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的心一緊,她脫口而出:「他怎麼了?」
喬敏芝只在嗚嗚的哭,米果先把她攙扶起來:「夫人,您有事好好說,不要這樣啊。」
喬敏芝抹了抹眼淚:「我們進車裡談吧。」
米果隨著喬敏芝進到了車裡,喬敏芝把來龍去脈說完,米果眼淚決堤而出,她真的不敢相信。
「果果,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請你理解我們為人父母的心,真的不忍心穆然在這麼頹廢下去了啊。」
喬敏芝斷斷續續的哭著。
米果猶豫不決,她還記得那天歐穆然把那可戒指狠狠扔出窗外,他說他的愛已經全部收回了。況且,在離開他的這些日子,她試著忘記,試著走出陰影,也許完全走出去之後,她可以重新開始的。
「夫人,我真的無能為力,也許他現在不愛我了。」
米果就要下車,卻被喬敏芝拉住了手,她又要在車裡跪下:「求你了,果果,你不要這麼狠心啊,穆然他是愛你的。不惜與我們所有人為敵,他只為了你。」
最後的堅持也崩潰了,米果點頭算是同意了,喬敏芝鬆了口氣,連聲道謝。
喬敏芝把米果帶到病房外,就離開了,她相信米果是治好歐穆然的良藥。
米果進了病房的門,歐穆然蒼白的臉、和唇邊悉悉索索的鬍渣,無一不深深觸動了她心底的柔軟。為什麼看到他這種樣子,她還是會難過、心疼?
歐穆然纏著繃帶的手臂搭在被子上,米果的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她鼻尖好酸,多想克制那種心痛的感覺。
她的小手輕輕的撫上歐穆然的另一隻手,她喃喃道:「你的痛我知道,我的痛你到底懂不懂?」
歐穆然昏迷著,右手卻緊緊攥著,米果有些好奇。她輕輕扳開歐穆然的手,驚訝的發現他手中是戒指。米果皺眉,那只戒指不是被他扔出去了嗎?
她嘴角微微揚起,雖然還有淚,心裡一陣溫暖,因為,他給了她一個原諒他的理由。
夜色佈滿天空,米果擔憂的望著歐穆然,為什麼他還沒有醒?上次中子彈好像都沒有這次嚴重。
米果昏昏欲睡,她趴在床邊,一直握著歐穆然的手。
病房裡之開了一盞小夜燈,歐穆然半夜醒來,吃力的回憶著經過,只記得自己把匕首刺進手臂,然後……
朦朧的夜燈下,米果恬靜的睡著,歐穆然心一顫,天哪,他不是在做夢吧?米果不是走了嗎?
他的右手還在米果手裡握著,他只好艱難的抬起那只受傷的手臂輕輕觸碰她,這真的是他的果果嗎?
米果感覺到動靜,她警惕的睜開雙眼,心裡興奮極了,他終於醒了,只是……她沒有表現在臉上。
「你醒了?」米果平靜的問,然後便起身去給他倒水。
「不要走。」
歐穆然拉住米果,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深情的望著她。這時候的歐穆然似乎更具有魅力,讓人不敢直視,因為會觸電。
「你睡了好久,我都……我們都擔心死了。」
米果臉微紅,差點說漏嘴了。
歐穆然握著她的手放在心口,無比踏實的感覺蔓延在心底。他淡淡的說:「我不想醒,因為我怕醒了之後又回到現實,至少在夢裡,我還可以夢見你笑。」
「你不要騙人,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米果掙開歐穆然,嘟著嘴嗔怪。
「額……」歐穆然吃痛捂著手臂,悶哼了聲,剛才米果忘記他還有傷。
「對……對不起啊,我……我忘記了。」
米果慌張的撫著他的手臂,滿臉的歉疚。
歐穆然靜靜的望著米果的側臉,她真美,米果有些尷尬道:「你下次不要再對我說花言巧語了。」
歐穆然嚴肅道:「我從來不會說花言巧語,我真的不想醒過來。」
「算了,不和你爭了,你現在是病人嘛。」米果歎了口氣算是認輸了。
歐穆然突然想起什麼,他四處找著那只緊緊握在手中的戒指,應該不會丟的啊,他握得很緊的。
米果明知故問:「你在找什麼?」
歐穆然侷促的回答:「哦,沒什麼。」
米果露出一絲竊笑,她把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的問:「你在找這個嗎?」
「怎麼在你這裡?」歐穆然一臉驚訝。
米果答非所問:「你不是把它丟了嗎?」
歐穆然露出一抹窘狀,他還從來沒這麼侷促過呢。
良久,他低聲道:「沒有丟,給你變了個戲法而已。」
米果嘴邊洋溢著幸福,她好看的琥珀色眸子盯著那個戒指,淡淡的說:「它積攢了我們所有美好的回憶。」
「那不只是回憶,只要你願意,它也可以代表未來。」
歐穆然認真的把戒指套在米果手上,放在唇邊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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