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海藍灣夜總會。
此時的夜總會一樓的大廳早已經血污瀰漫,空氣裡全是濃濃的血腥味,可是再看地上,更加的讓人膽戰心驚。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屍體,應該說是被狠狠的殘虐過的屍體。
李壞和紫汐背靠背,像兩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兩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污,不過那些血不是他們自己的,而是地上躺著的那些屍體裡的血濺上去的。
李壞的臉上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只是眼底深處瀰漫著一似陰狠之色,而紫汐,同樣的冰冷,渾身都充滿了殺氣,讓人望而生畏。
在他們對面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南宮朗,一個是南宮帆。
南宮朗也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裡,只是他卻不像李壞那麼平靜,他的臉上是難掩的憤怒、震驚。
南宮帆雖然也站著,但是雙腿在瑟瑟發抖,身體也抖個不停,隨時有可能跪倒在地上。
四個人,此時的海藍灣夜總會只有他們四個還站著,而其他的人,都變成了一具局冰冷的屍體。
秦海軍,還有南宮朗那十幾個保鏢在十幾分鐘內被李壞和紫汐全部殺死,而且是被殘殺。
因為李壞的殺手手法非常殘忍,近乎於殘暴。
他和那些保鏢交手的時候沒有用拳頭轟擊他們的胸、口,也沒有用腳將他們踹飛,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過去扭住他們的胳膊,活生生的把他們的胳膊擰斷,甚至用軍刺直接把他們的胳膊切下來,再或者是割斷他們的喉嚨,任憑鮮血噴湧而出。
地上的屍體一個個慘不忍睹,血肉模糊,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血跡更是幾乎把地面染成紅色,也把李壞和紫汐兩人染成了血人。
紫汐的右臂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劃痕,這是剛才和那些保鏢交手的時候留下的,雖然這點上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足以證明那些殺手的實力也很不凡。
南宮帆不像他的哥哥那麼殘忍,看到李壞和紫汐像兩個地獄羅剎一樣殺死那些保鏢,當即就嚇得雙腿發抖,幾乎要暈過去。
而南宮朗雖然難掩憤怒和震驚,表面上看來卻依然平靜,他的拳頭已經握緊,指甲幾乎要狠狠的插進肉裡,在他的心裡,咬牙切齒的念叨著李壞的名字,李壞……李壞……
這時候,李壞忽然動了,他把身子慢慢的轉向南宮朗,用森冷低沉的聲音問道:「南宮朗,范寧在哪兒?」
聽到這句話,南宮朗微微一動,范寧?李壞竟然提到了范寧?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到了范寧?難道他們認識?
「南宮朗……」李壞忽然提高了聲調大喊了一聲:「我女人在哪兒?」
南宮朗再次愣住:「你女人?范寧是你女人?「
李壞的目光更加嗜血:「馬上放了我女人,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朗的心裡又是一抖,他女人?范寧是他女人?我靠……
「我不可能放了她。」南宮朗幽幽的吐出一句話。
李壞臉色忽然更加的森冷,他指著南宮朗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找、死……」
「我小看你了。」南宮朗終於微微的抬起了頭看著李壞:「也小看了李經國那個老狐狸,不過李壞,這才只是個開始,軍子的仇我會報,你必須死。」
南宮朗的話音剛落,忽然從夜總會的大門口呼啦啦湧進來一批黑衣人。
那批黑衣人大約有幾十人之多,全都穿著黑色的長袍,用黑色的帽子蒙著頭和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為首的那一個渾身都是殺氣,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露出一雙冰冷的充滿殺戮氣息的眼睛。
這批黑衣人湧進來的速度很快,瞬間就把李壞和紫汐包圍。
「大少。」為首的那個正是殺手組的五長老,他走到南宮朗的身邊雙手抱拳微微低頭,等待著指示。
被這批黑衣人包圍,李壞和紫汐依然是平靜如水,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哈哈哈哈哈……」南宮朗忽然仰天大笑,笑聲有些猙獰,有些惱怒。
「范寧是你的女人?李壞,范寧怎麼能是你的女人?」南宮朗一邊笑一邊伸手指著李懷,但是馬上他的笑聲慢慢的停止了,臉上變得陰狠起來,他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范寧是你的女人?難道這是上天注定我們南宮家要和你們李家時代紛爭,就連女人也要爭?」
李壞依然很平靜,根本沒把包圍自己的這批黑衣人放在眼裡:「南宮朗,你要是敢動范寧一根指頭,我要你們整個南宮家族陪葬。」
聽到這話,南宮朗的臉部更加猙獰:「李壞,你放心,我不傷害她,我要她,我會幫你好好的照顧她,哈哈哈哈……」
李壞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他冷眼掃視著包圍自己的黑衣人冷笑道:「原來你們南宮家族真的秘密的控制了一個殺手組,東方世界最強最神秘的殺手組。」
「李壞,你死定了,看看吧,這些殺手都是從小接受訓練的,不放告訴你,我們南宮家族控制的那個殺手組不僅僅是東方世界最強的,而是全世界最強的,世界殺手組排名前十的殺手中,我們殺手組中的就佔了四個,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李壞再次冷笑:「那又怎麼樣?他們都已經死了,修羅?冰玫瑰?蝴蝶?還有綠姬,即使他們活著,我李壞也絕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南宮朗,南宮朗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大聲喊道:「給我殺,誰砍下李壞的頭我封他做殺手組的長老。」
一聽這話,那幾十個黑衣殺手都興奮了,殺手組的長老?那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殺手組的高層級別,凡是進入那個級別的,不用再每天跟殺戮打交道,不用天天接受一個又一個的任務去殺人,也不用擔心背叛殺手組會被手錶自動爆炸裝置給殺死。
幾十個黑衣殺手紛紛拔出了匕首,一雙雙冰冷的眼睛更加的嗜血。
「公子……」紫汐喊了一聲李壞。
「紫汐,怕嗎?」李壞輕輕的問。
紫汐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搖了搖頭:「不怕,有公子在,我永遠不會怕。」
李壞又問道:「跟著我後悔嗎?」
紫汐心被觸動了一下,語氣變得異常的堅決:「跟著公子,我無怨無悔,哪怕是死。」
李壞心裡湧過一陣暖流,他點了點頭:「好,咱們一起努力,殺出去,把他們全殺了,能做到嗎?」
紫汐又笑了大聲的喊道:「殺……」隨後她第一個竄了出去,一腳朝著最邊上的一個黑衣殺手的胸、口踹出去。
那幫黑衣人都是一驚,五長老大怒,暴喝了一聲:「殺……一個不留,殺李壞……」
兩方人迅速交手在一起,雖然李壞那邊只有他和紫汐兩個人,但是他們氣勢無可阻擋,就好像身後有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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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高級會所。
李經國和南宮燕的棋局已經下到一半兒,殺的難解難分。
兩人表面滴水不露,實則各懷鬼胎。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慌慌忙忙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南宮總裁……」
「放肆……」南宮朗猛地拍了一下棋盤,那個人嚇得急忙低下頭哆哆嗦嗦的說道:「南宮總裁,有要事稟報。」
南宮燕嚥下怒氣,那個下人這才走到他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秦海軍死了。」
「什麼?」南宮燕大驚,對面的李經國卻面色如常,似乎勝券在握。
南宮燕畢竟是個老油子了,把這個吃驚的消息壓抑下去,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那個下人。
那人又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少還在和李壞搏殺中,勝負難分。「
南宮燕的臉上再次掠過一絲吃驚的神色,秦海軍死了?自己的兒子南宮朗還在和李壞搏殺,勝負難分,什麼叫勝負難分?難道自己的兒子踩不死李壞?還是說要踩死他得費上一番功夫?
礙於李經國在此,南宮燕不好多詢問什麼,而且瞬間就恢復了驚訝的神色,對著那個下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下人點了點頭退出去了。」南宮兄,咱們都這把年紀了,在商界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事讓你如此不淡定的呢?「李經國依然沒有看南宮燕,而是微微的笑道,可是這話裡明顯的含著嘲諷的意味。
南宮燕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把心情恢復如常,指著棋盤說道:「經國兄,看來我小看你了,你看這棋盤,就在我剛才一愣神的瞬間,你已經不知不覺的壯大了實力準備殺入我的營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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