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誰不喜歡?你看這玉米!城裡人最喜歡。我們農村的傻!非等著生蟲子,招老鼠。”龐順行掰下了一個玉米,剝開了皮欣賞著。
“龍山會也有進城賣鮮玉米的意思。”雪蓮說。
“到了火候就該收獲!我也喜歡嫩的呢。”龐順行說著慢慢靠近了雪蓮,瞇縫著小眼睛窺視著她被汗水濕透的胸膛,他希望能看到那少女的珍寶來。
啪,啪啪——雪蓮手拿著玉米往龐順行的頭上、額上砸去,“你不要過來!你賊眉鼠眼的偷看人,太壞了!”她站在玉米堆子上,兩手握著又長又大的棒子,望著他笑瞇瞇的眼睛,她緊張地要命!
龐順行突然抱住雪蓮的修長的腿,想跪在她的身邊求婚,“我喜歡香嫩的玉米,我不能等蟲子叮了老鼠咬了再娶回家。嫁給我吧,龍山會有什麼好?”
“不要牽扯龍山會好不好?放開我!”雪蓮說。
“你答應我,我今天不會碰你!如果不答應,我得不到的,他休想得到!”龐順行彎著腰兩手她臀部以上的地方,正要站起來向上延伸。
“那邊來同學了!”雪蓮喊,“這樣不行,我死不會答應的!”
七八個同學挎著籃子在玉米地裡朝這兒穿行,龐順行忙松開了手,很尷尬地說:“你忙吧。我去安排安排。”
龐順行握著鐮刀出了玉米地,繞過了東邊的閒地,到了中間,鑽進玉米地裡躥來躥去地找耿鳳凰,被耿鳳凰喊住了,“順行哥,你怎麼才來啊!把妹妹嚇死了。”
“你怎麼和雪蓮姐一樣的膽小?”
“你又去惹她了?她愛上龍山會了。”
“我只是安排安排工作。”
“順行哥,我知道你愛他。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呢?你掰你的吧。我幫你砍稈子!”
天依舊悶熱,沒有一絲兒涼風,耿鳳凰不停地掰著玉米,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似乎失去了光澤,消瘦微黃,還有幾塊淡淡的妊娠斑,那是生過孩子的女人留下的。她做了一個女孩的媽媽。孩子不知道被母親送往何處,盡管她還是一個孩子,不想要那個孩子,但孩子生下來就有了母女的血緣。她非常想念著孩子,身體急劇消瘦、變丑,像是長大了十歲。每日裡在人們的嘲笑的痛苦之中。因為那個孩子是私生女,所以她做媽媽的就沒有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和休假一個月的權利。她怕人知道她在家生孩子,硬撐著虛弱的身子,在生下孩子10天後就參加農校的任何勞動了。
她的額頭上、脖子上浸滿了汗珠子,用纖弱的小手抹汗,卻不小心將玉米纓子抹在身上,被汗水一浸癢得難受,但還是用著蠻勁。她不希望龐順行同情她,是他毀了她和龍山會。她掰了好大一片玉米,她知道龐順行在她的不遠處已經砍出了一塊空地,她想去那兒歇息一下,隨便問一問孩子的下落。她這樣想,奶兒慢慢地鼓脹得厲害,她難受地用手揉搓幾下,頓覺得一股熱流噴湧了出來,浸濕了她的襯衫。她想找個地方捏出來,免得更多的乳汁弄髒了衣衫。
“你身子弱,過會兒歇息,歇息!”龐順行喊她,她沒有回答。“你還關我死活啊?”她這樣埋怨著,繼續掰著,掰著,胸前白花花的東西又溢出來。她不見了龐順行的影子,跑到玉米地的空當坐在稈子上,解開了襯衫的一個扣子,一個雪白的豐滿的鴿子跳了出來,乳暈已變得色素沉著,往日紅潤的鴿子頭布滿了小疙瘩。她不明白,為什麼人逐日消瘦,饃變大了許多。她又想到了孩子,她想幾日之後會來到媽媽的身邊,因為她好幾夜夢裡一只鳳凰在頭上徘徊,聲聲鳴叫似將它的饑餓來告訴媽媽。她總想留著給孩子,可是那鼓脹的痛楚逼她不得不捏了,狠心地丟掉!
她捏過了覺得輕松了許多,想將另一個也摸出來,卻碰上了一只順滑的手——龐順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正用手撫摸著她的白饃,那笑容猙獰可怕,將臉貼向她的胸脯,像待乳的孩子吸著挺立的鴿子頭,一股香甜的乳汁流進他的心田。耿鳳凰似乎想到了孩子,已經把龐順行當做孩子了。“每天好幾陣,晚上更多。現在輕松多了,順行哥!”
龐順行松開了奶兒,用手撫摸著,說:“過段時間就會好了!如果當年龍山會他婆娘有你這一對奶兒,田子也不至於餓死。該有的沒奶,不該有的,下這麼多奶干啥?”
“我想喂孩子!我都堅持不了了,順行哥,你幫助我找找孩子。”她的哀求帶著悲涼。
“不行,那樣你我,我們全家都完了!你要想法設法把奶兒戒掉,不要去想孩子。”
“你還是那麼壞!你說它以後這麼大?聽說奶水沒了,就不圓潤了,癟了,耷拉著,好丑,好丑。我的小肚子沒有先前光滑了,還有花花的紋。順行哥你把我害苦了,我以後還嫁人不?”
“你別哭,讓哥哥看看來。”龐順行解開耿鳳凰的褲帶,摸著她淡淡花紋的肚皮。耿鳳凰趁他不備,將一股奶水噴了龐順行一臉。
惱羞成怒的龐順行將虛弱的耿鳳凰按倒在稈子上,將她的褲子拽到腳上。她虛弱的身子無法反抗,只有身下的稈子還在顫抖。“什麼時候不想孩子了,我就放過你!你記住!”發洩完獸欲的龐順行站在地裡,再一次警告她。
“你把她怎麼啦?你看她的身下那麼多的血!”龍山會跑過來質問。他並不知道龐順行這個畜生,在耿鳳凰生孩子剛滿10天的日子裡,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又一次霸占了她還沒有痊愈的身心。
“還輪不到你這樣教訓我!”龐順行問。
“龐順行!你太不要臉了!你不要再欺負她。”龍山會步步緊逼。
“我怎麼啦?就推了她一下。你心疼她,領她到衛生所看看。”龐順行拿著鐮刀去砍稈子。
“沒什麼?山會老師!剛才不小心摔倒了,正巧屁股被玉米茬插了。他想把我拽起來,你來了。”耿鳳凰在龍山會的攙扶下站起來,臉色蠟黃,大汗淋漓。身旁的稈子上沾滿了耿鳳凰流下的鮮血。
“山會,你打算這些不成熟的玉米怎麼辦?”龐順行喊住了龍山會。
龍山會也不好和領導鬧僵,就把建議說了:“還能怎麼辦?現在鮮玉米很少了,我讓雪蓮跟城市裡的龍永圖他們聯系,找了幾個攤位,把鮮玉米賣了!”
“這是一個好辦法,既多賣了錢,又早騰了茬子。好吧,我去准備今年種小麥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