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暗暗的樹林內顯得有些陰森,周圍四處響徹著一聲聲怪鳥的鳴叫聲,令人心中感覺隱隱有些發指。
一旁,躲在樹林內,借助大樹粗大樹干遮擋的葉晨,口中不由深深吸了一口長氣,雙眸中凝聚起夜視洞察血輪眼,這是洞察血輪眼的另一種功能,那就是夜視,夜視屬於洞察的一種,在前方樹林內那些不斷搜索周圍草叢的黑影身上掃過,心中暗暗默數了一遍,在這些人當中除去關九以外,只有一個成年獨眼男子的實力是在四階初期武師的級別,而其他的八名衛兵,實力則分別都是在四階中後期左右,其中關九的實力,更是在六階武皇的級別。
心中暗暗盤算了下對方的實力與陣容,葉晨的心微微沉了沉,依自己目前的狀態而言,頂多僅能對付一名六階初期的武皇,不過若是再次施展出五連噬浪焰分尺,重創關九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接連使用五連噬浪焰分尺的後果就是身體會過度到一段時間的疲勞期,在這段疲勞期的時間內不但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絲毫,而且連體內的真氣也無法輕易調用。
若這段時間內,其余九名實力不俗的衛兵同時對自己下手,自己十有八九會被斬殺當場。
“爺爺?”心中呼喊了一聲戒指內的劉爺爺,不過戒指中卻並未有半點的回應,躲在樹後的葉晨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想讓爺爺出手解圍,是有些不可能了!
抬頭朝前方看去,突然心底有一絲很不好的預感,關九人呢!不由扭頭左右細細打量著周圍,但前方的樹林內卻絲毫沒有發現一點關九的身影,在心中一陣驚奇道:人呢!
霎時,從身後傳來一絲冷冷的寒意,忽的一扭頭朝自己的身後看去,果然,不是自己看錯,站在自己身後的確實是前方樹林內消失的關九,心中暗暗吃可一驚道:也不知他是怎麼發現自己,又是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呢!若是那時他對自己動手,那豈不是說現在的自己已經去跟閻羅王報道了嗎?
轉過身,雙目緊緊鎖定著前方的關九,奇怪的是他似乎毫不擔心自己會突然逃跑,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看著自己。
關九抱著膀子站在葉晨的前方,滿臉戲虐的望著站在樹前臉色有些陰沉的葉晨,心頭忽然有種貓戲老鼠的快感。
“雖然你的天賦不錯,不過你的翅膀還未長硬,嗯,說真的,其實我很怕你日後的報復,所以,為了杜絕這種會讓我寢食難安的事情發生,你本該在房間內就該被我一擊擊殺,可是我沒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你即將喝下毒酒時打斷你,從而把你一直逼到這裡嗎?
手指輕輕敲打著手臂,關九露出一絲笑意道,關九也是過來人,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招惹到了人,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有機會,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趕緊殺絕,絕對不會給對方留下一絲死灰復燃的報復機會!
森然的瞥了一眼前方一副戲謔表情的關九,葉晨眼神微瞇,這些年來都是自己一直在戲耍他人,卻從來沒有被人戲耍過,可沒想到這次反倒被別人倒過來戲耍了一次,而且還是這麼一種隨時都會被人即將圍殺的情況。
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看向身前不遠處的關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葉晨陰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想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你說得對,若是有機會逃出去,確實第一個我要算賬的人就是你,我會把你搞得雞犬不寧。
關九冷笑了一聲,眼瞳中,充斥著冷冷的殺意道:很佩服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向我露出敵意的勇氣,不過,這也同時更加深了我要永久把你留在這裡的決定,不妨告訴你,其實媚兒小姐端給你的酒是有毒的,而我為什麼要在你即將喝下那杯酒時突然打斷你,那正是因為你對我還有用,如若不然,那只射到牆上的鋼鏢刺穿的就不是牆壁而是你的喉嚨。
葉晨回過神想想那時屋內所發生的事情,他說的沒錯,那時他要殺自己確實易如反掌,而且還不費任何吹灰之力,可是他沒有,而且還救了自己,打暈了姬媚,趁自己毫無防備之下,僅對自己轟出了一拳,雖然那拳威力看似巨大,但落到自己身上的余勁卻頂多只有三四成左右,這三四成的余勁讓得自己體內一陣氣血翻湧,不自覺的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本以為這似乎理所應當,所以自己選擇了不與他硬碰硬,可是待自己與姬凌風對戰了片刻之後,自己才猛然發現其中似乎有點貓膩,但心中卻並不十分的肯定,於是硬轟出一記五連噬浪焰分尺逼退姬凌風,那時關九若想出手攔截並且擊殺自己,幾乎是有可能的事情,可是他還是沒有,卻是一直把自己逼到了這裡,在這裡聽到了他的解釋,原來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按著別人的意願走,走的還這麼糊裡糊塗。
在口中自嘲的輕哼了一聲,抬了抬眼皮,看向身前不遠處的關九,漆黑的眼眸中,同樣顯露出敵對的殺意,盡管目前的自己已經被他們緊緊包圍,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壓根就沒有想放過自己的意思,既然這樣,那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臨死前也多拉你們幾個墊背。
這是做最壞的打算,其實自己何嘗是想和他們同歸於盡,要是有機會逃,那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不由輕皺了下眉頭,漆黑的眼眸中,殺意湧動的鎖定著掃四周。
就在葉晨心中思量著如何突困時,那戴在左手食指上沉寂的戒指中,驟然傳來一股特殊的信息,一個眨眼間,左手手掌中默然出現一包軟軟的東西,眼眸微咪,葉晨不著痕跡的握了握手掌,憑感覺細細感應了下,手掌中抓著的好似一包藥粉,微微凝神之際,腦海中驟然莫名多出一股信息,用靈識查看片刻,不由在嘴角邊露出一絲及不起眼的笑意,原來這包藥粉正是爺爺剛才臨時調制的催眠藥粉,只要用真氣催動拋入空氣中,通過與空氣的接觸,很快它就會彌漫在周圍的空氣內,從而進入到人的呼吸道中,麻痺靈識,起到催眠的效果,心中細細思慮了片刻,這樣的藥粉雖然不足以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但是擾亂他們的視線總是可以的,只有這樣自己才有恰當的時機內,抓住機會突圍。
想了許久,葉晨的目光迅捷的在他們一個個人身上掃過,抬頭看了看夜空中那暗淡的月光,在轉過神看了看遠處那片敘敘飄來的烏雲,心頭微微一動。
“待烏雲擋住月光,那就是我突圍的最佳的時機!”葉晨臉色凝重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關九,心中暗暗思慮了一陣,今日自己能不能活著脫困,就看這一次了!
“動手,殺了那小子,注意不要讓他逃了!”望著前方做垂死掙扎的葉晨,關九森然的一揮手,冷喝道。
“是!”
聽得關九的命令,其身後的幾名訓練有素的衛兵,頓時分出五名,然後滿臉凶光的對著葉晨這一個方向撲來。
瞧著那雖然五名訓練有素的衛兵朝自己這個方向撲來,可是剩余的依舊緊緊包圍著自己,葉晨眉頭一皺,關九的謹慎,讓得他頗為頭疼。
抬頭看了看夜空下那一片巨大的烏雲逐漸擋住暗淡的月光,葉晨靈識微微一動,驟然在心中喊道一聲,正是此時!
“彭!”
目光掃了掃前方疾撲而來的五名衛兵,葉晨手掌一揚,強猛的勁氣,將手中抓住許久的小袋藥粉用真氣催動送上了半空,然後驟然爆炸開來。
很快在空中灑落的藥粉,頓時彌漫在了周圍的空氣中。
“屏住呼吸,原地的人,站著別動,鎖定目標,不要讓他逃了!孫二,攻擊他!”望著彌漫空氣中的藥粉,關九的臉色微微一變,急喝道。
關九地命令,讓得周圍一時騷亂的衛兵們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前方的五名衛兵,紛紛抽出腰間的武器,眼中凶光畢露的對著前方不遠處葉晨沖去。
葉晨身形急退間,手掌猛然曲卷,然後對著前方的幾人一吸,頓時,其中最前面的一人身體便是脫離了控制一般,被葉晨牢牢的吸到了手中。
手掌一轉,真氣逆行,這個被葉晨吸到手中的衛兵體內所有的真氣頓時被葉晨全部吸收進了自己的丹田內,彌補那部分剛剛缺失的真氣。
待他體內的真氣被葉晨盡數吸光之後,葉晨便是甩手將他的身體朝前方的四人扔了過去。
“彭!”
這個人的身體重重的砸到了這四人的面前,他們見狀急停下身子,朝前方被砸落在地上的這個衛兵看去,臉色慘白,眼神惶恐,口中並無任何的氣息,可見被砸落地上的這個衛兵已經死了!
在他們緩緩起身之際,驟然遠處的那個關九突然喊道:快離開那裡。
不待他們反映過來,砸落在他們前方的這個已經死去衛兵的屍體驟然爆炸了開來,彭的一聲,瞬時這個衛兵的屍體化為了一陣血霧撿到了他們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暈眩感以及腥臭味,差點讓他們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過他們也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衛兵,很快回過神,扭頭看向前方那個衛兵化為血霧一幕慘狀,頓時在他們心中浮起了一絲退意。
在不遠處的關九看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加喊了一聲,趕緊沖上去殺了他。
剩下的四名衛兵有些籌措了起來,扭頭看向關總管那無情的眼神,自己已經知道如果不沖上去殺了前方那個少年的話,怎麼算都是死路一條。
心頭一橫,這四人紛紛操起家伙朝前方葉晨的方向疾沖而去。
一見葉晨抬起一直手掌,不由急忙將身子伏到地上,也不知有沒有用,反正下意識心裡中就是想躲過前方那個少年手中詭異的吸掌。
盡管兩頭都是死,但誰又不想活呢!縱身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葉晨的近前,抄起手中的家伙沒有多遲疑的就朝葉晨攻來。
葉晨的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口中冷喝一聲,是你們自己找死!
在葉晨即將轟出手掌中的掌印時,暗淡的月光終將被那朵漂浮的烏雲藏了起來,驟然周圍瞬時變得陰暗了下來。
在黑暗降臨的剎那,葉晨的身形急轉,徑直的朝前方記憶中尋好的位置,暴沖而去。
“不要慌!拿出火折子,紛紛站在原地別動,鎖定你們的靈識,記住只要一有人靠近你們的位置,不管是誰,殺!”
突如其來地黑暗,讓得關九臉色陰沉,不過他畢竟心機夠深,當下急忙暴喝道。
有了指揮人,那些衛兵們也是平緩了下慌亂的情緒,一些帶著火折子的衛兵,趕忙從懷中掏出,然而在他們剛剛點起手中的火折子時,面前疾風掠過,蘊含著凶猛勁氣的手掌,便是重重地轟在了胸口之上,頓時,其中幾名措手不及的衛兵,便是一聲悶哼,重重的坐倒在地面上。
“他過來了!他來了我們周圍了!快攔住他!”被攻擊的衛兵,忍著劇痛,朝周圍大喊了一聲。
聽得手下緊急的大喊聲,關九的臉色再次一沉,腳步向後急退了幾步,鎖定靈識,將周圍的一切全都收入腦海中。
“彭彭!”
強猛的勁氣從前方猛然爆射而來,在周圍的幾名衛兵,若不是及時反映及時,就差點被被這股勁氣重重轟飛了出去,不過饒是如此,幾人的身形,也是被逼得踉蹌的退了幾步。
在幾人身形不穩時,一道疾風,猶如泥鰍一般,從他們的縫隙間悄然溜了過去,而當他們回過神來時,卻是已來不及阻攔,當下只得對最後的關九急喝道:關總管,他沖你來了!
眼眸微縮,關九雙腳緩緩攤開,做出一副迎擊的姿勢,雙手緊握,其上灰白色的真氣逐漸湧動,而在灰白色真氣的渲染下,那雙柔拳,竟然開始逐漸虛質透明化。
“我到要看看,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究竟強到什麼地步,又如何在與我正面碰撞中將我擊退!”冷笑了一聲,關九從自己手中的儲物戒內掏出一個夜光珠,向前一丟,微弱的光芒,雖然僅僅只能照亮周圍幾尺的地帶,但對於這種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足夠了!
夜明珠剛剛丟出,一道影子便是急沖了上來,借助著夜明珠的豪光,關九能夠大概模糊的看清,少年臉龐上的憤怒殺意。
“給我死去!”望著那猶如飛蛾撲火般的葉晨,關九冷笑了一聲,那如同是用風匯聚出來的拳頭,泛著灰白色的光芒,帶起一股凶悍的氣勢,狠狠地對著葉晨的方向怒砸而去。
“玄階中級武技:風之怒拳!”
迎面而來地風勁,將葉晨的臉龐刺得微微有些發疼,抬了抬眼,此時能清楚地看得關九眼瞳中所隱藏的憤怒猙獰。
“媽的。”
心中暗罵了一聲,葉晨深吸了一口氣,雙掌驟然反握住背上那把巨大的玄鐵重尺,一聲暴喝,玄鐵重尺頓時離開背面,手掌反轉,背上的那把玄鐵重尺便被葉晨抓在了手中。
當巨尺落入葉晨手中的剎那,葉晨的氣勢在眨眼間又爆發了出來,體內的真氣急速流轉匯聚於巨尺之上。
經過壓抑了片刻之後,葉晨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雙手緊握手中的黑色巨尺,一條條青筋不斷的在手臂上鼓動著,令人惶恐的力量,正在急速凝聚。
感受到體內那澎湃的真氣,少年清秀的臉龐上湧上了一股瘋狂的戰意,眼瞳有些陰冷的瞥著前方那已經近在咫尺的關九,丹田內的真氣,開始順著武技的脈絡,狂猛運轉。
“尺中尺。”
響起心頭的喝聲,幾乎讓得葉晨的衣袖口,驟然間緊繃了起來,本來柔軟的布料,此刻,卻是堪比鋼鐵般堅硬。
披在身上的黑色長袍隨風飄揚,袖口鼓動之下,蘊含著強橫地勁氣,葉晨手中緊握的那把黑色巨尺,先是向後一縮,瞬間之後,爆射而出。
“砰!”
拳頭與巨尺間的對碰,在這樹林內轟然相遇,悶雷般的響聲,頓時在天地間逐漸傳蕩了開去。
瞧著那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葉晨,關九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家伙在最後的危機時刻,終究還是爆發出了自己的實力,本以為前面在與姬凌風的對戰中,是姬凌風小看造成的,可沒想到如今見識到他真正的實力,實在有些讓人始料未及。
“我拖住他了。快點來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一聲陰冷的咆哮,從關九的喉嚨中吼出,葉晨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得這位心機頗深地關總管有些驚慌了起來,小小年紀,竟然便能與六階武皇級別的自己相抗衡,若是再等個一兩年,那還了得?如果讓他逃出了此地,日後的報復,那絕對會讓自己寢食難安。
只要一想到日後那鋪天蓋地的報復,關九心頭便是殺意狂湧,無論如何都要不惜任何代價將此人斬殺當場。
聽得關九的急喝聲,葉晨嘴角挑起一抹嘲諷與森然,嘴唇微動:“爆!”
“砰!”
又是一記悶響乍然響起,不過這記悶響,卻是從關九的身體之內傳入。
“噗嗤!”
忽然在體內爆炸而開的余勁,讓得關九臉色瞬間慘白,體內一陣氣血翻湧,身體一陣搖晃,終於是一口鮮血不住的從口中狂噴了出來。
“閃!”擊倒關九,葉晨強行忍住了當場擊殺他的誘惑,心中當機立斷的一個閃身朝前方的樹林內激射而去,然後頭也不回的一直朝森林深處急竄而去。
而在葉晨前腳剛走,周圍那幾名剛從暈暈沉沉中清醒過來的衛兵,便是急忙來到關九的身邊,望著地面上臉色慘白的關九,都不由的滿臉駭然,實力達到六階武皇級別的關總管,竟然會被那名少年大敗!這擺在面前的殘酷現實,讓得在場的所有衛兵都呆滯了片刻。
“混蛋,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追啊!一定要殺了那小子,放家族信號,通知家主,快快,不要讓他跑了!”望著這些呆頭呆腦的屬下,關九再次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暴怒的吼道。
“是!”關九的吼聲,讓得這些衛兵恢復了清醒,急忙應道一聲,然後身形掠過,瘋狂的對著葉晨消失的那個方向追擊而去。
艱難的撐起身子,關九斜靠在一顆大樹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眼瞳中閃過一抹猙獰,拳頭重重的砸在後方的粗大樹干上,森然道:小雜種,別讓我逮著你,不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中的憤怒,霎時讓得關九一時忘記了自己費心機弄出來的大陰謀還沒有完成,雙目緊緊的怒視著前方。
葉晨面無表情的一直逃竄在茂密的森林內,縮在袖口中的手掌,從上至下,滴著殷紅的鮮血,這是葉晨第一次使用吸掌中的爆掌,在與爺爺所教的尺中尺合到一起攻擊,沒想到爆掌爆炸出來的暗勁,居然如此強大,不但重傷了關九,還反沖了自己,這是葉晨頭一次使用這兩個合起來對敵,效果確實是出乎意料的好,不過反沖回來的余勁通過尺身傳遞到手臂,這讓得自己的兩只手臂隱隱有些難受,也讓自己受了一些傷。
“以關九的心機,後面他絕對會派一大隊人馬來追蹤自己,若是自己此時停留歇息片刻,恐怕他們要是追上來,自己就算是想逃也無力回天,不行,我只能一直朝前,一刻都不能停留,否則等姬凌風以及關九一起追上來,到時自己在兩大武皇的攻擊下還有可能幸存嗎?答案很明確,姬凌風懷疑自己殺了他的兒子姬動,想殺自己,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而關九不想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還把自己越推越深,顯然他是想借機殺人滅口,坐收漁翁之利,越是這樣,就越不能停留,否則自己死了!就算屍體被扔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由強忍住雙臂間傳來的疼痛,腳下的步伐一點也不敢遲疑的朝森林深處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