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我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傷痛,卻在我們不輕易的點點滴滴中慢慢的 被淡去,留下幾點眼淚,幾許歡笑,而我們這段刻在椅子背後的愛情,會不會像水泥上的花朵,沁著我們的過往,開出沒有風的,寂寞的森林?
如果是,我願意畫地為牢,囚禁自己一生,只求鎖住我們這段感情。
回想起和他認識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短短的幾個月,喜、悲、憂、愁、生、死,好似這短短幾個月就是幾萬年的縮影,驚濤駭浪、安寧溫馨,執手相依,生死相守,經過了這次生死還有什麼能阻礙兩人的感情呢?如果有,那只能說那種阻力太渺小了。
就如冷晴說的,她每天都伺候他,給他擦身子、給他按摩,給他做各種護理,給他做各種營養餐,短短幾天裡這間一應俱全的病房已然成了兩人的小家,白天她伺候他,晚上他還是摟著她睡在一張床上。
南宮名的身體素質的確是好,再加上冷晴的精心照顧,不出幾天南宮名就出院了,但是按照醫囑,就是出院也需要繼續養,所以冷晴依舊耐心的伺候著。
身子一好些南宮名還是耐不住,每天去軍區,而冷晴就形影不離的跟著他,不為別的,就是照顧他,兩人真就是二十四小時在一起,旁人看在眼裡真是羨慕。
「女首長,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喜歡笑了,你笑起來真的好漂亮!」每次去軍區,和南宮名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笑,然後顧東樂就總會這麼說。
是嗎?她真的變了?變得愛笑了?
也許吧,現在這麼幸福了為什麼不笑呢?
這段日子冷晴一直在照顧南宮名,其實南宮名也一直在照顧著她,以前他總是習慣讓她坐到他的大腿上,抱著她像是抱個孩子,而現在,兩人的距離遠了,一個沙發,他坐這頭,她坐那頭,而他總是習慣抓過她空著的小腳,窩在自己懷裡給她輕揉著,身的距離遠了心的距離卻近了。
每到晚上他總喜歡抓過她的腳給她輕揉按摩,甚至會幫她洗,冷晴都懷疑他是不是得了戀足症?
冷晴還真的問了,哪知他毫不掩飾的回答:「是啊,我老婆的腳那麼漂亮,我哪有理由不喜歡?」
聽到這話冷晴難道不應該感動嗎?拆了紗布之後那些傷多多少少都留下了疤痕,很難看很醜,但他卻總看不夠的高興的對她說那很美很美,難道她不應該高興嗎?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養的是傷,暖的是心,其實,人的心情真的很重要,遍體鱗傷如何?鮮血淋漓又如何?在這種幸福裡面什麼傷口是癒合不了的?
「丫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他拉著她的手,眼角依舊帶著那種心疼,那種愛意,夫妻之間偶爾淡淡的幾句關心,幾句客氣都讓人感覺那麼甜蜜。
辛苦?
冷晴怎麼會辛苦,她都願意就這樣一直伺候他,伺候他一輩子。
這天去醫院複查,老軍醫們竟然都嚇了一跳,大大驚呼這恢復的速度不可思議,他們在想是不是用了什麼好藥,而他聽了只是將冷晴緊緊的摟在懷裡,揚起嘴角好似很炫耀的說道:「不是有什麼好藥,而是因為我有個好老婆。」
剛開始時冷晴好討厭南宮名在人前這樣,因為那很假,很做作,而此刻冷晴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因為那很真實,試想,如果你有個又體貼又帥氣的老公,而他卻只會把你當做他可以向別人炫耀的資本,你不覺得這很幸福嗎?
從醫院出來,兩人十指相扣走在這安靜的街上,其實,養病這段期間南宮名幾乎每天都會去軍區,以前他總是給冷晴當司機,可現在不會了,什麼代步工具都不需要,兩人就是牽著手來回走著這段路,好像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
而兩人相擁著散步這好像也成了這裡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這會兒天慢慢黑了下來,這段時間對作息冷晴有嚴格的要求,一切都是按科學的時間來,看看表已經晚上七點了,晚飯時間都超時了,她連忙拉著南宮名快走:「該吃飯了,我們走快一點,我回家給你做。」
冷晴不由得腳步放快,而南宮名卻故意收住拉住了她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丫頭,今天不回家吃飯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冷晴一愣。
就像上次他帶她去吃小籠包一樣,那麼讓冷晴意外,這次他帶她去的是一家叫「溫暖小窩」的小店,店面不大,裡面的佈置很溫馨,為什麼叫溫暖小窩?大概就是讓人有種家的感覺吧?
而這裡最擅長的就是手擀面,南宮名點的很少,就是一大一小兩碗手擀面,還有兩碗手擀麵湯,總共花了不到二十塊錢。
南宮名吃得很香,很快的一大碗手擀面就被他吃完,冷晴自然也不甘示弱,吃完手擀面,喝上一碗麵湯,那感覺好好,她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種地方,因為她曾說過跟他在一起她會自卑,所以他在努力走進她的生活。
「好吃嗎?」冷晴很喜歡這種感覺,又生怕南宮名這種大少爺吃不慣,忙問了一句,誰知南宮名滿意的不得了,那笑通透的可愛:「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是嗎?我聽說手擀面不難學,等我學會了我在家給你做。」冷晴對著南宮名嘻嘻的一笑。
其實,你們不覺得很多時候,花幾十塊錢吃頓飯要比吃上萬的豪華大餐吃的滿足嗎?如果你在乎只是和你吃飯的那個人,那麼真的有必要計較吃什麼嗎?有必要那麼奢華嗎?
一碗熱騰騰的面,一個愛人的微笑,滿足,也許就這麼簡單。
從小麵館出來時間真是不早了,他們現在的作息,窩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八點半開始洗刷,九點上床,說會兒話九點半就要閉嘴睡覺。
冷晴看了看時間嘟嘟嘴:「看來八點之前回不了家了。」
「誰說的,我說能回去你敢不敢賭?」南宮名卻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
從這兒到他們的別墅快走的也要半個小時,這都七點四十了,怎麼可能回得去?
「賭就賭,你想賭什麼?」
南宮名聽後壞壞的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反正你輸定了,回家聽我安排就是。」
話音剛落,南宮名就抓住她的雙腿,很輕鬆的將她背了起來,冷晴嚇了一跳:「南宮名,你瘋了呀,快放我下來,你身體還沒好呢。」
就像上次一樣,對她的反抗南宮名壓根不理,他的背寬厚且結實,臂膀寬大有力,趴在他背上真的好舒服,一口氣背著她跑到家門口之後,南宮名先看了看時間七點五十八:「你看,我做到了吧?今晚上你可要聽我安排了。」
勝利的微笑中竟然還帶著一種邪惡的表情,今晚聽他安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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