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二十分,海藍灣夜總會。
「壞哥來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回頭,發現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容帥氣冷峻的少年氣勢凜然的走進了海藍灣。
他的步伐是那麼堅定,而他的臉上卻又是那麼冰冷,一雙帥氣的眼睛裡洋溢著一股沉重的殺氣。
在少年的身後,緊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女子也是滿臉冰冷的氣息,上身穿著緊身黑色T恤,下身是一條迷彩軍褲,頭髮全部束在後面,露出弧形優美的臉龐。
一霎那,整個海藍灣夜總會突然寂靜了下來。包括那個正在對歐雪林和林玉兒做那齷齪之事的李光等人。
本來混亂的夜總會瞬間恢復了寂靜,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越走越近的那個少年和少年身後的女保鏢。
「壞哥……」有一個保安大喊了一聲,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壞哥終於來了。
李光也看向李壞,不禁被他凜然的氣勢震撼了一下,手下一鬆,被摁倒在桌子上的林玉兒趁機掙脫,慌忙的整理好自己被撕扯的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又跑到歐雪林的身邊把她從桌子上拉了起來:「琳琳快起來……」
李壞看到眼前的情景,尤其是看到剛才林玉兒和歐雪林被壓在桌子上的情景,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殺氣,然後他頭也沒回的低聲喚了一聲紫汐的名字:「紫汐……」
紫汐會意,一隻手已經悄悄的摸向腰間,可是步伐依然沒有停止,依然跟在李壞的後面朝著海藍灣裡面走。
「噗噗……」兩聲聲響過後,李光和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已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插在自己胸前的發亮的飛刀。
紫汐只是輕輕一揚手,誰也沒看清她的動作,手中的兩把飛刀已經投出,直直的刺向了李光和他身邊小弟的胸、口。
李光只發出啊的一聲響,隨後低頭看著那把飛刀,又慢慢的仰起頭看向越走越近的李壞,嘴裡咬出兩個字:「李壞……」
隨後,幾乎是在同時,李光和那個小弟的身體噗噠倒在了地上。
李光其他的幾個小弟震驚了。
「草,是誰殺了光哥?」
有一個小弟喊道,可是就在這時候,紫汐眼中殺氣一閃,再次出手,噗噗噗……
三把飛刀分別飛向三個小弟。
其中一個小弟發出一聲慘叫,三個人倒在了地上。
「啊……殺人了……」那些剛才還圍著看熱鬧的客人不禁大驚失色,這殺人手法太令人震驚了,誰都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出的手?跟殺幾隻雞一樣不費絲毫的力氣。
夜總會的人開始四處逃竄。
林玉兒和歐雪林沒有動,還有南宮朗一行人也沒有動。
在李壞剛一走進來的時候,南宮朗就把目光轉向了他,而李壞也把目光盯向了他,雖然兩人並沒有見過面,但憑著直覺和彼此身上的那股凜然的氣質,都已經判定了對方的身份。
「李壞……」南宮朗微微啟動嘴唇吐出兩個字。
「南宮朗。」李壞也在心裡念出南宮朗的名字。
兩人看著對方的目光裡都充滿了冰冷的殺氣。
「哥,那個就是李壞。」南宮帆走到南宮朗的身邊指著越走越近的李壞說道,因為之前南宮帆已經見過李壞,他還清楚的記得李壞當著沈流蘇的面嘲笑他沒有男子漢氣概,像個娘們兒,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李懷。
聽到李壞的名字,秦海軍的臉色猛地一凝,他就是李壞?這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人,今日終於見到了他的真面目。
「李壞,你終於來了,就是他們……」林玉兒跑到李壞的面前伸手指著南宮朗等人,臉上全是憤怒,要不是李壞來的及時,她和歐雪林今晚就要被幾個小痞子給玷污了,現在她恨透了南宮朗一行人。
李壞把目光轉向林玉兒的時候,終於帶了一絲溫柔的意味:「玉兒,你帶著琳琳先回去。」
林玉兒點了點頭:「嗯。」
等林玉兒帶著歐雪林離去之後,李壞走到了南宮朗的對面,與他正面相對。
南宮朗,李壞又在心裡念了南宮朗的名字,隨後臉色卻更加冰冷起來。
紫汐站在李壞的左邊,目光掃向南宮朗身後的秦海軍,而秦海軍也正觀察著她。
「李壞,哈哈哈,你終於肯露面了,我還以為你是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要是那樣的話,你的所有女人都將淪為別的男人胯、下的玩物。」南宮朗冷笑,惡狠狠的說道。
「卑鄙。」李壞吐出了兩個字,拳頭已經狠狠的握了起來,該結束了,南宮朗也該是下地獄的時候了,因為他傷害了他的女人,他必須死。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李壞和南宮朗其實算不上仇人,但是他們兩個家族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積累的恨意已經跟仇人無異。
「是時候結束了。」李壞握起拳頭冷冷的說道。
「沒錯,確實是時候結束了,李壞,只要你一死,這一切都結束了。」
「可惜我不會死。」李壞的語氣森冷不帶任何的感情。
「是嗎?那你就試試看。」南宮朗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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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就在李壞和南宮朗冰冷對視的時候,在華夏國京城的一家頂級莊園式會所的某個房間。
兩個男人相對而坐,在他們的中間擺著一個棋盤。
「經國兄,你還是來了,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下過棋了?」坐在左邊的一個男人開了口,他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堅毅的眼神裡透出一絲狡詐和精明,雖然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而平靜,可是誰都能聽得出來他聲音裡的敵意,這個人就是南宮朗的父親南宮燕,華夏國三大家族之一南宮家族的掌舵人。
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就是李壞的父親李經國。
李經國的氣質不比他差,這兩個人到中年的男人都是處於華夏國頂層的商業巨亨,渾身都能洋溢著一種精明霸道的氣質。
李經國坐在南宮燕的對面,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南宮燕,從你把我李經國當成敵人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沒再一起下過棋了。」
「不,經國兄,我們不是敵人,而是對手。」南宮燕打斷了李經國的話:「經國兄,我們兩個家族鬥爭了這麼多年,而你和我也鬥爭了這麼多年,你不倦嗎?」
「哈哈哈哈……」李經國露出一絲冷笑:「只要你不倦,我永遠都不會倦。」
南宮燕的臉色陰沉了起來:「經國兄,你還是這樣,一點都沒有變,性子太倔強了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我承認你是一個精明的人,這麼多年的爭鬥中我們南宮家並沒佔著什麼上風,這都是因為你李經國太狡詐了,太會精打細算了,不過……:」
南宮燕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凝重了起來:「不過我告訴你,不管我們怎麼鬥,最後的結局就是,你一定會敗。」
「不不不,咱們的爭鬥就像這盤棋,還沒開始下呢,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麼。」李經國話裡有話的說道,他知道南宮燕在威脅他,可是他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他,他李經國不會怕他。
南宮燕終於無奈的搖了搖頭:「經國兄啊,有時候我在想,上天既然生了我,又為什麼要生你李經國呢?既生瑜何生亮?咱們之間的鬥爭是早就注定了的。」
「南宮兄,你是渝,我是亮,最後的結局就是你一定會被我氣死,哈哈哈……」李經國仰頭大笑,南宮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幾乎要拍案而起,可是他畢竟是個老油子,很能沉得住氣,所以他還是把那股怒氣強壓了下去,指著面前的棋盤說道:「經國兄,來吧,下完這盤棋一切就都結束了。」
李經國也止住了笑聲:「是啊,是時候結束了。」
「但願下完這盤棋之後你不會聽到你兒子的死訊。」南宮燕話裡有話。
李經國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死的一定是我兒子?或許下完這盤棋之後你會聽到你兒子的死訊。」
南宮朗冷笑:「那好,咱們就先下完這盤棋試試,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死?」
* * * * * * *
同一時間,華夏國中北海的後花園的亭子裡同樣坐著兩個人。
兩人的頭髮都有些白了,預示著他們已經人到暮年,但是他們身上卻絲毫沒有遲暮老人的那種頹廢感,相反兩人都是精神抖擻,渾身瀰漫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氣息。
坐在左邊的一個年級約在六十多歲的老人說道:「一號,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這個人正是李壞的爺爺李雪鷹,華夏國國務委員長,政治高層三大派系中的李氏派系領頭人,而坐在他對面的那位面容堅毅和藹的老人就是華夏國的一號人物孫燁華。
「雪鷹啊,你那個孫子可是不簡單啊。」國家一號笑呵呵的看著李雪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