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氣結。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她真是倒了大霉了。
安少齊聽到電話裡莫小小的說話聲,再次睜開眼睛看向周圍。一間小木屋。海灘,還有呼嘯的海浪聲。
「我…。我在海邊。」他揉了揉疼痛的額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拿起車鑰匙想要發動車子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是雨水太大,下面的沙灘早已經被雨水參透。而他的車子正好陷在了沙灘裡。不由咒罵「該死的。」狠狠的敲打方向盤。氣憤的掛了電話。
看樣子他要在這個地方吹一夜的海風了。
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傳了過來,莫小小氣憤的看著手裡的手機「搞什麼?」
漆黑的夜晚,一個嬌小纖細的身影拿著雨傘快速的出了海山公館,本來打算和安老太太說的,怕她擔心,隨即莫小小就自己走了出去。
安少齊說在海邊,這裡的海還是很好找的,只是——太遠了。
傾盆大雨一直下個不停,手裡拿著的雨傘都在顫抖著。莫小小攏緊身上的外套,周圍的雨水已經將下身穿的褲子打濕了。
「阿切……」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站在馬路上看到有計程車就攔,但是結果不如人意。
莫小小急的直跺腳,也不知道安少齊那個傢伙怎麼樣了。求菩薩拜祖宗,他可不能有事啊。她的一億還在他的手裡。
好惡毒哦。莫小小不由腹誹自己。怎麼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想著錢,怪不得安少齊剛才說那樣的話。
最後實在攔不下的士。掏出手機想了一會最終按下了撥通鍵。
…………………………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正在加利福尼亞喝著悶酒的諸葛沁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坐正身子。
付雲凱拿著怪異的眼神看過去,面容上一陣痞笑。
諸葛沁陽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接了電話。「喂。」
莫小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裡不自覺的有些緊張「那個…。那個諸葛少爺,你…。你能不能開車帶我去個地方,現在雨下的太大了,我攔不上的士。」
聽到電話裡那顫顫巍巍的聲音,諸葛沁陽皺眉「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接你。」
莫小小蹲下身子,緊緊的將自己抱緊來抵禦周圍刺骨的涼意「我就在海山公館大門口的馬路上。」
聽到諸葛沁陽願意幫助她,莫小小的心裡不由的放鬆下來。
「好。你在那裡找一個避雨的地方,我過去了給你通電話。」諸葛沁陽說著就站起身,拿起身後的衣服。隨後看向一旁的付雲凱「我要去接一個朋友,你在這裡繼續玩。」
「接朋友?」付雲凱一臉的懷疑,嘎嘎的表情十分欠扁「還是接女朋友?你這傢伙不夠意思哦,什麼時候接觸上的,也不和哥們通個信。」
諸葛沁陽白他一眼「懶得理你。」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付雲凱晶亮的瞬子不停的轉動,看情況諸葛沁陽這個傢伙有什麼事情瞞著大伙,哇哇哇!促狹的瞬子轉了又轉,這麼神秘的任務除了他付大少能做,誰還能勝任。於是乎…………
諸葛沁陽上車後快速的發動車子,向著海山公館的方向駛去,心裡一直在擔心莫小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又被安少齊欺負了?
她一個人在這麼大的雨中待著,會不會著涼感冒。想到這裡,腳上不自覺的踩重油門。車子快速的行駛而去,有如閃電一晃而過。
等他到達海山公館大門口時,周圍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車輛。更是不見什麼人影。
他下了車子,冒著大雨向著周圍看去。一個彩色條文的雨傘吸引了他的目光。隨即他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莫小小蹲在馬路邊上,冷的身體不住的瑟瑟發抖。心裡擔心著那個該死的混蛋,不知道他有沒有事情。
「你怎麼蹲在這裡,我不是說讓你找一個避雨的地方嗎。」諸葛沁陽蹲下身子略帶生氣的看著雨傘下已經冷的面容慘白的女孩。
聽到熟悉的聲音莫小小立刻抬頭「諸葛少爺,你終於來了哦。」
「你怎麼跑過來的。衣服都濕透了。」莫小小看著傘外面,早已經淋濕的諸葛沁陽,他的發一隻在順著臉頰想他滴水。
她急忙將雨傘遞過去一半。諸葛沁陽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心裡不由好笑。「好像你找我的時候總是在下雨的天氣。」
莫小小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的哦。呵呵。我們和這雨天還真有緣分。」
兩人彼此注視,隨後諸葛沁陽乾咳一聲「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莫小小蹭的站起。使勁拍了拍腦門「呀,我差點忘記了。諸葛少爺你能不能開車載我去海邊一趟。」
「海邊?」諸葛沁陽皺眉,疑慮的看向她。「這麼晚了,況且還下著這麼大的雨,你去海邊做什麼?」
莫小小氣憤的跺了跺腳「是安少啦,他喝醉了,現在正在海邊吹風呢。這麼晚了,我不想吵醒安家其他人,所以就出來自己接他了。誰知道外面一輛的士都攔不上。」
莫小小解釋清楚,一臉期盼的看著諸葛沁陽「諸葛少爺,所以就麻煩你載我了。」
諸葛沁陽歎息一聲,隨後溫潤俊朗的面容上自嘲的笑了笑「他本來就是我的表哥,你不說我也會去的。不過這麼大的雨,你又在外面吹了很長時間的冷風,所以你現在應該立刻回安家休息。」
莫小小急忙搖頭。開玩笑,她不看著安少齊那個傢伙還活著,叫她怎麼安心的睡覺。一億呢。莫小小時刻提醒著自己,她是為了一億,所以這麼關心安少齊的死活。就是這樣。
「不行啊,我必須過去一趟。哎呀。走了啦。」
怕諸葛沁陽不載她,她死纏爛打的糾著諸葛沁陽的胳膊向著他的車子走去。
諸葛沁陽低頭看著面前這個女孩的側臉,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心裡也跟著溫暖起來。
只要她說的,他一定都會去做。
兩人上了車後,就快速的駛離了海山公館。只留下了一排煙霧慢慢的消失在雨水之中。身後的一輛黑色跑車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裡除了驚訝,可能剩下的就是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