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速度風馳電掣,那輛加長版的林肯奪人眼球,急速的從城裡到郊區,一座歐式別墅傲立在風中,白木柵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青綠草坪,文雅精巧不乏舒適,充滿異國情調,高大的門廳,偌大花園讓人心神漾蕩。
「冷爺。」車子停在大院,手下人忙給他開了車門,Jason早就等在了這裡,看他回來忙迎了上來,Jason和冷淩差不多的身高,很明顯的外國人特徵,白皙的皮膚、高挑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最是迷人,金黃色的卷髮在陽光下褶褶發光。
這麼多年和冷淩一起,雖然是地道的美國人卻說了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就像冷淩,在國外呆久了,也是一口地道的英語。
冷淩看到他,臉上顯出親和的意味,雖只是點點頭,卻又也見融洽,抬手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進去說。」
「嗯。」Jason點點頭,隨冷淩進了別墅,別墅內歐式壁櫥、古典風格的暗格酒櫃,客廳、臥室都是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很是亮堂。
冷淩支開了所有的人,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Jason抽了根雪茄遞給了冷淩,隨即給他點上,冷淩很自然的翹起二郎腿輕輕的先吸了一口,淡淡的煙卷在他身旁浮動,一手很隨意的搭過沙發看向他:「這次去法國還順利嗎?」
「很順利,錢都已經匯進我們賬戶了。」Jason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說著,跟其他手下一樣對冷淩他亦是恭敬,卻少了他們的那份拘謹。
「這次辛苦了。」冷淩淡淡的一句,其中暗含的兄弟情義卻不予言表。
Jason只是笑了笑,那淡藍色的眼睛挑起,又想到了什麼,緩緩的說道:「從法國回來的那天我見到Shawn(肖恩)了,他特意在機場等我,他說他很想你,問你什麼時候能回去,還一個勁的問我要你的聯繫方式,我怕打擾到你,所以也沒有告訴他。」
提到Shawn冷淩那雙黯淡的眸子閃過了一道溫潤的光,在國外十幾年非人過的光景裡,Shawn就是他的忘憂草,一說起他冷淩倒是真想他了,嘴角微微的翹起,劃過了一個笑意,問道:「他怎麼樣?還會有人欺負他嗎?」
聽到這話Jason笑了,很是大氣的說了起來:「有您罩著誰敢欺負他?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對於這話冷淩並不覺得好笑,反而眼眸黑沉了下來,回想那段時光倒真是佩服自己是怎麼爬過來的,雖然跟了冷淩這麼多年,但對他和Shawn的事Jason卻知道的甚少,她打量了冷淩一圈,隨即那雙藍眸一瞇,面目表情變化有些大:「冷爺,您好像消瘦了不少,很多事交給我們做就好,您不用親自出馬。」
消瘦?
聽到這兩個字冷淩下意識的打量了自己一下,而後自嘲的笑了出來:「一身臭皮囊,只要死不了怎麼都一樣。」
對整天把命別在褲腰帶上的人來說,的確,只要還活著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對這個道理Jason比誰都明白,淺眸一轉,又問道:「找到小姐了?」
「嗯。」冷淩點點頭,但眸子卻染上了一層悲傷地氤氳,找到了又如何?他已經決定報了仇就要離開了,那個妹妹他還是認不了。
Jason很能體會此刻冷淩的心情,更是為冷晴的遭遇覺得憤怒,眉頭一鎖,罵了出來:「剛才在等您的時候井綸和小姐的事我都聽說了,Fuck!井綸那個老不死的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連小姐都敢動,在美國的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那時候我們還沒站穩腳跟我早就殺了他了,還會讓他活到現在?真是該死!」
一提井綸Jason就義憤填膺,那雙淡色的藍瞳放射著陰冷的光,說話間他身上的肌肉似乎都氣的在抖。
對井綸冷淩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殺他那是早晚的事,黑眸壓下,裡面全然是駭人仇恨的羽翼,拳頭也猝然攥緊:「他早晚會死在我的手上,不過,Jason,這是我的家仇,我不希望你插手,明天回美國,在那邊等我消息,處理完這件事我就回去。」
聽到這句話Jason很是不爽的一笑,很是堅定的說道:「冷爺的事就是我Jason的事,就是我們整個殺手集團的事,你的仇也就是我們的仇,當初要不是冷爺,我們這群人不是被喂野狗就是餓死街頭了。
現在我們都在給你賣命,如果你死了這個殺手集團也就不復存在了,兄弟們的飯是一起吃的,血是一起流的,這是當初剛成立的時候你對我們說的!」
飯是一起吃的,血是一起流的。
想起這句話冷淩笑了,笑中帶著淚五味雜全,想當初剛成立殺手組織的時候不過才十幾個人,各個苟延殘喘的為錢賣命,為活著掙扎,一步步走到現在,到現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頭號殺手集團,回過頭想想能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做到了這句話,的確,在這個集團裡面誰的事都是大家的事。
「冷爺,這些天您太累了,先休息吧,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會來告訴您井綸的下落!」Jason說的斬釘截鐵。
「好,我等你消息!」冷淩的眸子閃動著銀色的光芒,目光如炬,冷眸似刀。
【對不起】今天更晚了,不過今天也是萬更奧,這一章提到了肖恩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那是屬於冷淩的故事,所以在冷淩的番外裡會講,正文裡面不會再過多的描寫,(*^__^*) 嘻嘻……
我親愛的們,真的感動能一直陪著漠漠到現在,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