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寒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一記凌厲的劈掌帶著空氣裡的清風虎虎生威的朝著綠姬襲來。
綠姬本能的想躲,但是無奈之前她已經受了重傷,此時身體多少道額速度相比平時慢了許多。
「啊……」綠姬發出一聲慘叫,謝雨寒那一掌生生的劈在了她的肩膀處,肩胛骨到肋骨的地方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擠壓了一下疼痛欲裂,疼的綠姬幾乎暈死過去。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綠姬已經奄奄一息,她強忍著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冰玫瑰,你……你就是冰玫瑰……」
謝雨寒不想再廢話,抬掌又要劈向她。
「等一下……」綠姬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臉上已經現出了痛苦的表情,深知今天是必死無疑。
她綠姬設想過很多次自己的死法,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後她竟然是死在了謝雨寒的手裡,不,確切的說是死在了冰玫瑰的手裡。
「容我說完這幾句話再殺我不遲……」綠姬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沉重的內傷幾乎使她肝臟巨裂,即使謝雨寒就此饒過她,她也活不了太久。
「我知道你是冰玫瑰,你騙不了我,我們曾在同一個殺手組接受過十幾年的訓練,你……你的一舉一動,你出手的招式我已經……我已經太熟悉了……冰玫瑰,我現在不想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但是……但是……」
綠姬又咳出了一口鮮血,謝雨寒死死的盯著她:「你想說什麼?」
謝雨寒預感到綠姬似乎有重要的話要說。
「我……我想說……你……你要殺了五長老,當年害你的人是他……他不但害了你,他還……還對我……」
「他對你做了什麼?」
綠姬抬起一隻手顫抖的撕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謝雨寒朝著她嫩白的胸口望去,不禁大吃一驚,嚇得連連後退。
綠姬的一隻乳、房竟然沒有了,只有一邊還鼓鼓的完好無缺,而另一邊則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削掉了一樣變得平坦坦的,平坦處還結著一塊觸目的疤痕。
「這……你……」謝雨寒幾乎說不出話來,縱使她曾是殺手界排名第一的超級殺手,一向沉穩老練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現在看到綠姬少了一隻乳、房她仍然忍不住從心底感到了一絲涼意,一種徹骨的涼意。
「殺了五長老,他……他是個變態……冰玫瑰,殺了他……」綠姬的身體突然慢慢的癱軟在地上,最後眼神開始渙散,直至死亡。
謝雨寒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忽然覺得胸口沉悶的厲害。
五長老,變態,儈子手,惡魔……
肚子裡又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而且刺痛越來越重,謝雨寒大口喘著氣,邁步往前走,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覺得渾身癱軟無力,腹部的疼痛幾乎使她窒息,她明顯的感覺到下、體湧出了一股黏黏的液體,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她的心頭。她抬手朝著自己的大腿、根部摸去,然後摸到了黏黏的鮮血,鮮血從下、體湧出,已經滲透了她的褲腿。
只要稍微有點懷孕常識的人都知道,孕婦下、體出血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了……
「不……不……」謝雨寒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大腿處往外滲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她終於對著無盡的黑夜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不,我的孩子……」
淒厲的慘叫穿透黑夜傳出了很遠,她的渾身開始抽搐了起來,而心底的痛苦卻比身體上的痛大了許多倍。
「不,不……我的孩子……」
謝雨寒處於崩潰的邊緣,她清楚的意識到她的孩子,她肚子裡已經孕育了將近一個月的小生命沒有了……
雙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身體慢慢的癱倒在地上。
「殺手組……五長老……」謝雨寒的心頭不停的湧上幾個字。
當年,是五長老的變態折磨和殺手組的不停追殺使她死了一回,最後自己的女徒弟代替自己做了黃泉路上的冤魂,自己苟且偷生活了下來,整了容,換了身份,只窩在小小的z市準備了此殘生,可是沒想到命運的折磨還沒有結束,她又被捲入了殺手組的鬥爭中,而且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殺手組,五長老,是你們害死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冰玫瑰……我冰玫瑰要把你們連根剷除,不報仇我誓不罷休。」謝雨寒緊咬嘴唇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憤恨,那麼的淒涼,那麼的堅決。
一個孤獨落寞的背影踉蹌著走入了黑夜,越走越遠,最後於黑夜融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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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歐雪琳這丫頭的命還真是大,修羅殺了她三次都沒殺死她,最後反倒是修羅死了。
林玉兒拉著歐雪林逃出小胡同一路狂奔,氣喘吁吁的來到了葫蘆花夜總會的大門口,湊巧的是,李壞和建剛剛好從葫蘆花走出來,歐雪林一頭撞到了李壞的懷裡。
李壞被她撞得一個趔趄:「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歐雪林看著李壞只是大口的喘氣,似乎被嚇傻了。
林玉兒彎下腰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剛才……剛才有個殺手要殺琳琳……」
「什麼?」李壞和建剛都大吃一驚。
「誰讓你從別墅裡跑出來的?到底怎麼回事?」李壞嚴肅的問道。
歐雪林撇了撇嘴終於緩過氣來:「姐夫,我好倒霉啊,又碰到那個殺手了……嗚嗚,我又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嚇死我了,嗚嗚……」
歐雪林哭著撲倒在李壞的懷裡,驚魂未定。
李壞知道她的情緒還不穩定,於是把目光轉向林玉兒問道:「玉兒,到底怎麼回事?」
「我今晚找琳琳去玩,她非得要來葫蘆花找你,於是我們倆就來了,打了一輛出租車,但是那個司機把我們拉到胡同口就不走了,我們倆只能自己穿過那個胡同口,那個胡同好黑,在那裡我們碰到了那個殺手……好可怕,那個殺手要殺我們……後來又來了一個人和那個殺手打起來了,我們就趁機逃了出來。」
「保鏢呢?」建剛問。
「我們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是有保鏢跟著,但是……但是那個殺手太厲害了,悄無聲息的就把保護我們的保鏢給解決了……」林玉兒說道。
「這麼說是有人救了你們?」李壞皺了皺眉頭問道。
「對,後來又來了一個人和那個殺手打在一起我們這才逃了出來,那個人……好像是個女人……」
「什麼?是個女人?」李壞和建剛都覺得詫異。
「額對了,我想起來,就是那個賤女人……」林玉兒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賤女人?什麼賤女人?」建剛問道。
「就是琳琳說的那個賤女人啊,就是……就是那個壞了你孩子的那個賤女人……」林玉兒並不知道謝雨寒的名字。
「謝雨寒?」李壞頓時明白過來。
「什麼?謝雨寒?」歐雪琳止住了哭聲也詫異的望著林玉兒。
「對,我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就是琳琳所說的那個賤女人,因為我們出來之前剛剛在別墅裡見過她,我看人一向比較準,對,沒錯,是她。」林玉兒十分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