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是我。」顧少遲久違的帶有磁性的聲音。
「顧少遲,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第一軍校。」顧少遲笑笑,「我也是剛剛才執行任務回來才知道。」
「顧少遲你個十足的壞蛋,為什麼一個暑假都不打電話給我?」
暑假,他一個月的假期都在家,他的聲音暗了幾分,有點苦澀,「暑假家裡有點事情。」
心裡有再多怨氣,只要聽見他的聲音,她都覺得是高興的,何況他不是想像中的刻意躲著自己。「你會不會來看我?」她的聲音充滿期待。
「言言,你現在是在軍校,軍校有很多硬性規矩,和家裡不同的,知道麼?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感情就該先放在一邊。」他拉開抽屜,看見那朵草綠色蝴蝶結,「不過,我會盡量來看你。」
「就在我生日那天。」程靜言聽到他後面那句,滿心歡喜,也不給他再多拒絕的時間,「我要睡了,下次你再打給我,記得生日那天一定要來看我!」
寧安安在一旁捂著嘴笑,臉上貼著的面膜跟鬼臉一樣嚇人,靜言掛完電話一轉頭,映入眼簾的是安安那張放大的臉,魂都嚇去一半。
「很顯然,剛剛那個就是你的心上人。」
「你怎麼知道?」難道現在的女生都有讀心術不成?
「聽你兩次接電話語氣的差別就知道了,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剛才那說話語氣有多柔吧?」
「安安,你下次能不能別這麼晚敷面膜?」她還心有餘悸。
寧安安盯了她好久,「女人的臉就是門面啊,保養要從小抓起,我可不像你,皮膚又嫩又滑,白的跟什麼似的。」她又加了句:「不過咱們這從早到晚的軍訓,烈日下當心曬脫你一層皮,說不定等你生日,心上人來看你都認不出你是誰了。」
寧安安只是想嚇嚇她隨口說了這麼句,程靜言倒當了真,萬一黑了,他更加不喜歡自己可怎麼辦?
第二天便千萬般托著安安幫她挑選了一大堆護膚品,補水保濕美白去角質一樣都不落下。
其實,嚴楚河算得上是書香門第,只是到了他這一輩,改為從軍了,家裡家教甚嚴,對書法的要求可謂極高。
當他收到程靜言的萬字檢討時,不由得暗暗吃驚。如此雋秀而流暢的筆法,竟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所寫出的。
接下來的日常訓練中,程靜言最吃得起苦,除了最基礎的負重跑步,還漸漸加入了限時爬山,射擊,以及離心力練習。
負重跑和限時爬山考驗的是基礎體力,射擊則是天賦與定力的考驗,而離心力則是對身體最大承受限度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