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陌櫻勤快地掃地哼著歌,我很是懶地趴在沙發上聽歌,然後在陌櫻清理沙發的時候也不挪個窩。陌櫻憤憤不平地看著我,嘟著嘴到別處打掃衛生去了。
現在紙條上面的什麼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為什麼陌櫻所謂的賬本三番五次出現在我房間的地板上或者是桌子上,我總覺得有人故意放上去,讓我知道上面所說的話。
陌暉不是陌櫻的親哥哥,陌櫻從小就沒有父母,被扔在孤兒院無人管問。後來一戶人家接走了陌櫻,本來陌櫻是煙台人,後來被接走後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安徽人。
第二段話,也不是什麼大消息,只是陌櫻簡簡單單寫的潦草的一段話。上面說,陪我回北京的時候,她出去玩,順便去了一趟程勳逸家。
就是第二段話。
陌櫻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要去程勳逸家,當時和我一起去不可以麼?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隱瞞我她去找了程勳逸,回來後還還不告訴我。我告訴自己我沒有那麼小心眼,然後放下這個紙條上說的所有話。
這樣可以讓我心安一點點吧……其實聽完那天那個不知名的少女打來的電話,我還是會擔心程勳逸的,但我想那個大男生呆在家裡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就沒有追究。
現在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陌櫻、李都在瞞我。
有什麼好瞞的呢?是我太過幼稚還是他們太過注重某些東西,我都不知道。
轉眼就到了「下下下下個禮拜一」,我雖然說對於很多事情都很淡定,但這一次卻有點緊張。總覺得自己會知道一些自己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我選擇了一件不厚不薄的長袖衫,上面是大大小小的淡紅色格子。李比較欣賞這種風格的裝束,這樣至少不會讓他剛一見到我就厭惡地走開——雖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下午的台伯河有著淡淡的暖意,兩岸的樹木鬱鬱蔥蔥,從上面來看,兩旁的樹讓台伯河整齊的岸變成了波浪條紋線。
我站在台伯河旁,等著李。可是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我又是拿指甲毀壞樹木,又是蹲在地上摳泥土,還被敬業的警察蜀黍逮到罰了款。害得我在心裡使勁罵李不講人情不守時。
可是我還是乖乖地等著李的到來,我知道他可以給我很多事情的解釋。
雖然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解釋,也不知道這會給我帶來怎樣的改變,總之,我只需要靜靜凝神聽著就好了。
夕陽已經開始淡淡瀰漫了,李還是遲遲沒有出現,我也只好在那兒等著,然後苦著臉算我剛剛被罰了多少錢,頂多長時間的工資。
忽地,李站在我面前俯下身,看著茫然在地上用樹枝列豎式計算的我。
「你在幹嘛呢?」他冷不丁拍了拍我的肩,我一驚,猛地站起來,然後頭就撞到了歪下來的樹枝。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捂著頭氣沖沖地看著他,隨手撿起一片樹葉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