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名一回家自然是博得萬般寵愛,自然地冷晴更是被寵的佼佼者,因為有流產,還有絮亂出血的事,關心她的身體是南宮家所有人的話題,倒是冷落了這位受過重傷才大病初癒的軍長大人,不過,跟老婆爭寵可不是他的作風,看到南宮家的人對她這麼好南宮名高興還來不及。
跟在後面的顧東樂見了南宮家的人也忙一一禮貌的叫過,當看到沈天棋時他神色一頓,情緒有些複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用了以前的稱呼:「沈連長。」
聽到這句久違的稱呼沈天棋有些尷尬的一笑,他在部隊上是輝煌過,可是被開除黨籍,強令驅逐出部隊更是一個軍人最可恥的事,所以顧東樂這麼一叫沈天棋就好似被人打了一耳光,很勉強的一笑:「東樂也來了?說起來我們真是有好多年不見了。」
「是啊,是好多年了,您離開部隊之後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真想不到您竟成了老大的妹夫。」顧東樂的確不是個有心計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是說出來之後好像又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因為沈天棋臉上的黯然有些越來越濃了。
「好了,都別說了,快坐下來吃飯。」任小忍忙招呼了一句。
飯菜都已經準備好,滿滿的擺了一桌,大家都入座之後任小忍樂的嘴都要咧到耳朵邊,說道:「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以往每年中秋家裡總是空一個座位,想不到今年不但名兒回來了,還給我們帶回了一個這麼好的兒媳,還有東樂,熱烈歡迎你來南宮家過節。」
任小忍一向很熱情,倒是讓顧東樂覺得不好意思了:「謝謝伯母。」
「東樂,你跟名兒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們早就把你當成了家人,來到這兒千萬不要拘束。」看出顧東樂有些不自在南宮澈跟著莞爾一笑,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謝謝伯父。」顧東樂很招牌的憨傻的大男孩一笑。
「凌兒呢?」南宮名目光橫掃過去,沒見南宮凌便問了一句。
「有一個繪畫比賽,我說那臭丫頭,快中秋了別去了,她不聽,說中秋節肯定趕回來,不用管她,難得名兒和晴晴回來,來,快吃飯。」南宮老爺子面上帶著高興地笑,從兩人進門那一刻起他就笑的合不攏嘴。
餐桌上南宮名和冷晴吃飯一向都是戰鬥餐,而且食不言,可這次的家宴他們總不能那麼快,於是南宮名不斷的給冷晴夾菜,嘴靠在冷晴的耳畔一直說著什麼,可那模糊的低語已然成了兩人的悄悄話,那種親暱那種笑真是甜蜜至極。
看到小兩口這樣所有人都不禁暗自高興,南宮澈一個輕笑,對著冷晴問道:「晴晴,身體好些了嗎?前一陣子很忙,也沒過去看你。」
「爸爸不用掛心,我很好。」冷晴忙從南宮名的視線中出來回了一句,因為自己的事,先後讓任小忍跟南宮凌都跑了一趟,如果南宮澈再去她真的就太過意不去了。
「我那兒有很多治外傷的藥,待會兒吃完飯讓名兒過去拿。」
聽了這話冷晴忙要拒絕,南宮名卻搶先點了頭:「好。」
因為冷晴最近一直在喝中藥,這會兒一提藥都覺得發楚,南宮名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手很自然的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帶著掌心的熱度慢慢移動,漸漸游移到她的大腿內側,做著他最嫻熟的動作,湊近她低語:「放心,都是些外敷的藥,晚上我幫你擦。」
「嗯。」冷晴低低的應了一聲,感覺他的手自然到放肆,她忙抖了抖自己的腿,伸手掐到了他的腰上,提醒了一句,「給我好好吃飯!」
話說這句還真是威懾力,南宮名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這些小動作旁人都看得清,不禁都笑了,不管怎麼說,長輩都希望看到他們相親相愛的樣子,就算有些曖昧也無傷大雅。
整個氣氛其樂融融,南宮名是南宮家所有人的寶貝,領個媳婦回家是所有南宮家人的心願,這會兒不但領回來了還這麼恩愛,他們不高興才怪。
沈天棋一直沒有說話,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筷子,感覺那種幸福感越來越濃重,他的氣息卻也越來越不穩,趕緊放下筷子,很抱歉的一笑:「你們慢慢吃,我胃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了。」
說完便從餐桌上離開,話說他在南宮澈和任小忍面前極度的乖,吃飯的時候提前離開飯桌這還是頭一次,任小忍連忙的問:「怎麼了?天琪。」
「沒事,媽,你們慢慢吃。」說罷轉身上樓。
看著沈天棋的背影冷晴眼神一晃,隨即就聽到南宮名有些怪怪的語調,對任小忍問說:「媽,晴晴不是讓您準備了一碗手擀面嗎?在哪兒?我去拿。」
瞬間那種醋味再次的綻開,冷晴苦笑了,話說這一次她還真的沒有為沈天棋心慌,當聽到任小忍回答在廚房時她先南宮名起了身:「我去拿。」
拿回來之後南宮名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他曾經說過冷晴就是這碗手擀面,看樣子他現在的心情就恨不得把她吃的透透的,面對他的舉動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任小忍,一個驚愕,他家兒子啥時候這麼稀飯手擀面了?
「吃飽了嗎?」雖然心裡有些小疙瘩,但南宮名還是不忘對冷晴關心,看她放下了筷子忙問了一句。
「嗯。」
南宮名好似吃光了那碗手擀面之後心情好多了,手很自然的摟過冷晴的腰,對著他們說道:「今天坐了這麼久的車她也累了,我帶她先上去休息。」
「好,名兒,你可得多用心,你看晴晴這麼瘦了,千萬照顧好她。」南宮老爺子忙提醒了一句。
「是,爺爺,我一定好好照顧她。」南宮名淡淡的一笑,說話的語調卻是堅定,「那我們先上樓了。」
南宮名一直摟著她的腰,而冷晴就很自然的靠在他身上,上樓時兩人好像還說著悄悄話,看到此真是不得不讓人高興,南宮烈毫不掩飾的一笑,說道:「真想不到大哥大嫂感情能這麼好。」
任小忍瞟過南宮烈含笑的臉,忍不住開口說道:「怎麼?羨慕了?那你什麼時候也帶個女朋友回來讓我高興高興?」
聽到這句話南宮烈都不禁頭疼了,最近因為這事都要被她叨叨死了,真後悔多了這句嘴,他放下碗筷有些無奈:「媽,這又不是去市場買菜,總要給我點時間嘛。」
「少在這兒跟我扯淡,媽還不懂你那點心思?你不就是還在等心蕊嗎?兒子,這件事媽必須鄭重的告訴你,就算她點了頭媽也不同意!」任小忍態度很堅決,華心蕊是直接把她給傷了,接著說道,「中秋節那天你舅舅、舅媽,還有心蕊都會過來,我已經想好了,這件事……」
「哎呦,爺爺、爸媽、東樂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說完南宮烈連忙從餐桌上落荒而逃,任小忍無奈了:「這都是些什麼晚輩啊?飯還沒吃完,怎麼都走了?」
說完目光瞟向了顧東樂,然後嘻嘻的一笑,忙說:「還是東樂最懂事了,來來來,東樂,使勁吃,使勁吃。」
說著就一個勁的給顧東樂碗裡夾菜,顧東樂有些哭笑不得,其實他想說他早就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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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鄉明,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今晚的月亮特外的好,總會人感覺這樣的夜很舒服,皎潔的月光彷彿隱藏著一絲浪漫的思緒,從雲層後羞答答的若隱若現,漸漸圓潤的淺月緩慢的移動著,偶爾從雲隙裡投出幾縷銀白色的光,朦朧照過窗台。
飄繞在月色裡萬家燈火斑斑點點,好似夢裡潘多拉的盒子,閃閃爍爍的讓人帶著一絲嚮往,許久之前冷晴曾經站在陽台上俯瞰過這座不屬於她的城市,望著這滿目的燈火她暗自嘲笑著自己,世界上那麼多盞燈,卻沒有一盞願意為她而亮,為她而等。
而如今,不說時過境遷,當這份感情顛沛流離之後,在黯然的夜裡卻孤立著一盞明燈,不是為別人,只為她而亮。
不管是這裡還是Z市,不管是熟悉還是陌生,她很習慣的追隨著他的腳步,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怕黑,更不會孤寂,因為他就是她心底那盞明燈。
浴室裡的水霧輕瞟在空氣裡,朦朧了窗台,更迷惑了那抹月光,抬頭看著窗外,在慢慢模糊的視線裡關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瞬間想了好多,再次回到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變,依舊繁花如錦的都市、依舊車水馬龍的街道、依舊他們熱情的目光和關心,但不一樣的是自己的心情,上一次是很彆扭的做戲,而這一次是回家。
真的是回家了,冷晴不由得淡淡的一笑,有家的感覺真是好。
想想自己真的很幸運了,不是嗎?多少灰姑娘嫁入豪門受盡了公婆的冷臉?而他們卻跟南宮名一樣,對她的身世從沒有問過,竟就這麼接受了她,寵著她關心著她。
和藹的爺爺、通情達理的父母、和氣的小叔子、賢惠的小姑子,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寵她無度的老公,至於沈天棋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他過的好或不好再與她無關。
想想自己現在擁有的,不是應該讓所有女人都羨慕嗎?她不是已經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那個女人嗎?
可是,為什麼老天爺非要讓一份完美有著缺憾?
當感覺著身下那股熱湧的血流時她的心恍然一涼,小腹在隱隱的作痛著,好像時刻的在提醒著她,提醒著這份美中不足。
冷晴簡單的擦了擦身子裹上了一件浴袍走出浴室,進了房間。
房間裡依舊暖目浪漫的基調,記得上一次她推門進來時看到的是在暗淡中的一抹高大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涼透的月光灑滿他的臉,縈繞指尖的煙卷讓他整個人生出了一份孤寂。
讓冷晴欣慰的是南宮名已經完全戒掉了那個習慣,再也不會一個人在夜裡矗立窗前數著他的孤傲和寂寞,她知道他的改變只是因為她。
回到房間的時候南宮名正端坐在沙發上看著軍事雜誌,還泛著濕意的髮梢和著淡淡的水霧,輕飄飄的,縈繞在一起,他悠然的抬起頭,那雙微染著喜愛笑意的深眸柔情燦燦,直直的望進她那雙深幽魅力的瞳孔裡,讓她生出了一份心動。
「老婆,終於洗完澡了?」南宮名放下雜誌走過來,雙手很自然的抱過她的身子,輕輕地往上一提,讓她的拖鞋掙脫了她的小腳,腳尖就踩在他的腳面上,那麼親暱的動作,「小賴貓,不知道老公在等你,竟然洗這麼久。」
面對南宮名帶著寵溺的責備,冷晴眸中的那抹憂傷似乎更濃了,南宮名一愣,忙問:「怎麼了?丫頭。」
冷晴美眸微閃,微微的垂下了頭,喃喃的說道:「我來例假了。」
例假?
這就證明她喝了這麼久的藥還是沒有效果,冷晴難免有些沮喪,低沉又溫潤的語調:「我真是沒用,還是沒有懷孕。」
聽到這話南宮名莞爾一笑,伸手挎了一下她的鼻尖,安慰道:「古人不是說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這才吃了幾天的藥?治病也要有個過程,哪有那麼快的?明天我再給你去抓藥,再吃幾個月試試,要是再不行我們就想別的辦法。」
「可是……」
「放心,這件事你知我知,我絕對不會讓家裡人知道。」南宮名做出了一個起誓的動作,其實冷晴不是這個意思,但聽到他這句話心裡還是暖暖的,更覺得抱歉:「謝謝你,名。」
「臭丫頭,再跟我這麼客氣我可真要生氣了!」南宮名故做的凶態,「老公為老婆做什麼不應該?夫妻之間還用一個謝字?」
聽到這話冷晴心底那份暖意慢慢的綻開,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任由他慢慢挪動著自己的步子走到了床邊將她放下,說道:「剛從爸爸那兒拿了好多藥,我給你擦,你放心,這藥絕對沒有副作用,而且保證你以前留下來的疤痕一掃而光,嗯?」
看到他這個樣子冷晴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像極了電視上那又臭又長的垃圾廣告,南宮名眉頭一縮,眸子裡暗暗射出來一道嬉弄:「臭丫頭,又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按住她的身子就給她脫了個精光,然後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下,手有些力道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冷晴剛要一動他便越發威脅的話語:「再敢亂動信不信我讓你嘗嘗經期做一愛的滋味?」
經期做一愛?
聽到這四個字冷晴默了,這個男人真是不要臉的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冷晴自然知道南宮名沒有那麼畜生,可她還是乖乖的趴在床上一動未動,微微的閉著眼睛感覺著他溫柔的手輕揉在她後背上,藥膏清清涼涼的很舒服,從背脊到屁股到腿再到腳尖,每一處他都擦得小心,有傷的地方沒有傷的地方。
讓藥膏滲透的差不多了才抱起她讓她翻了個身,溫潤滑嫩的玉體陳設,渾身上下就只有一條小內一褲,她就這樣沒有一絲被褥的掩蓋,就這樣躺著,他就看著欣賞著,這還真是第一次,以往都是先接吻,然後脫掉衣服進入狀態,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老婆的玉體,真是誘一惑,只可惜……
「南宮名,你又在壞想什麼?」看南宮名眼角流露出一絲蠢蠢欲動的衝動,冷晴厲聲訓了一句,南宮名急忙晃過神,沒辦法,經期的女人不能碰,不過光是看看就已經很享受了。
南宮名從她的脖子慢慢往下給她擦著藥,還是很刻意的手在她胸前多停留了一會兒,冷晴無奈,但又人之常情。
終於給她擦完藥,南宮名抓過被子將兩人蓋住,正打算睡覺忽而想到什麼,問道:「老婆,你來了月經肚子疼嗎?」
「有點。」
「等著,我去給你倒熱水,對了,需要加紅糖嗎?」南宮名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冷晴再次默了,這男人好似對這事兒門清。
南宮名很細心,直接將熱水壺和水杯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然後關上燈摟過她的小身子躺在暖和的被窩裡,手很自然的撫摸在她的小腹,畫著圓一般的輕揉著,力道用的剛剛好。
「老婆,明天帶你去南宮集團看看,你還沒去過。」
「嗯,好。」
「然後再陪你逛街買衣服。」
「不用,我好多……」
「我這麼漂亮的老婆不打扮怎麼行?不許跟我反駁,閉嘴睡覺!」南宮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大手勾過她的身子,讓她側過來鑽進了自己的懷裡,這個胸膛好暖好暖,緊貼在他身上的指腹也好暖好暖……
【敢問】兩人這樣幸福還能有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