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定你了 搶男人本宮強項 第62章  別逼姐動心思!
    蔣涵離想了想,右邊嘴角挑起,輕輕抬手。

    剛才喝了一口的粥碗,被舉高,翻轉……然後,倒在了藍月軒頭上。

    「你猜猜,如果我死了,你的心裡是會高興呢?還是痛苦?」倒完放碗,她拍了拍手,笑的人畜無害。

    不過,說實話,這可是她兩輩子第一回喝燕窩粥啊,剛才喝了一口還沒嘗到味兒就噴了,然後……就給藍月軒洗頭了。

    還是鄭太醫說的對,她該清淡,命中注定清淡!

    藍月軒的桃花眼第一次沒有了波光,而是冷的彷彿結了冰。

    「與其擔心別人的死活,你不如多想想自己往哪裡走!」蔣涵離淡淡的說,「我死了,你怎麼給那些人交代?你又拿什麼號令他們?對,我是笨,你一秒鐘能想通的事,我要用一個時辰,或者一天才想明白,但這不代表我永遠想不到!」有利用價值就有生存價值,她這個在商場裡摸爬滾打了幾年的人怎麼能不知道這一點。

    被人利用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連利用價值也沒有,那說明,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還有,你那麼愛安樂,能這樣看著安樂死嗎?」她坐起身,勾住藍月軒的下巴,「你不是問我,安樂去哪裡了嗎?我告訴你,想知道就要把本公主侍候爽了,本公主才能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她笑的清麗淡然,如三月春風吹開的梨花。

    藍月軒的眸子沉了沉,翻起一層黑浪。

    頭上粥流過額頭,滲入他的眼睛,又流了出來……掛在眼角,彷彿一滴淚。

    「所以,你最好去求老天保佑,讓我不要死!」趕在粥流到下巴上前,蔣涵離放手,瞅瞅指尖,「你和我,是一根繩上蚱蜢,跑得了我也跑了不你!」若是以後事情敗露,她還奈何橋上有靠山呢!他,拿什麼和她比?

    切!別逼姐動心思!動起來,你們佔不了什麼便宜!

    藍月軒哼的一聲冷笑,沒有說話。

    「我要睡了,你也回去想想吧!」冷笑什麼,不服氣就說唄,蔣涵離瞥了藍月軒一眼。

    桃花眼裡黑浪滔天,壓抑不住的氣勢洶湧而出。

    蔣涵離歎了口氣,點點藍月軒的頭道:「你的氣勢再磅礡,也抵不住你頭頂燕窩喜感,所以,你就不必再浪費精力放大招了!」說實話,藍月軒的氣場真不小,她都覺得牙齒縫裡涼嗖嗖的。

    可是,配上他滿頭滿臉的稀粥……效果就差很多!

    藍月軒一愣,黑浪剎時退盡。

    他瞅了蔣涵離一眼,轉身走了。

    邊走邊問自己,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怕他?為什麼她能看明白自己還要用到她?為什麼……那樣的她,會讓自己的心少跳了一拍?

    心裡愛的,心裡最愛的,不一直是安樂麼?

    可這個不知哪裡來的人……笑的天真無邪,說的卻是戳人心肝的話;兩隻手拍的象孩子,卻在他頭上潑了一碗粥……她可知道,我只須抬抬手,她的小命就沒了?

    藍月軒走到湖邊,抬頭望月。

    當年,三皇子奪位失敗,不出幾日便死了。

    然後,他的父親也被牽連,一降再降。最後定罪,卻是通敵判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他也要隨著父母一同奔赴九泉時,安樂衝到上書房,求皇上賜她一個男寵。

    小時被柳大學士定名淫女,長大後安樂氣的牙根癢癢,說一定要做個淑女給全朝人瞧瞧。

    畢竟是女孩子,臉皮兒薄,怎麼能背得起這種名聲!

    可為他,她說要養男寵!

    皇上應了後,才知道她要的是馬上要被斬首的罪臣……君無戲言,他沒辦法反悔。

    被送到安樂眼前時,安樂立即扯著他進了臥房,然後撲在他懷裡……哭了整整一夜。

    她說,她救了不他的全家,她也保不了他的清白之聲,請他原諒!

    他卻知道,為了他,她再也不能駁回頭上那頂寫著荒淫之名的帽子。

    那一夜,她說,她一定要強大,一定要站起來,有一天告訴天下人,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可從那天起,皇上便對她起了疑心,宮裡看著他們的眼睛越來越多。

    起先,安樂夜夜縮在他懷裡,驚恐萬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皇上看透,嚇的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

    後來有一天,皇上偶然說道,原來安樂真好男色!眼光裡雖有幾分不齒,卻盯的沒那麼緊了。

    安樂終於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上徹底放心。

    於是,她天天帶著他在街市在逛蕩,看見美男子就搶進宮。

    搶了那麼幾個後,皇上的嬪妃們就開始不樂意了,說安樂穢亂後宮,皇上可能也怕出點什麼不成體統的事,就賞了處在宮外的府邸給安樂。

    安樂開開心心的搬出來,然後就令他著手置辦人馬。

    這幾年,為了讓皇上放心,安樂總是與公子們同寢,雖然沒有男女之事,但夜夜同床共枕,時時提心吊膽,讓她覺得心內疲累。

    她常說,她不想堅持了,她厭倦了日日做戲的日子……如今,她真的走了……

    「藍公子好興致,快三更了居然在賞月!」淡淡的聲音驚醒了藍月軒的回憶,他轉頭,看到柳暮遠遙遙從院門走來。

    「哦,月光如水,一時看迷了!」藍月軒抬頭,彎月如鉤,斜斜掛在頭頂。哪裡有什麼如水的月光?

    「咳咳,柳公子也沒有歇息?」他握拳掩在嘴邊咳了幾聲,忙轉移話題。

    柳暮遠走近,含笑道:「十公子被劫,沈相千金又在府上,兼之公主鳳體違和,在下不放心便出來看看!」說著,他又向四周張望。

    藍月軒笑道:「怪不得公主一時也離不柳公子,柳公子到底耐心細緻!」停了停,他又說,「沈相一家子也真是事兒多,半夜三更也不讓人消停!」小的來了,大的也來了,老的更不省心,倒是一場好戲。

    柳暮遠無奈的笑道:「今天好歹混過去了,也不知道明日如何!」本來,他是去看公主的,可聽金盞花說,藍月軒留下侍奉公主,他不便過去,就在院子裡轉了幾轉。

    沒想在湖邊,碰過藍月軒,像根柱子般定著,頭上依稀彷彿似乎還有些稀粥。

    這,又是怎麼回事?

    藍月軒歎了一口氣:「太后和貴妃娘娘都派人來了,唯獨不見皇上派人來,公主心內不安,你瞅瞅,潑我一頭粥!」他指著自己的頭。

    柳暮遠彷彿初見到藍月軒頭上的東西:「哦?還有這事?公主的火氣不小!」他忙催促,「你快回去洗洗吧!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唔,還真是粥!

    藍月軒點頭,走了兩步回頭:「柳公子,若是今日公主真被打死了,你是歡喜還是悲傷?」他突然問道。

    柳暮遠怔了怔,微微皺眉:「公主吉人天相,豈能隨便被人傷到性命,藍公子莫多想了,快些回去歇息吧!」他揖了揖手,慢慢踱開。

    藍月軒笑了一聲道:「不知明日,公主還吉人天相不!」說完,也緩緩走了。

    柳暮遠停下步子,猶豫再三,轉頭向蔣涵離的臥房走去。

    天一亮,公主就要進宮……看來,皇上知道公主沒有傷著,若是真傷了,如何進宮?

    進宮爭辯是非,他們這些公子是沒有資格去的……所以,還是現在去叮囑她幾句吧!雖然她很聰慧,但很多事,她都忘記了!

    蔣涵離睡的正香,夢裡她正扯著部長的鬍子罵,罵他誆她來背這個爛攤子,罵他沒有職業道德,罵他服務不到位……正罵的暢快淋漓,卻被敲門聲驚醒。

    睜眼,瞅瞅窗外天色烏黑,她忿忿的應聲:「做什麼,本公主還沒睡醒!」一肚子火才剛發了小口,還有好多沒洩出來。

    門外的人不應聲,只是輕手輕腳推開門,僅開了一條小縫隙就閃身進來,然後立即閉上門,還加了門栓。

    「你是誰?」蔣涵離一下子被驚醒了。

    她的人不經她允許誰也不敢隨意進門,就是隨意進門了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這動靜,太像小偷了!

    來人一語不發,靜靜立在蔣涵離的床頭。

    蔣涵離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道:「好漢!若要錢,出門右拐,第七個院門進去,上房第四間是帳房,要拿儘管拿!」這人背著光,看不清臉,卻能感覺到他正看著她。

    來人還是立著,不發一語。

    「這屋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那邊那個妝台下,有個首飾匣子,裡邊是一些平常首飾,你若不嫌棄,就拿去吧!」蔣涵離看這人不為所動,忙又說道。

    來人依然不動,沉默是金。

    蔣涵離歎了一口氣,從枕下摸出一顆鴿子蛋大的珠子道:「好吧,這個最值錢,我藏了好幾天了,給你吧!」這是她來的第二天,在珠釵上見的,當時想這個能換好多錢,就撬下來藏在身邊了。

    如果離開公主府,這個東西應該能維持一陣子的生計,她想。

    現在,只能顧眼下了,劫財可以接受,劫色絕對不行!

    圓潤的珠子吞吐著微藍的光華,映著蔣涵離的手,手心透明。

    來人僵了一僵,正要張口,就聽門外有人叫道:「公主,歇息了嗎?」是柳暮遠。

    來人一個閃身,躲到了床後,僅遞過來一把涼嗖嗖的劍,架在蔣涵離的脖子上。

    蔣涵離正要將珠子托高,看一看來人的臉,人就不見了,珠光閃閃下劍身熠熠。

    部長,你姥姥的啊!怎麼又是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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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爽吧!有小月軒家的麼,虐了月軒不會丟石頭吧?嘿嘿,對了,俺開了一搶男主的樓,熱愛公主的親們快去投票決定,公主花落誰家!這個可以親說了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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