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米果紅的異常的臉,歐穆然伸手向她的額頭探去,這麼燙。他倒吸一口涼氣,匆忙下了車將米果抱回莊園。
傭人們開門時,他們驚訝的發現歐穆然懷裡抱著米果,衣服已經濕透了,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取而代之是步伐匆匆、神色焦慮。
「去叫私人醫生。」從管家身邊經過時,歐穆然冷冷的吩咐。
時鐘一轉眼已經夜裡十二點,歐穆然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陪在床邊,握住米果蒼涼的手。
「果果,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歐穆然將她的手放在心口,喃喃低語。
一整夜,歐穆然一直重複換著覆蓋在米果頭上的冰毛巾,知道她的燒退了,歐穆然也因為疲憊了一天靠在床邊睡著。
……
早上,米果吃力的睜開雙眼,頭還是悶悶的痛。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如果真的是噩夢,該有多好。感覺手被握住,米果皺眉像旁邊看去,歐穆然依然趴在床邊。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除了感動還有什麼?還有怨吧,如果不是他,她還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和別的女孩兒一樣擁有著自己花季。
米果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還是被歐穆然緊緊握著,她情不自禁的摸索著歐穆然稜角分明的臉。
「你醒了。」
歐穆然感到動靜,低聲說,米果迅速收回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餓了麼?」歐穆然關心的問。
米果的眼神一直是那樣空洞,一點感情都看不出,沒有傷感也沒有難過。
她將頭上的毛巾拿下來,艱難的起身下床,雖然很慢,但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歐穆然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米果,他記得以前的她哭就嚎啕大哭、笑也肆無忌憚。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哭也不笑,好像對所有的事情都麻木了。
「彭」的一聲,米果因為身體太虛,跌坐在地上。歐穆然回過神兒,立刻跑到門口扶起她,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懷裡的身子微微發顫,歐穆然微微低下頭,胸前的襯衫已經濕了一片,她最終還是沒忍住,她的心還是痛的,她受傷了,她哭了。
「果果,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歐穆然親吻著她的黑髮,眼眶也泛著紅。
米果抽泣著抬起頭,終於那種空洞的眼睛變得淒楚不堪:「你真的心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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