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昏睡了好久,醒過來的時候淺顯的意識還暈暈噩噩,零碎的記憶更是含糊不清。
這間房光線很昏暗,本就無精打采的夕陽被那道黑白相間的窗簾拒之窗外,灑在房間一片餘暉淡然,一向觀察力極強的冷晴自然看得出這是一間還沒人住的新房。
可就在這新房之中她似乎嗅到了一股雄性的力量,猛然心一緊,慌忙要起身,這才發現她被綁著,而且比在車上更糟,手腕、腳腕,外加嘴!
「唔唔……」冷晴拚命的掙扎一下,卻只能發出這種聲音。
又是一個夜,陌生的城市月光似乎格外的涼!
黯然的淺月給這個夜鍍上了一層魅影的光圈,暗影下高聳瑰麗的別墅孤立,別墅內燈光明滅不定。
一抹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很是深邃的看著窗外,窗外月光和霓虹綿纏悱惻,窗前灑落一地月光,傾瀉在他的指尖,焚燒過那根煙頭。
他老爸南宮澈就很喜歡站在落地窗前凝神看著窗外,好像窗外有他另外一個世界,也許是遺傳,南宮名也習慣了這種習慣。
吃過飯之後顧東樂和楊西林便借口出去散步離開了別墅,南宮名自然知道他們的小九九,懶得去管!
一窗安靜中臥室內沙啞的掙扎聲不斷,這個女人倒還真是折騰,都被綁一天了還不放棄掙扎,越來越強的喃喃之語打斷了南宮名靜謐的心緒,那聲調像是攙和著香氣的罌粟,不安分的勾著他的魂兒。
「矮油,都綁他床上一天了怎麼還不行動?老大,你倒是上啊。」借口出去的顧東樂和楊西林就趴在幾百米外的草叢裡,顧東樂拿著超清晰的軍用望遠鏡,看到這一幕他暴跳了,手緊緊的掐住了楊西林的腿。
「要首長上,你掐我腿幹嘛!」楊西林被掐的生疼,狠狠打斷了顧東樂的手,顧東樂一個鎖眉:「失誤失誤。」
說罷他繼續拿著望遠鏡觀察,楊西林從他手裡搶過了望遠鏡:「我也看看。」
顧東樂一個撇嘴,這貨原來只是裝的斯文!
鏡內的目標絲毫未動,南宮名手裡的煙一根接著一根,話說他還真不是個嗜煙的主兒,今晚不知是咋了,心緒莫名的凌亂。
別墅位於高處,透過這扇落地窗能看到市區的全景,從華燈初上到夜繁旖旎,一切繁華盡收眼底,只可惜現在南宮名無心去欣賞,那雙醉人的眼眸深邃的望著遠處,不知想到了什麼,剛被激起的心慢慢又平復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望向遠處的那雙眸子忽而緊的一縮,裡面膨脹出來的殺氣肆意迸發,刺破那扇窗飛出幾千米開外。
萬歲爺眼神一晃,沒有猶豫,大步上前,推門進了臥室。
「進去了,進去了!」這次換楊西林激動了,手狠狠的掐住了顧東樂的大腿,顧東樂眉頭緊緊的一皺:「要死啊你,手勁這麼大,快,換我看!」
說罷顧東樂忙又搶過了望遠鏡,剛要看楊西林慌忙攔下,一臉正經:「非禮勿視,此處應該掐掉!」
顧東樂再次一個鄙視,假正經!
冷晴在床上掙扎了一天,雙手腕已然被繩子磨出了血痕,為什麼掙扎?地球人都知道她是想見南宮名討個說法,這會兒門一開,他終於進來了,那龐大的身影投入她的眸時,她卻猛然一個激靈,顯然不是憤怒,而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