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讓你知道了你會怪我們有些事情不告訴你。」
「我現在就怪你——李——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病人。」他小聲道。
「什麼？」我仰頭看著他——比我高二十公分的李。
「開玩笑的。」他咧開嘴笑了笑，摸了摸下巴。
「不要隨便和我開玩笑！」我擰了一下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
李微妙地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整個世界都在和你開玩笑，怪我幹什麼。」
我愣了愣，李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掩嘴道：「我說我喜歡給你開國際玩笑而已。」看到我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他不自然地撇過頭去久久不語。
「你剛剛說……祈？那是誰？」
「以前的一個朋友，後來死了。」
「對不起。」
「沒關係的！我以前那個朋友很賤的！」李一本正經地看著我，蹦出一句中文。
「你們中文都不錯啊，可惜我那個白癡朋友羅西中文說的簡直就像……」
我無奈地搖搖頭，明明知道李沒有給我說實話，但還是原諒了他。我自顧自在前面走著，躲過迎面而來的飛舞薔薇。
「羅西最近怎麼樣？」
「瘋狂找工作。」李甩了甩頭髮，低聲說。
「其實除了馴獸師老師調酒師服務員老闆店長廚師司機醫生擦皮鞋的調香師歌唱家數學家文學家外交官武士巫婆占星師主持人開船的開飛機的設計師小老闆路邊攤裁縫法官律師之外，都挺適合他的。」我微笑著俏皮說道，把雙手背在身後。
李啞然失笑：「你還給不給他留職業了！」
「他比較適合當保姆。在意大利跟男人混他是絕對不可以的——弱爆了！」
「你們這些女孩子啊……」李搖了搖頭，老師般地敲了敲我的頭。
我一把掰開他的手，朝學校跑去。剛到學校門口，我看到陌櫻從陌暉的車上走下，對我吐吐舌頭俏皮搞怪地一笑，還眨了眨大眼睛。
「你看，這樣不就成功了？」陌櫻對我挑了挑柳眉，笑嘻嘻地湊上來。
我狂汗著擺擺手，拉著陌櫻走進學校：「你是不是希望我被開除？」
我聽到身後的李微微地歎了口氣，我微微側頭用餘光看著他帶著一股從來不曾有過的憂傷的眸子，緩緩步入校園。
等進入了教室，我發現上午的課已經沒有了，韓老師坐在教室裡喝著茶，鄙視地看著我：「曠課是不是很幸福呢？」
「韓老師你真的誤會了……是因為店長……」
「沒有可以解釋的。你要具備一個學生應有的好學精神……」
我徹底石化了——薩莉斯小姐是不是韓老師化過妝後的人？我默默走到老師面前，一臉悲催。
「老師，對不起。」
「以後再曠課你就不要來上課了。」韓老師一字一句用中文對我說——我很少見到韓老師生氣的樣子，今天算是見到了。
韓老師的敬業我不可否認，但是不講人情這一點我也不能否認。
「羅西今天也沒來上課。」韓老師放下茶杯，看了看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