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夕陽照得龍城顯得幽靜、優美而安詳。檢查視導的同志，越過了風景線和人才拘留區，奔往一中飯店，經過幾杯酒的折騰，他們的神經一旦得以鬆弛，便放任的無邊無沿，互相打情罵俏。這裡，龐順行離開縣一中的前一個晚上，卻出現花季少女耿鳳凰墜樓事件。
本來龐順行想在這裡約一個酒場，一是搞一些籃球，二是加強與上層人物的聯繫。然而想到耿鳳凰，就沒了情緒。他決定到老男人家去要，由於激動緊張他渾身地發抖，上下牙齒不停的打架。明明吃得很飽脹的肚腹，卻像餓了好多天似的，沒有一點兒底氣。
老男人的家在學校西北部。高高的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大鐵門緊緊地關著，但沒有上鎖。他讓雪蓮和龐順帆在門外等著，悄悄取下鎖輕輕推門進去。
老男人領著一個苗條的女人進了他的院子。龐順行剛要打招呼，那老男人和女人進了院門。院門有一個圓孔，孔裡伸過來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把鎖按上了。龐順行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好熟，他想看一個究竟，就藏在一棵柳樹下，尋找能越牆的地方和時機。
院子裡像是寬衣解帶的聲音，龐順行找到一塊石頭，墊在腳下，脫下外衣折疊著搭在院牆上，猛地往上一躍，兩隻胳膊肘支在牆上，抬起右腿，左腿縱身一躥，整個身子輕輕的翻了上去。
龐順行雙手攀著院牆慢慢地滑到地面上，輕輕地貼近堂屋，在門前站定，一聲不響地貼在屋門上，只聽得屋裡吱吱呀呀的床搖晃的聲音，還伴著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和女人嬌氣的聲音。龐順行五臟六腑的血都往上湧，一直噴湧到腦門上，幾乎要爆炸一樣，他心想只要你們別出來，就讓你們作弄個夠，舒服個夠，那籃球算是搞定了。龐順行頓感到自己的骨頭髮軟發酥，就像銀龍嶺村頭的池塘裡冒出的水泡，一個一個頂到他的心裡，讓他急促地呼吸。
「男女混合打球確實爽快，要是女人們搶去就死死抱在懷裡，男人們就常常藉機觸摸女人的球！」老男人撫摸著女人像皮球一樣的東西。
「你是不是碰人家啦？流氓！」女人把那東西晃了晃。這女人的聲音，他非常地熟悉。她不是與龍天翔和好了嗎？不是連公職都沒了嗎？今夜為何又和老男人混在一起？
「不是我，是龍天昊碰了從農村來的雪蓮老師，她那雙球又又圓，一定像打足氣得籃球硬朗。」
「她大、硬朗找她去！把我龐仙薈喊來做什麼？」女人從男人手裡拽出女人的寶貝兒。
「別！別！誰也沒你的大，你的硬朗！」老男人又一次把住了龐仙薈的雙球，說：「這球男人都喜歡！一群男人去追一個球，得到了扔出去，扔出去又再搶。都為了一個圓圓的框。」
「你的鳥蛋最近大得像你操場上的籃球，我這籃球框都撐不下了啊！」她的女人一邊說，一邊喘著粗氣。
「說明我這球打得好！」老男人繼續衝鋒。
「不是，你不看看你的球都磨光了。」女人伸手去摸男人的傢伙。
「你不懂得享受！越是磨光外毛的橡皮球越容易百發百中。」老男人加快了速度，把女人搞得直叫。
龐順行的血液先是湧遍了全身，然後是不自覺的充盈著襠裡的那把利劍，等待著靜聽老男人的又一次瘋狂地衝鋒。
床上暫時沉默了。龐順行這時候想到了他的任務——取走橡皮籃球。老男人是一個愛球如命的傢伙，那麼多的膠皮籃球他連摸一下都不肯，唯獨對龍天昊送他的牛皮籃球情有獨鍾，在每一次打球之後，都由他拿回臥室親自看管。
那牛皮籃球就藏在床的下面，床的上面正酣戰正緊。龐順行藏在床的下面，不知不覺地嚥下整嘴的唾液，那乾渴的喉結裡發出咕咚的響聲。他嚇了一跳，擔心床上的人聽到了床下的動靜。
床還在有節奏的響著，龐順行也隨著床的吱呀聲喘著粗氣。他心煩意亂，想入非非。她彷彿覺得自己就躺在床上，躺在身邊的女人就是龐仙薈，他揣摩著她豐滿的饃，利劍在她的溫熱的臀下尋找著攻擊的目標，想錯過每一節拍都難以控制。
終於，床的響聲猛烈起來，隨著幾聲喊叫，夜終於安靜了下來，龐順行啪啪地拍打著自己襠裡的獵槍，心裡罵道：「叫你這東西再想進去玩球！」誰知那獵槍越拍越硬。他想著昔日龐仙薈對她的好，又想到龐順帆的承諾，還是抱著磨光了外殼的橡皮籃球越過了老男人家的牆。
夕陽普照，小龍河黃橙橙的一片。他們回到了槐樹園，一群少婦、少女還在大槐樹等候。龍山會見球搞回來了，就和於槐江去操場扔了一會兒球。起初，女人們們站在操場上觀看男人們打，後來龐順帆耐不住誘惑，就把從城裡學來的搶，學來的抱都用上了。不過，每一次她抱在懷裡的時候，男爺們誰也沒敢從她懷裡搶，生怕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結果，最後是龐順帆抱著球和姑娘們搶奪了！
她們搶了一陣子，臉上的塵土已被汗水和成泥水了。後來她們乾脆脫下褂子，那一雙雙誘人的球隨著她們打球的動作在襯衫裡時常晃動……
夜幕漸漸來臨，炊煙四起，那些女人們知道該回家做飯了。老師們打來乾柴燃起篝火，暢想著學校美好的未來。在這熊熊的火苗裡，龍山會把著飄動的火苗想像少女的紅裙，彷彿看到了龐順帆背著一筐乾柴走來，想起胸前高聳的皮球……
「你怎麼沒走？」龍山會瞪大了眼睛望著亭亭玉立站在眼前的龐順帆非常驚訝。
「你忘了你的諾言，球搞到了該教識字啊！」龐順帆笑瞇瞇地望著他，她想這一次龍山會不會再拒絕了吧。
龍山會說，「縣裡的球都磨光了皮。你一定找了龐順行，龐順行是不是從學校那裡偷來的、或者說騙來的。而且是你們在外面站的崗。」
「山會，你不能侮辱龐順行哥。他是為學校好，為你好。你又不想不想收我當學生。你這是耍賴！」龐順帆委屈地眼含淚水說，「我渾身汗水，去洗個澡，懶得理你！」
龍山會見龐順帆生氣地邁出門檻，喊道：「叫上雪蓮一起去！回來讓她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