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輪明月,傾瀉下一抹婀娜的倩影一瀉千里,偌大的別墅被籠罩在這個夜朦朧不可及,輕風吹過月光,映照在他們臉上,各種心緒,或喜、或憂、或難耐。
時間已不早,南宮烈睡下,南宮名進了浴室;任小忍靠在南宮澈懷裡昏昏欲睡;只有老爺子還興奮的緊,拉著冷晴說的沒完沒了。
時鐘打過了十一點,南宮澈終於忍不住,拉著南宮老爺子回了房,冷晴如釋重負。
「晴晴,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今晚你就在凌兒的房間,我就住隔壁,有什麼需要你可以隨時叫我哈。」任小忍打了個哈欠,拉著冷晴上了二樓,給她推開了南宮凌房間的門。
「謝謝了伯母,您也早點休息吧。」冷晴對著任小忍一個淡淡的笑意,之後走進了房間,本來困意十足的小忍童鞋聽到這兩個字一個發愣:「伯母?」
「你是名兒的母親,人家晴晴叫你伯母有問題?」回到房間之後小忍竟然被這兩個字搞鬱悶了。
「矮油,時光如梭,歲月就是把無情的殺豬刀,在我臉上那是左一刀右一刀,殺的我無處可逃。」小忍萬分感慨,坐到鏡子前雙手摸著自己的臉,眉頭皺緊,「哎,當年沉魚落雁一枝花,如今人老珠黃豆腐渣,啊!」
小忍的話音剛落,她的腰被一隻大掌鉗住猛然的小身子被擲到了床上,雄健的身軀壓制而下,她的眼眸就在她的眼睛之下。
「南宮先生,今晚興致不錯?」在他身下小忍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南宮澈那張依舊俊美的臉。
「任小姐,我說了今晚要好好補償你。」說罷南宮澈大手一揮,刺啦一聲那光潔如玉的小身體暴露,任小忍一個嘟嘴,罵道:「丫的,你永遠戰鬥機!」
「唔……矮油,你輕一點,南宮大人……。」
一面牆,兩個世界,那邊激情似火,這邊淡然如墨,冷晴是真的很累,身心俱疲,力不從心的在演著這場戲,戲裡的一家人溫暖融洽,而她始終是個局外人。
看到他們的歡笑,她高興也可悲,富有也好,貧窮也罷,每個人都有家,都有愛他的人,可她的家在哪裡?疼愛她的父母在哪裡?沒有,從來都沒有,她只是一個孤兒,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今天在南宮家得到的疼惜那也不過是偷來的。
冷晴輕歎了口氣,這種孤獨的生活她早就該習慣了,世間的感情再濃若不是給她的又與她何干?
南宮凌的房間很大,橘黃色的窗簾、白色的小熊娃娃,淡淡浪漫的基調盡顯溫馨可愛,更奪人眼球的,一個大大的畫架擺在中央,牆上還貼著各種各樣的素描、油畫和水彩,猛然讓冷晴感到一陣親切,絕沒人知道,許多年前她也是個熱愛畫畫的女孩。
冷晴看過這些畫,很漂亮很唯美,那位南宮凌小姐一定是個靈氣十足的女孩兒,不然也不會畫出如此觸到人心的畫作,莫名的冷晴有種想見見南宮凌的衝動。
冷晴饒有興致的看過牆上這些畫,目光掠過一幅人物畫時她的眸子一個緊鎖,淡漠如若的臉上竟似一個抽搐,猛然的刺痛了她的心。
「送給我親愛的琪琪老公。」這便是這幅畫的落款,筆觸蒼然有力,口氣曖昧十足。
三年,這張笑臉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三年,冷晴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會在這兒看到,畫裡的他眼眸帶笑,透著那種幸福感和滿足感,他還是沒有變,依舊喜歡會畫畫的女孩兒,只是喜歡的人變了,或者說她當初的選擇本就是愚蠢!
冷晴像是被火燒著,很燙很燙,像是要灼傷她的心口,那種壓迫感讓她窒息,隨即她微微的閉了閉眼睛,轉身走出了房間,將那幅畫關在她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