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離邊跑邊張望,看到火圈時皺了一下眉毛……鑽火圈,不是馬戲團的伎倆麼,這裡居然堂而皇之的拿出來,做為一個關來過,可見這關不怎麼的。
她長出了一口氣,看紅葉兒幽怨關切的模樣,不由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紅葉兒心裡是埋怨她,唉——怨就怨吧,好過讓紅葉兒害死金城武。
土武輕輕哼了一聲,突然甩過兩根木棍,示意她們抓住。
抓木棍?蔣涵離很新奇,看了紅葉兒一眼,略微有些猶豫,哪想紅葉兒十分爽快,見棍子到眼前,很自然就抓了上去。
蔣涵離想,紅葉兒已經抓了,她也只能抓,她既然扯著紅葉兒走了這邊,她就有義務照顧好紅葉兒。
土武低喝了一聲:「抓緊!」說著,他便運起輕功,向湖對岸掠去。
蔣涵離目瞪口呆的望著土武火車頭般扯著自己和紅葉兒,想笑又覺得其實最可笑的還是她們。
不過一刻鐘,就被土武運到了湖對岸。
在離岸不遠的地方,不再是一個茅草屋,而是一個石頭房子,孤零零的立在一片石板地上……唔,這裡一根草也不見。
土武拉著兩個人走到石板路上,才放開木棍,微微紅著臉道:「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得已才……」他似乎在解釋他這種行動的必要性。
蔣涵離已猜到,土武肯定沒有耐心和她們慢慢跑過來,而放任她們自己走他有怕失了監管之職,運功帶她們自然不能抱也不能手拉手,所以……這應該是土武唯一能採取的辦法。
看來,這個孩子也不是很笨!
她笑了笑,轉頭看向澹台溶和金城武。現在,只有他們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無所謂。
這一會功夫,澹台溶和金城武已經穿過火圈,並肩向前走,只走了幾步,卻發現橋到此為止了。再往前,是數個剛露出水面的石柱。
蔣涵離暗暗長出了一口氣,多虧她沒有選擇一同闖關,否則現在就是拖累了。
澹台溶看到那幾石柱,不由搖搖頭,只要練過輕功,這個就不是什麼難事,這一關,難道這麼容易?
金城武卻笑了一聲,一馬當先躍起,落在第一個石柱上。
澹台溶剛說了個當心,就見橋下突然轉出一根鐵鎖鏈,快速向石柱抽去。
果然,不會那麼簡單!澹台溶這才點點頭。
金城武發現抽過來的鐵鏈,也不理會,只是繼續向前躍去。
澹台溶也跟上,縱身上了第一根石柱。他在空中看了一眼鐵鏈,不由驚也了一身汗。
鐵鏈上,有一根細細的火線在飛快的燃燒,已經快燃到了盡頭。
「快走!」他驀然大叫,身子如同蜻蜓點水般,接連飛了數個石柱。
隨著他的話音,一聲不大不爆竹響在身後響起,接著石柱周圍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熱的火焰直撲所有的石柱。
金城武一聲怪叫,箭一般脫弦而去,他邊跑邊喊:「快!這石柱是蠟做的!」火中的蠟柱,很快就會熔化。
澹台溶也發現了腳下的異常,他連忙加快速度,一邊捂著口鼻,一邊前進。
蔣涵離看的驚心動魄,兩隻手緊緊緊抱住了兔子,抱的兔子直翻白眼。
紅葉兒的身子直發抖,眼睛一霎也不霎的盯著金城武,嘴張得大大的。
眼見的火舌直向石柱舔近,馬上就要吞沒金城武和澹台溶,他們兩個突然放低身子,擦著水面飛了過去,在兩邊烈火合圍的一瞬間燕子般掠了出來。
衝出烈火包圍,是一道懸掛在湖上的細絲,架在兩座高台之間。那絲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風一吹,居然還晃晃悠悠,似斷不斷。
澹台溶和金城武提起一口氣,輕飄飄向絲上落去,一沾即起,細絲向下沉了沉,居然也沒有斷。
兩個人交錯的在絲上飛進,剛進了一步,兩邊的高台邊突然裂開,露出無數小孔,嘶嘶射出無數亂箭,密集的連一絲空隙也沒有。
蔣涵離驚呼了一聲,不由上前踏了一步。
只見澹台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舞成一團,水潑不進,短箭紛紛四散而落。
金城武也從腰畔抽出扇子,一片黑蝶舞過之後,亂箭就沒了影子。
紅葉兒長出了一口氣,眼裡淚花閃閃。
蔣涵離這才活動了一下脖子:「咦,你不是找你的師傅去了嗎?」她轉頭,看到土武也正看得津津有味。
土武羞澀的道:「我……我也看看!」一直沒有人闖過關,好不容易有人來了他比闖關的人還激動,他的關被蔣涵離攪了,他正踅摸著找個機會過下癮。
反正蔣涵離又跑不了,而眼下這機會,錯過了可能就沒了。想到這裡,他突然眼睛一亮,蹭的跳進了石屋。
片刻之後,澹台溶和金城武一同踏上對面的高台,走了兩步,兩個穿著古怪黑衣的人出現在了面前。
澹台溶和金城武對望一眼,各自對上一位。
金城武笑道:「土武,你也來了?你們怎麼穿成這樣,這衣裳看起來硬梆梆的,可讓我們佔便宜了!」他扇子微搖,一付風流倜儻的模樣。
土武點頭道:「剛才土關我沒有和你們一戰,現在補上!」他執起短刀,「我們的衣裳是專門制做的,你們一會就曉得了!」他一本正經的說明。
彷彿為了證明他的話,高台突然一陣震動,漸漸的落下去,只留下幾根柱子,還搖搖欲墜,柱子下方,無數高溫溶液翻滾,掉下去短箭立即被熔成了汁。
滾燙的溫度撲面而來,金城武抹了一把額頭,手裡居然有一把烤焦了的眉毛。
澹台溶這才道:「原來,你們穿的隔熱服!」他看了看那件黑衣服,淡淡笑了笑。
隨著話音,他從柱子上跳起,直撲火武,長劍直點火武面門。
火武手持一根銅棍,抬手向長劍砸下,澹台溶手腕一轉,變刺為削,貼棍而下,欲削火武的手指。
火武見勢不妙,忙向後撤棍,澹台溶的眉毛一揚,劍尖倒轉,居然在火武的袖子上水下一大片布,他左手一撈,將布接過,退到一根柱子上,緩緩用布覆住臉面。
金城武見狀大笑,眼神在土武身上來回睃視,彷彿在挑哪塊布料更適合。
蔣涵離看看石柱搖的越來越厲害,有些都散落入了下面的高溫熔液,不由暗暗著急,她東張西望,看能不能找個什麼丟過去,給他們解解圍。
四周光禿禿的一片,她的目光最後落在石屋上……這裡,貌似是他們的機關操縱室?
她眼睛一亮,連忙跑進了石屋,屋內無數齒輪連接,還有許多木製扳手閘,靠窗的地方,還有一個平台,台上有數種按鈕。
蔣涵離丟開兔子,就開始四下研究,到底哪個按鈕是停下機關的,哪個閘是恢復原狀的,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
「為什麼連個說明也沒有呢?」她喃喃道,「最起碼要有個開關說明吧?」她爬在每個按鈕上,仔細觀察。
兔子一躍跳上平台,東聞聞,西聞聞,也不知道做什麼。
蔣涵離看到兔子,隨口道:「兔子啊,你知道這些開關怎麼用麼?」眼下,也只有兔子可以供她溝通了。
紅葉兒此時已經跑到岸邊了,要不是輕功不行,她只怕已經飛過去幫忙了。
兔子看看蔣涵離,突然倒一跳,落在一個紅色按鈕上。
頓時,熔液中的幾根柱子,跟搖搖車一樣上下亂蹦起來,站在上面的人立都立不穩,更不要提打鬥了,幾根柱子搖得太厲害,居然散了。
蔣涵離臉色大變,點著兔子道:「我要恢復,要停止,你弄的什麼啊,要出人命了!」她撲過去,又不知道該不該壓那個鈕。
兔子恍然大悟的掃了一眼蔣涵離,又跳蚤一樣蹦起來,在蔣涵離的尖叫聲中穩穩當當踩下去一根木扳閘。
就見所有的齒輪開始旋轉,「光當光當」響了半天,一道橋從水中升起,所有熔液啊柱子啊的漸漸下沉,一會兒都消失不見了。
蔣涵離大喜,衝過去抱起兔子,一頓狂親:「你真是天才兔子,你太能幹了!」沒想到兔子真的知道機關在哪裡,她太高興了。
兔子拚命扭動身子,瘋狂躲避蔣涵離的嘴,眼睛閃了閃,似乎在說小事一樁。
火武和土武見狀,苦笑著對視了一眼,從橋上走回來。
澹台溶和金城武意猶未盡的回身看看,才飛身從橋上飄過來。
紅葉兒「嚶嚀」一聲,雙眼含淚珠兒,縱身投入了金城武的懷抱。
火武和土武走到石屋門口,兩個人不禁傻了眼,屋內,蔣涵離正扯著兔子的兩條前腿,在平台上蹦來蹦去,嘴裡還哼著似曲非曲、似咒非咒的聲音。
蔣涵離正唱著《江南style》,和兔子載歌載舞,慶祝小手腳動成功,看到火武和土武,不禁訕訕道:「是……是兔子……不小心……干的……」眼下這個情形,就像是玩遊戲開了外掛,不那麼符合規則,所以她很不好意思的把責任推給了兔子。
兔子聽了蔣涵離的話怔了怔,身子一斜,「匡」的一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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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墮落了,更新越來越晚了,俺越來越不靠譜了……望天……那個那個……一會還有一更,可能是番外……嘿嘿,俺愛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