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身處事件中心的人是何種想法,但對於京都內的普通百姓來說,軒王和鳳家三小姐的這一場婚禮還是他們等候已久的大新聞。
以至於這一天天色剛明,就已經有愛看熱鬧的百姓早早的起床準備,或在鳳家的大宅門口、或在沿途的街道、亦或在軒王府之外,紛紛佔據著有力的地形或位置,靜候婚禮的來臨。
當然,在等待的途中,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是怎麼也少不了的,人人眉飛色舞,說的好不盡興。
「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成親這天了,我出生以來這還是一次見到王爺成親呢……」
「是啊,之前不是有傳言說鳳三小姐失蹤了,我還以為這婚事一定要泡湯了,哪知道那三小姐居然又回來了……」
「怎麼可能不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三小姐長的一副什麼樣,能嫁給軒王爺是她這輩子的幸運,傻子才會錯過呢!」
「是啊……只可惜我家那死心眼的丫頭了,這軒王爺哪是我們這等人能高攀的……」
「……」
各式各樣的議論聲充斥著整條大街,人們或興奮或惋惜,你一言我一句的發表著各自的意見,時間就在這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中悄然滑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串嘹亮的鞭炮聲突然間炸響,劈里啪啦的清脆聲音霎時間響徹每一個人的耳膜。
等候已久的人們幾乎是同時眼眸一亮,興奮的扭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快看!軒王的迎親隊來了……真是壯觀啊!這王爺成親就是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也不枉費我一大早的等候在這裡……」
「再壯觀又怎麼樣?今天是軒王爺娶妻,娶的還是個醜八怪……」
「你不要命了!敢在鳳家面前說鳳三小姐的壞話?!去去去,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被你牽連……」
軒王府的迎親隊伍一來,瞬間引發了一場新的唧唧喳喳,那長達數百米的隊伍威嚴而來,從頭到尾一片艷紅,高舉著紅底金字的巨大喜帕,樂隊吹奏起快節奏的曲調,沿途的粉衣侍女揮灑著嬌嫩的花瓣,帶來鋪天蓋地的喜慶氣息。
軒王獨孤軒一身紅衣,騎著脖頸處紮了紅綢的高頭大馬,面如冠玉,目不斜視的領著一眾隊伍朝鳳家而來,一張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眼底神色說不出來的陰鬱,竟是半點不見新郎官該有的喜色。
不過,考慮到新娘子那副「尊容」,大家也很理解性的忽略了他臉上的神色……
在他身後,尚且空蕩的花轎裝扮華麗,紅色打底的轎身上,龍鳳呈祥和葫蘆連子的圖案精緻異常,四隻角簷上的都雕刻著金色的鳳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不可言。
「啊……這花轎真好看,要是我嫁人的時候也能坐這麼美的花轎該多好……」一個年輕的少女滿臉通紅的看著那漂亮的花轎,十分羨慕的道。
身邊的同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看到花轎上的龍鳳了沒?那可是皇家御用的,你是什麼身份,敢用這麼尊貴的圖案嗎?」
她說的並非虛言,在圖騰這一點上,天啟國和中國古代的規矩差不多,龍、鳳、蛟、翟等等這些圖案都是皇家御用的,沒有特別許可,貿然一用很可能會被套上叛逆的頭銜,最嚴重者可以九門抄斬,絕不姑息。
本來獨孤軒只是一個王爺,成親之用的圖案應該是比龍鳳低一等的蛟龍和長尾翟鳥,但是皇帝特別下令,特許他可以用龍鳳的圖案,先不論這舉動的深意如何,至少在普通百姓眼裡,是求都求不來的無上殊榮,羨慕不已的自然大有人在。
可惜,無論這局外之人多麼艷羨,局中的兩位主角:獨孤軒和鳳無霜,卻很有默契的都不覺得這有多麼值得高興,這一點倒是和鳳家在籌備婚禮的時候,主角和配角的鮮明對比類似異常。
話不多說,迎親隊伍一路放著鞭炮往前行走,而另一邊的鳳家,也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大宅門口裝扮一新,艷麗的紅綢高高掛起,地面上艷紅色的氈毯棉厚紮實,繡著連籐葫蘆和彩色浮雲,精緻美麗的幾乎讓人連踩上一腳都要心疼半天。
在門口等候和迎接隊伍的人是鳳家三管家之一,今日是鳳家嫁小姐,鳳烽作為岳父大人自然不會自己出門迎接,以免落了身份,不過派遣大管家和為數眾多的侍女下人,也不算辱沒了軒王的身份。
獨孤軒在鳳府門口下了馬,和管家簡單寒暄幾句,便踩著那價值千金的氈毯一路往鳳家裡端而去,只待和鳳無霜一起朝鳳烽敬了茶,便可以帶著新娘離開,遊街而回了。
一般看熱鬧的百姓自然是不能跟隨著一起走進鳳家裡,只好眼巴巴的站在門外,等候新郎新娘一起走出來,但是在暗中,卻有人見此情況,開始活動了。
「老爺,三公子,軒王已經進了鳳家大門,時間差不多了。」鳳家不遠處的一座高層酒樓裡,最頂端的包廂在今天被一財大氣粗的人一口氣全包了下來,一個打扮平凡、毫不出奇的年輕男子,正在朝其中一個包廂內坐著的兩人低聲匯報道。
而這兩個人鳳無霜都不陌生,正是那司徒青和司徒傑父子二人。
但是此刻,兩人還不知道司徒芸已經從宰相府「離奇失蹤」的事,只當她受不了眼睜睜的看著獨孤軒娶妻,因此氣悶在房間中不肯出來,而司徒青更是自作聰明的認為如此更好,為了避免司徒芸中途壞事,他還特意找人看守住了她所住的宅院,以確保不會有意外發生。
而據人來報,司徒芸一直沒有出來,司徒青也就沒怎麼在意,根本不會想到他那寶貝女兒早幾個時辰前就被人抓到數千里之外了,連人都不在房間裡,如何走出來?
聽年輕男子如此匯報,司徒青和自己兒子對視了一眼,齊齊的一笑,司徒傑揮手道:「那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就是,還需要我多說嗎?」
年輕男子恭敬的一頷首,應了一聲後,便退出了酒樓包廂。
司徒青側頭看著酒樓下人山人海的百姓群,不遠處的鳳府大門口,紅艷艷的迎親隊伍和花轎清晰可見,他瞇了瞇眼睛,眼底有陰鬱和惡毒的狠光。
「鳳家!鳳烽!鳳無霜!」他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你們敢和我司徒家作對,就要做好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這一次,我會將你們欠我的一口氣全討回來!」
司徒傑冷冷的一笑,信心滿滿的道:「爹,您就放心吧,在我們如此嚴密的計劃下,量那個毛丫頭鳳無霜也不會有命逃脫,她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說著,他狠狠的捏了捏拳頭,臉上的陰冷一閃而過。
「那當然!得罪了我司徒家的人還想逍遙無事,當我司徒青不存在嗎?」司徒青也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眉宇間是絲毫不擔心這次的計劃會有什麼失誤。
司徒傑勾著唇角,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突然又皺眉道:「不過,這次我們針對的人是鳳無霜,至於那個獨孤軒……爹,他畢竟是小妹第一次喜歡的人,這次又不是皇上讓我們對付的,我們……」
「放心,我沒想對那小子怎麼樣!」司徒青冷冷的打斷自己的兒子的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芸兒那孩子啊……真是,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上獨孤軒,他是能隨便喜歡的人嗎?害的為父我還要顧慮她的心情……」
得到了司徒青的同意,司徒傑的擔憂便放了下來,笑著安慰道:「爹你也不用太過憂心,小妹這不是年紀還小嗎?不懂事也不奇怪,等她再大一點,自然就會明白爹的處境,況且那獨孤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妹一定會看清他的。」
「唉……希望如此。」司徒青拿自己這個寶貝小女兒是從來沒有辦法,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對於她喜歡上獨孤軒的事實在是頭疼的很,如果司徒芸能自己想通,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而就在兩人的說話間,另一邊的鳳府,新郎新娘卻已經開始向鳳烽敬茶了。
新娘穿著華麗繁瑣的喜袍,頭上蓋著繡了龍鳳圖案的喜帕,將一張「駭人」的臉全給遮蓋了住,由侍女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走出來。
一直擔心鳳無霜會在今天出亂子的鳳烽見此情況,忍不住暗鬆了一口氣,雖然鳳無霜的動作有些奇怪的僵硬,他也只以為她是心情因素,並沒有放在心上。
敬茶的步驟十分簡單,也不過就是新娘新郎互相給鳳烽和二夫人敬茶而已,先是獨孤軒,再是鳳無霜。
比較奇怪的是,一般新娘敬茶,為了動作方便都會把蓋頭拿起來,但是鳳無霜卻拒絕了身邊侍女的如此動作,給鳳烽敬茶的時候差點把一杯熱水直接倒在他身上。
鳳烽的臉都黑了一層,滿心以為這是鳳無霜故意落他面子,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忍下來,一心只想趕快把這個討債的女兒嫁出去,敬茶一步就匆匆而過了。
獨孤軒也樂的省事,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走,他本就對鳳無霜沒什麼好感,自然也不會多在意,逕直轉身離開的連頭也不回,根本就不在意蒙著蓋頭的鳳無霜是否能跟上他的腳步。
就這樣,這古怪的一對新人一前一後的踏著氈毯從鳳府裡走了出來,而獨孤軒甚至都沒有護送鳳無霜走到花轎邊,只是冷冷的吩咐侍女將她送過去,便自顧自的跨上了馬,等待啟程。
而這一舉動落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也引來了不少百姓的議論,眾人或是疑惑或是不解,更有甚者還幸災樂禍的很,在心中暗道這鳳三小姐雖然是順利嫁給了軒王,但是看這架勢,估計在軒王府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哈哈哈……真是活該!別以為有個好家勢就了不起了,看這模樣,她就算是嫁過去,那也是獨守空門,等軒王日後娶了側妃姬妾後,軒王府哪還有這醜八怪的地位?
獨孤皇家擁有一門好相貌,再加上那優勢極大的背景,自然俘獲了不少待嫁女子的心,登上枝頭做鳳凰可謂是每個少女都有的心思,對於皇帝她們不敢多臆想,當時對於王爺,暗地裡的自我幻想卻是少不了的。
如此宏大的迎親場面可謂是除掉幾年前冊後大典後的第一例,豪華奢靡的場面刺激著人心,在場那些黃花閨女對於鳳無霜的嫉妒自然又上了一層,見獨孤軒不給她面子,在場心懷嫉妒之人少不了要暗暗嘲笑幾句。
當然,她們也就敢在心裡嘀咕幾句,沒這個膽量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在各種各樣的眼神下,兩名侍女攙扶著鳳無霜往花轎走去。
她的動作十分僵硬,每走一步都似乎要花費掉極大的力量,若非是那喜袍寬大厚重,一定會有人發現她走路的時候,連膝蓋都沒有彎曲……
好在花轎停放的地方距離鳳府大門不遠,即便鳳無霜走的慢了點,別人也會當做是她穿的太繁重不怎麼好動作,幾分鐘後,鳳無霜終於「如願以償」的坐進了那個承載了萬千艷羨妒恨的花轎中,侍女如釋重負,忙不迭的放下花轎的轎簾,擋住了人群中各種各樣的視線。
喜婆不待轎簾放下的晃動停止,便擠著一臉的笑容大聲吆喝道:「新娘上轎,起轎——!」
隨著她尖利的一聲嗓子,劈里啪啦的鞭炮聲頓時間炸響,喜樂長鳴,喇叭、嗩吶、高鼓、鞭炮、煙花、歡呼一瞬間全炸了,聲音破空響起,抬轎的轎夫微微一喝,將偌大的花轎搖搖晃晃的給抬了起來。
轎底離地,花轎起!
各種各樣的聲音一瞬間混雜在一起,完全遮蓋了來自其中的異樣——
早早等候在暗處的某些人立刻一揮手,隨著一名年輕男子的一聲呵斥,分佈在各個方位的眾人齊齊從身側搬出一樣東西,熟絡異常的麻利架好,粗壯鋒利的箭尖朝下,直接對準了……人群中目標醒目的華麗花轎!
若是鳳無霜在這裡,一定會一眼認出這些躲在暗處的「老鼠」手中所拿著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她十分熟悉的一種偷襲武器——十字弓!
當然,這種十字弓是簡化版的,也不過就是一對被削成四四方方的木頭和一些彈簧鐵條組合起來的玩意,根本不能和現代那些擁有精準定位能力和強大殺傷力的鐵製十字弓相提並論,不過這種武器出現在古代,威力也是遠勝於一般人工發生的弓箭。
而且,那已經架好的、足有人拇指粗細的利箭上還瀰漫著十分輕薄的淺綠色光芒,居然是一批直接灌注了幻力的利箭!
幻師的幻力,從本質和原理上來說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團,因此可以靈活多變的運用到各種方面,好比這種灌注入武器的方式,上面的幻力可以足足維持數天不會消散。
而被灌入了幻力的武器和普通武器之間,也絕對不可一言而論,後者在前者面前根本像是小孩子手裡的塑膠棒一樣,殺傷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司徒家為了除掉鳳無霜居然動用這種大成本的東西,這一點也和鳳無霜是幻師家族出身息息相關,雖然她的「廢物」之名如雷貫耳,但是老奸巨猾的司徒青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忍著肉疼拿出了這樣的武器。
由此可見,司徒青是真的恨透了鳳家,不肯放過一次打擊鳳家的機會,哪怕對方只是一個比他矮了一大截的「毛頭孩子」。
但是,說句打擊人的話,就算是這些加注了幻力的利箭全部朝鳳無霜招呼過去,也根本不能傷到她半根毫毛!
八星靈幻師的強大,豈是這些非幻師的普通人能明白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只在眨眼之間,看人熱鬧的普通人幾乎連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突然聽到一陣撲稜稜的破空聲密密傳來,形如無數的巨大蜜蜂一窩蜂的從蜂巢中鑽了出來,黑影鋪天蓋地!
無數的利劍突然從四面八方的上空中騰飛而來,每一支都齊齊對準了那頂才剛剛抬起來的雍容花轎,頃刻之間便將原本極度奢侈的十二人大轎射成了一隻難看的大刺蝟!
箭羽力道十足,從這一邊刺進去,一定會從另一面透出來,交錯之間幾乎沒有任何死角可言,撲騰撲騰的幾下,血花四濺,箭矢帶著殘肉破散飛騰,甚至還有幾隻因為力道太猛直接從另一面貫穿了整個轎子,險些誤傷另一邊的人。
即便如此,也有好幾個運氣不過關的人被一些穿透了花轎的利箭所傷,血一下子飛濺而出,尖叫哀嚎頓時響起。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東西……」
「天啊!有人行刺新娘啊!」
「快快快!快躲啊!我的老天,這麼多箭……」
「哎呦我的胳膊啊……天啊……快躲開快躲開……」
「……」
本就擁擠不堪的長街一瞬間就像滾燙的油水裡被添了一瓢冷水,劈里啪啦的全炸開了,各種各樣的叫罵聲從各個角落中響起,哀嚎怒罵、跳腳驚恐,普通百姓的心理弱勢在這些攻擊下暴露無遺。
那些利箭擺明了是衝著鳳無霜來的,如此大範圍的攻擊,幾乎涵蓋了四面八萬,層層疊疊的沒有半分死角,那些從各種方向刺入花轎中的利箭,更是密密麻麻的叫人膽寒無比!
沒有人敢去想像,在如此辣手的攻擊下,坐在花轎中的鳳無霜該被射成什麼模樣……
當然,忙著逃命的 眾人也沒這個八卦心情去關心那倒霉的新娘了……
人人恐慌慌亂的同時,獨孤軒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些利劍的攻擊,迎親的隊伍拉的很長,那些箭矢的攻擊又目標分明,所以走在最前端的他僅僅是頭髮絲被箭矢的帶動的厲風吹動了兩下,毛都沒傷到一根。
但即便如此,在他第一時間調轉馬頭查看花轎的情況後,一張臉還是剎那間黑了下去。
花轎現在的情況,只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四面八方都被插滿了黑色的利箭,密密麻麻的好似那刺蝟身上的利刺,抬轎的轎夫或走在花轎旁邊的侍女喜婆都沒有倖免,直接被利箭貫穿,一個個臉上還凝固著茫然和驚恐的神色,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轎子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狠狠的砸落在地,有鮮血歡快的從轎子底部滴滴答答的流淌出來,獨孤軒完全可以想像,裡面的鳳無霜該是一副什麼樣的淒厲模樣……
他黑臉,並非是因為心疼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是憤怒居然有人敢在他的成親之日上公然對新娘子下手,完全不給他軒王面子,這不是當眾打臉是什麼?!
但是再怎麼憤怒,首先要確定的依然是新娘的情況,哪怕明知道她不可能還活著,也至少要把屍體給弄出來,不然鳳家那邊可不知要怎麼交代了。
那黑色的箭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之間便沒了,就好像天外飛來的一樣,將花轎刺了滿身窟窿後,便再也不見一支箭矢飛下來了。
獨孤軒也越發肯定,這些人就是衝著鳳無霜來的!
不……或者說,是衝著他或者鳳家來的。
看這箭矢落下的速度和攻擊角度,明顯就是早有準備的,況且那些箭矢上大都帶有淡淡的綠光,獨孤軒不是不識貨的人,雖然本身並非幻師,但他手下也有一些低階的幻師,因此他能一眼認出那綠光是灌注在箭矢的幻力!
能把幻力灌入武器中如此大面積的使用,就代表對方擁有一定的勢力,獨孤軒並不認為鳳無霜一個大名鼎鼎的廢物會憑空招惹這麼強大的敵人。
所以說,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他或者鳳家來的,而鳳無霜,不過是被當了那只「殺雞儆猴」的「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