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言的酒品絕對算不上好,顧少遲微蹙的眉間就已經看出此時的他有多鬱結。
寒冬的戶外確實夠冷,雪花紛飛,洋洋灑灑地裹住大地,不一會兒便染白了二人的髮梢。她就像只無尾熊一樣整個身體掛在他身上,儘管身上披著長款外套,可裡面只穿了短裙,還是令她冷的直哆嗦,醉醺醺地往他懷裡鑽,觸碰到熱源,小手更加不安分地撥弄他的大衣,急切地想要扒開這層阻擋住熱源的障礙物。
顧少遲不得已解開厚實的大衣扣子,將她擁進懷裡,兩人的高度,恰好讓她的前額抵在他堅硬的胸膛。
「送你回去?」顧少遲盡量把頭抬高,不去看她。
她的小手還在亂動,將他前胸抓了個遍,小貓似的嗚咽著什麼。
冰天雪地的大冬天裡,兩人身體緊緊貼住對方,她的衣裳未扣,單薄而緊身的棉裙料子勾勒出窈窕身軀,他呼吸有些急促。
「哇」的一聲,程靜言低頭,俯身將污穢盡數吐在二人之間。
若是將她這幅模樣給直接送回去,程章書得好幾天跟他沒完。他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突然很後悔開始沒攔下那杯烈酒。
顧少遲平時住在部隊裡,極少回到自己的公寓,雖然不常住,可這裡仍舊延續了軍人的嚴謹作風,極其簡單的環境,處處整潔一新,纖塵不染。
他把程靜言丟進浴缸,放了水就走出來,脫下自己一身染髒的衣物換了身較為休閒的米色襯衫,靜坐在沙發上翻著半年前的雜誌。
可遲遲都不見程靜言走出浴室,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程靜言?」他開始敲打浴室的門,不見回答。
若是直接這麼走進去,她沒穿衣服可怎麼辦?這姑娘精靈古怪,幾番設計戲弄他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回了,他軍裝背部的粗眉毛蠟筆小新徽章至今讓他記憶猶新,至少被戰友笑了半個多月。
顧少遲來回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程靜言,你睡著了?再不回答我可進來了。」
依舊安靜。
最終還是按捺不住,顧少遲有些急促地推門而入。只見程靜言仍舊是那身佈滿污穢的裙子,半趴在浴缸邊,小小的腦袋伸過去咕嚕咕嚕喝著浴缸裡的水。
顧少遲只覺得快要崩潰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腦袋,「你當這是天山上的泉水呢吧?」
程靜言瞇著眼,咧嘴一笑,露出那鋼絲牙套,「好渴……」喉嚨跟被火燒乾了一樣。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想喝水。
「好吧,我原諒你沒戴眼睛。」顧少遲摟住她不讓她繼續喝水,強行脫下她的裙子,只剩一身乳白色的內衣褲,翹挺的屁股後面居然還是一顆碩大飽滿的鮮紅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