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順行和耿鳳凰一路小跑來到辦公的地方,摸起電話。那邊龐海濤說:「你的事被耿兆麟知道了,他極力反對任命你為副校長。」
「我的任命不是教育局討論、經過政績考察通過的嗎?那個復讀班承擔的素質教育課題也獲得了一等獎。他不就是縣一中的常務校長算個鳥?」
「不過你有一個心理準備。我看他還是因為耿鳳凰的事吧。」
「你怎麼又轉過來了呢?我們在這裡很好,和學生們打成了一片,吃住在一起。人多很熱鬧。不信你過來看看!」
「還過去看看?要你馬上回小學。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
「我還有脾氣呢。誰不讓我當農校的校長誰就是反對素質教育的實踐!你怕他,我為什麼要怕他?」龐順行個頭不大脾氣倒是不小,竟然掛斷了龐海濤的電話。
龐順行氣沖沖走出屋門,剛好和耿鳳凰撞了個滿懷,把耿鳳凰羞得小臉蛋通紅。「我爸是不是讓我們回去?」耿鳳凰問,她想躲開他。
「不會的!有哥哥我呢。只要我在,就不會讓你走!」龐順行看看沒人,竟然一把又把她摟在懷裡,用手指擦著她泛紅的臉蛋,輕輕地問:「是不是想我?」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在這裡鍛煉鍛煉,我喜歡農村,龍山會主任也不錯……」耿鳳凰轉過身。
「你要是和我好,永遠讓你鍛煉,將來再回城去。要是不聽話,今晚就讓耿校長把你帶回去!」龐順行說著竟然忘了她是他的學生,伸手要摸胸膛。
「幹嘛?」耿鳳凰不情願地推開他的手。
龐順行正要繼續卻見那邊幾個女學生向這邊走來,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地說:「今晚上,有緊急任務!」然後就推開了耿鳳凰奔向了那幾個女學生。
子夜,一陣清脆的哨子聲把耿鳳凰從睡夢中驚醒,她敏捷穿好衣服,帶上手電筒,挎上鐮刀筐,跑出了在槐樹園小學操場西南側搭建的臨時窩棚。
槐樹的樹冠的陰影遮擋著黎明,幾個小時陽光照進小龍河每一個山村,一盞盞晃動的手電筒說明又一個開荒辦學的活動開始了。
手電筒在通向老槐樹林的道路上匯攏了,蜿蜒盤旋,似一條長蛇,像是群星,又像螢火蟲在飛舞。漸漸地,燈光稀疏了,人們一個個鑽進屬於自己的草叢,濃密的野蘆葦葉子遮住了人影,只是那葉子的縫隙中透出的光亮如鬼火般嚇人。
耿鳳凰知道龐順行離他不遠,稍微喘了口氣,拿出鋒利無比的鐮刀,開始工作。她割得很快,也很認真,但這並不影響一顆年輕而不會停歇的大腦在躍動。
她是在龐順行的幫助下離開學校的,為了避開父親,擔心做出不光彩的醜事。本來說是響應上級支教支農的批示到偏僻的小龍河畔,那裡的傳說和神秘吸引了高考落榜的少男少女們——只要有錢,是不在乎分數的。卻沒想到汽車將她帶回到同學龍山會的老家,雖然失憶的她完全不記得她和龍山會在縣一中的朝朝暮暮,但是她還是從同學那裡瞭解到:龍山會因為她被開除了。她更沒有想到她去的這所學校的校長竟然是龐順行。他們懷著改造自己、改造家庭和改造農村的志願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和城市,把青春和汗水要拋灑給小龍河的一草一木。
來這裡的學生大都說這裡很苦,但她不這樣想,她覺得這裡很好,因為天天有龐順行這個大叔無微不至地關懷、呵護。
有多少女孩被龐順行騙去了處女之身,她們恨他。可耿鳳凰離不開他,她需要那一種關愛,遠遠超出師生間的那種情感,她天天期盼見到他,能夠和他在一起。
她割了一會兒野蘆葦,覺得身上太熱,就解開了上衣的扣子,繼續干。這時上面的草叢裡傳來輕微的響聲,她的心跳動地厲害,握緊了鐮刀,她聽順行說過:這裡的毒蛇常常啃女人的白饃和大腿。她知道喊是沒有用的,會驚動許多蛇竄來吞噬她的嫩肉,就準備搏鬥吧。
上面來一束燈光,她幾乎要跳起來,是龐順行大叔,在上面幫她割草,她放心了。
這一次她割得比平時快了一倍,等和龐順行相遇了,就坐在小快空地上,草柔柔的像地毯一樣舒適。
「還怕蛇嗎?」龐順行坐在她的身邊,一隻有力的手從她的後背伸進去,耿鳳凰「啊」地一聲驚叫:「蛇!」
「膽小鬼!給哥哥暖和暖和手吧。」
「原來你的手啊!嚇死我了!你的手這麼涼啊!拿出來,認真地砍柴就暖和了!」
「我有時間幹活嗎?她們常遇到蛇,鳳凰你怕嗎?」那手爬向她的脊背,似乎在幫她驅趕什麼。
「不怕,有大叔呢。」她很感謝,側臉沖龐順行笑笑。龐順行也在笑,眼中燃燒著一股慾火,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為強烈。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笑,以至於他的手挪到她的襯衣裡面,繞到肚子上慢慢往胸前爬行,她覺得媽媽經常給她解衣、穿衣的時候,經常不注意碰著,自己也不止一次地撫摸過但,從沒有感覺順行的手像帶電一樣。她記得一年前給他的時候,還沒有戴乳罩,在媽媽的眼裡她還是個孩子,過早戴那東西怕影響她的發育。可是在那個外面冰冷裡面烘烤的縣一中賓館裡,龐順行看到白饃頂上櫻桃一樣鮮嫩的物件,在她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挨過了一場撕心裂肺的痛苦——墜下樓去。如今,她似乎成熟了許多,沒有了先前的稚嫩。隨著她襯衣上紐扣的徐徐解開,隨之露出饅頭一樣豐挺的地方。他迅猛地靠近那一對白鴿子全力傾壓下來,把她壓在柔軟軟的草地上,一隻手熟練地揭開了她的褲帶……
耿鳳凰不像上次一樣,頓時嚇呆了。應該說她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氣喘吁吁地說:「我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