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次反恐實戰演習可是軍內的頭等大事,是聯合了省公安廳反恐處、武警部隊、陸軍、海軍等多支軍隊和武裝力量的特大實戰演習。
上到重層機要幹部,下到普通士兵,哪個敢懈怠?竟然被南宮大軍長說要去見鬼,那才是真見了鬼。
在這位爺心裡有啥事兒比這兒還重要?這,這絕對的深水炸彈,貓膩不淺。
雖然不知道冷晴受傷一事,但傻子都看得出這跟冷晴有關,各種猜想層出不窮,最『合理盛行』的說法便是冷晴一哭二鬧三上吊,抱大腿一般的不讓南宮名走,於是新婚燕爾的大軍長一時被沖昏了頭。
別說其他人了,這次就連東邪西毒都不明白咋回事兒?他們老大是中邪了還是咋地?
雖然南宮名嘴上說讓聯合演習去見鬼,但輕重緩急他心裡比誰都明白,通過視頻和幾個政要商討了演習的相關事宜,然後就是翻閱整理各種資料,忙的焦頭爛額,一天下來連飯都沒顧的上吃一口,不過再忙他心裡還惦記著一個病人。
若說南宮名是中了邪,那冷晴那絕對是鬼上身!
參軍這麼多年,不說她身子是銅皮鐵骨,但也差不多,這次這麼丁點兒小傷竟就讓她蔫成這樣她自己都不相信,一向精神抖擻的她今天竟然一沾床就是一天,好像一下子要將這些年欠下的覺都補回來一樣。
睜開眼時天已經黑透了,除了頭還有些沉沉的,感覺身子恢復的已差不多,躺了一天渾身酸疼,正打算要坐起來,門開了,進來的自然不會是別人。
「傷口不疼了?」看她要起身,他走近,高大的身影籠罩過她的小身子,口氣責備卻又帶著幾許關切。
「好多了,謝首長關心。」冷晴自顧自的拿過外衣穿上,隨意客套了一句。
果然就在她要起身的一刻,南宮名猛然俯身下來,手威脅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冷硬:「臭丫頭,再有下一次我饒不了你!」
冷晴一個輕瞟,懶得理她,跟這種人講道理多說無益,冷晴試著一探身,身子剛要抽出來,整個人卻一飄,竟又被他抱了起來。
不容她拒絕,抱著她走出臥室進了客廳,茶几上放著熱騰騰的飯菜,雞湯、排骨,都是大補的。
南宮名將她放到了沙發上,自己在對面坐下,冷然一聲命令:「快吃吧。」
冷晴在這裡待了三年,這裡炊事班做的菜她一嘗就嘗的出來,這絕對不是炊事員做的,那會是誰?南宮名?冷晴沒有問,不過味道真的不錯,是她在部隊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
吃完飯腳還沒著地又被他抱回了臥室,自從她醒了之後南宮名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只是臉色再差,他還是耐心外加細心的給她換藥包紮。
冷晴是個通事理的女人,一想到因為她會耽誤大事她就覺得心裡過不去,趁著他在包紮忙說道:「首長,我的傷已經沒事了,隨時可以參加集訓,軍裡有事你還是……。」
「這個我自有安排,不用你多嘴!」陰冷的話語,輕然的動作,一切那麼不協調。
給冷晴包紮好之後讓她躺回了床上,拉過被子蓋住了她,依舊甩給她一個冷臉,一個威脅的話語:「乖乖在這躺著,別找不自在!」
話落便出了臥室,冷晴就好像個刺蝟,而且是渾身長反刺,不甘強惡勢力,不服威武壓制,只是對他的命令有些無力抗拒。
時鐘打過了十一點,睡了一天的冷晴現在毫無睡意,躺在床上反覆睡不著,於是又穿好衣服下床緩緩走出了臥室,一出臥室書房透出來的微光在這漆黑的夜格外清晰。
敲門進去,南宮名正坐在書桌前認真的看文件,今晚的他,有點特別,雖然依舊一身帥氣的軍裝,可那自然的側面弧度和坐姿,還有架在精緻面容上的黑框鏡,讓平日冷峻的他多了幾分書生氣。
南宮名摘掉黑框鏡,抬頭瞥了她一眼,凌厲的眉眼間夾雜了一絲憤然,好似在鉗著她脖子說她不長記性一般的表情,冷晴已經很習慣了。
「首長,我明天就可以參加集訓了。」
冷晴淡然的這麼一句,南宮名一愣,這麼晚她特意過來就是跟他說這個?言外之意就是她傷已經完全好了,讓他不用掛心的可以放心走了?
南宮名眉目一鎖,心底一個苦笑。
「從明天開始你還是他們的指導員,指揮訓練就好。」儘管心底有些不爽,但還真跟她生不起氣來。
「是!」冷晴點點頭,心底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泛著白的小臉閃過一絲閃爍。
本來南宮名是打算通宵看完這些文件的,可這個女人的闖入卻完全擾亂了他的思緒,寬大的睡衣還是無法將她曼妙的曲線掩蓋,纖細的小腰春柳般不捏則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發射出最魅惑的色彩,那雙眼睛,明淨清澈,靈韻都溢了出來,毫無死角。
帶著幾許朦朧的美十分誘一人,自古紅顏禍水,這視覺衝擊的真是讓他鬧心,工作和美人果然不能兼得。
「過來!」南宮名冷眸中流動著一種情緒,沉聲道。
冷晴沒有拒絕,緩緩的走近他,一走近小腰就被他捏住,大手圈過她半個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好似這個姿勢冷晴也無奈的習慣了。
南宮名掀開她的衣服,看了看那個傷口,口氣溺人的很:「真的好些了?」
「嗯,只是小傷而已。」冷晴這說的倒是實話。
南宮名再次瞟過那個傷口,眼眸縮動,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心傷,抬頭,淡然,四目相對。
「丫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習慣命令式的他竟然十足懇求商量的口吻,眼底流露的竟是不想失去的奢求,冷晴心尖兒一閃,是錯覺嗎?
「南宮名……。」
「換個稱呼!」她茫然無措的模樣看得他腹中如火燒一般,隱忍,痛苦難耐,可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總是這麼死板,除了叫首長就是南宮名,難道他沒有別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