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赤一裸裸,也是血淋淋。
聽到這句話看到這一幕,冷淩的身子僵住了,手裡的槍和砍刀也瞬間軟化,而顯示在冷晴身上的定時炸彈只剩下半個小時,如果硬拚的話他有信心可以拼出去,可時間不允許,真的不允許。
看到沈天棋拿槍抵在冷晴的太陽穴上,冷淩的心口一急,慌忙上前,那股恨意怒然迸發:「沈天棋,你個混蛋,敢動我妹妹一下我要你死無全屍!」
聽到這話沈天棋嘴角冷冷的勾起,手下的扳機預備一個扣緊,看向冷淩,狠佞灑了一臉:「現在不是你說了算的時候,不想讓你妹妹就放下槍,讓你的人都退後!」
看到此冷淩的眸子鎖緊,重重的一個鼻息,被染紅的胸口在劇烈的浮動,那張染了血色的眸裡是憤怒和緊張的交織體,他從來就沒有如此害怕過。
看著冷晴小腹前跳動的計時器,看到沈天棋抵在她腦袋上的槍口,冷淩的拳頭攥緊,但身子卻是不由的一軟,他只有這一個妹妹,他把冷晴看的比所有東西都要重。
「都給我放下槍,退後!」冷淩一聲命下,可聽到這句話Jason心頭一緊,如果放下槍那不就等於要任人宰割了嗎?
「冷爺……。」Jason很猶豫,他真的不想讓冷淩喪命在這兒,更不想讓這些兄弟們都喪命在此。
「聽不懂我的話嗎?放下槍退後!」冷淩惱怒的大吼一聲,隨即就是槍支落地的聲音,冷淩也不想這麼做,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喪命在這兒,可是面對這種狀況他還能怎麼辦呢?
就在冷淩放下槍的瞬間所有的槍口對對準了他,冷晴的瞳孔漲破,心口狂跳,似乎下一秒心就要跳出來,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就是關於冷淩的這那個噩夢,那個他渾身都血淋淋的噩夢,就像他現在一樣,雖然現在他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
「哥……。」冷晴忽而覺得好無力,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的哥哥,她唯一的親人,縱然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他,縱然他的經歷和想法她都一無所知,縱然他隱瞞了她太多的東西,可她知道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家的冷淩只把她這個妹妹看做是全部。
當初他回國不管她有多恨他,不管有多麼不能接受他,可是他依舊默默的守著她,保護著她,為了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險,就像現在,明知道是死可是他還是來了。
「嗯。」沈天棋給了他手下一個眼色,他們很明白要怎麼做,其中一人走到冷淩跟前,抬腳狠狠的踹在了冷淩的腹部,力量之大讓冷淩的身子浮空,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喘息變得粗獷了起來。
「哥……」
「冷爺!」Jason怒了,這麼多年誰敢動冷淩一下,看冷淩被打Jason他們上前就要跟沈天棋的人拚命,可沈天棋卻一把抓過冷晴的頭髮,對著他們喊道:「誰要是敢動手我馬上讓冷晴死,別忘了她現在可是一屍兩命!」
「……」聽到這話冷淩的拳頭攥緊,像是狠狠地抓住了地面,他強吞了口氣,再次的站起身,對著Jason他們再次的命令說:「都退下,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
「冷爺!」看到冷淩這樣Jason很是痛心,自從成立殺手集團以來他們冷爺什麼時候被人打過?
「退下!」冷淩憤恨的眸子緊鎖,似獅吼一般大聲的命令著,現在冷晴就在沈天棋手上,他隨時都可以開槍,而他也知道這樣被打下去他們都會死在這兒。
而此刻冷晴身上的定時炸彈也已經在半小時之內,冷淩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麼,或許就是等,在等救冷晴的人在,在拖,在拖延著沈天棋會殺冷晴的時間。
「噗……。」那一拳都能聽到很大的響聲,正中捶打在冷淩的心口,像是一記鐵錘瞬間要震裂他的心口,然後快速的那種痛波及到周圍。
「哥……!」看到這一幕冷晴要瘋了,在沈天棋手裡的她拚命的掙扎著,此刻好似她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想不到孩子,想不到自己,就是眼前的冷淩,就是她的哥哥。
「沈天棋,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被綁在身後的雙手不斷的努力掙扎著,手腕處已經摸出了血跡,好在膠皮有些鬆了,用力,再用力。
「啊……。」很悶的一聲呻一吟,是沈天棋手下的一個用力,抓緊了冷晴的頭髮,提醒道:「別亂動!」
對冷晴提醒完之後沈天棋又對著他們的手下吩咐說:「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我就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什麼集團軍軍長,又什麼國際殺手集團老大,在我沈天棋面前都算個屁,他們也不過是倒在我腳下的小丑,給我打!哈哈……!」
沈天棋狂放的大笑著,而他的那些手下人更多的湊上來,毫不留情的打在冷淩身上,Jason他們似乎要瘋了,拳頭攥緊,想要不顧一切的上前殺了這群龜孫子,可是他們自從放下槍之後也被沈天棋的人給控制了,他一動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他的後腦勺:「給我乖乖的別動!」
「哥,哥……快住手,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哥……哥!」Jason他們瘋了,冷晴何嘗不瘋呢?
眼看著冷淩身上的血越來越多,此刻那不是別人的血,而是他的血,那件白衣已然沒有了原來的顏色,血,全是血,就跟夢中的場景一樣,是他的血,是他的無力。
「噗!」此刻冷淩不知道哪裡在疼,心口被壓迫的喘不動氣,一股熱流一擁而上,就蜂擁在他的喉結,再也耐不住一大口吐出來,血就順著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積少成多,落在地面上很大的一塊。
「哥!」冷晴很是淒厲的一聲,好似已經看到了那個夢的後續,是他的閉目,是他的逝去。
不!不!
有一股力量,那種親情的力量爆發而出,膠皮徹底的鬆了,手終於是得到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