紅舞不然,她一聽鳳無霜這話就知道她定還有後語,這不過是她在說出自己的目的之前的鋪墊而已。
「哪又如何?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有辦法保我平安渡過生產吧?」紅舞語氣輕蔑,不屑的說道。
她本意是出言嘲諷鳳無霜,畢竟龍族在這世上存在了幾十萬年,子嗣問題一直是他們的一大要害,曾經有無數族人花費了一輩子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有找到辦法。
如若不然,以龍族的強悍再加上茂盛的子嗣,他們又何須要和麒麟、鳳凰並稱上古三大傳奇魔獸?
但是紅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她這麼一句存心嘲諷鳳無霜的話,居然換來了鳳無霜理所應當的點頭而笑。「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辦法保你平安渡過生產。」
這話一出,紅舞反而一時間愣住了,就在這時,鳳無霜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粗狂的大笑,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說話都不用腦子的嗎?龍族的生產難題要真是這麼容易解決,還有你在這裡放屁的機會?」
鳳無霜詫異的回過頭,只見一健壯男子大跨步的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一頭深亞麻色的短髮,根根直立捲翹,像是刺蝟不羈的尖刺,直指天空。
他的容貌剛毅,眼瞳漆黑,身高足達兩米開外,穿著鬆鬆垮垮不知名材質的長衫,顯得很是放蕩粗狂,臉上一道狹長的傷疤,猙獰刺目,卻給他本就不羈的面容增添了幾分豪爽威嚴,和鳳無霜所認識的絕大多數男子截然不同。
亞麻色本是溫柔的顏色,然而出現在他頭頂上,卻硬生生被改成了放蕩不羈,充滿了別樣的韻味。
若說夜祗是精緻妖媚、帝梟是貴氣冷硬、左軒是溫和油滑,那麼眼前這男子,就該是灑脫粗狂了。
看到他臉上醒目的傷疤,鳳無霜就猜到他八成是剛才那頭大地暴熊的人形擬態,再想到他剛剛說的話,鳳無霜一陣好笑,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精赤蹙眉不悅道:「艾比,你說什麼呢?!」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被叫做艾比的男人刷的一下就把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雙手抱胸,他無不嘲諷的道:「喲?這不是堂堂精赤大人嗎?怎麼?傍上個幻師就了不得了?很拽嘛,六星超神獸,多厲害是不是?」
聽他的語氣,絲毫沒有對精赤因為成了鳳無霜的幻獸而感到半點羨慕,反而似乎是對精赤歸順於人類感到格外的不屑和憤怒。
鳳無霜不解他這樣的排斥從何而來,但卻很清楚艾比這話並非是針對自己而來,應該說,他是在遷怒,是對所有人類不屑一顧。
精赤被他的話說的眉頭一皺,正想要還口,鳳無霜一揮手,打斷了他。「精赤,不用和無關的人浪費太多口舌。」
精赤一愣,隨即挑了挑眉,故意瞥了一眼艾比,大聲道:「我知道了,主人!」
他這幅小得意的模樣看的鳳無霜心中好笑,另一邊的艾比卻不幹了,原本好整以暇環起來的手臂頓時放下,他氣的有些臉色發紅,使得臉頰上的傷疤都像是充了血那般,泛出細密的紅色血絲,格外可怖。
「毛頭小子!是你說誰是無關的人!?」
「當然是你啊,不然是誰?」
鳳無霜毫不介意他的壞臉色,學著他的模樣將手臂一環,冷笑著嘲諷道:「第一,懷孕的人不是你,你自然不需要為生產擔心;第二,我又不是要和你做交易;第三,你一個小小的二星超神獸,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你說你是不是無關的人?有什麼資格值得我的幻獸和你浪費唇舌?!」
「你……!」這犀利的一番話出來,那是氣的艾比臉色漲紅,更讓他鬱悶的是,他還當真無法反駁鳳無霜擺出來的這三個問題,這無疑更是加大了他的怒火。
大地暴熊本就是性格火爆的魔獸,根本受不得人的挑唆,再加上之前這艾比就因為沒有一舉打破左軒等人的防護罩而憋了一肚子的氣,再受到鳳無霜的嘲諷,他如何能忍的下去?
當下,這暴熊的眼睛都紅了起來,一頭亞麻色短髮齊齊倒豎,牙關咬的咯吱作響,二話沒說的便要跨步朝鳳無霜衝來,揮起一隻比鳳無霜臉還大的手掌,惡狠狠的朝她打過來!
「你找死!」
鳳無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艾比的巴掌捲著疾風朝自己招呼過來,她的眼瞳漆黑,嘴角有胸有成竹的笑容。
「艾比,住手!」
果然,還沒等艾比的巴掌碰到鳳無霜的頭髮,救場的人便已經開口了。
紅舞一聲厲呵,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屬於巔峰超神獸的龐大威壓自然溢出,朝著艾比狠狠的欺壓過去。
艾比的巴掌距離鳳無霜還有十幾寸之距,便再也揮動不下去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扭過頭,他不滿的沖紅舞道:「紅舞大人,你……」
「夠了,我還需要你來指揮嗎?」紅舞眼瞳一瞇,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然後才扭過頭來,看向鳳無霜,眼底有了一絲動搖。「你真的有辦法能助我安全渡過生產期,保護我的孩子不受任何傷害?」
鳳無霜勾起嘴角,似早就料到她會如此一問那般優雅而笑,伸手指天,胸有成竹的道:「若有虛言,業火焚身而死。」
炫目的誓言條紋當空罩下,籠罩住了一身黑衣的鬼面少年,也驚愕了一眾魔獸各色各樣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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