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柳暮遠請出屋,蔣涵離忙拉住了他的袖子。
「究竟,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再不問,她就要瘋了。
柳暮遠怔怔瞅了蔣涵離片刻,輕歎一聲,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發一語。
蔣涵離耐心等了好久,見柳暮遠依然一動不動的擺POSE,頓時大怒——啃了他的心都有。
「說呀!你TM……呃,你是想急死本公主我呀!」差點,爆了粗口。
「公主,你看這陽光可明媚聖潔?」柳暮遠沒動,突然淡淡問道。
陽光?明媚?聖潔?這哪挨哪呀?蔣涵離莫名其妙。
「在這樣明媚聖潔的陽光裡,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如何能活?」柳暮遠彷彿自言自語。
見不得人的東西?一道亮光閃過,似乎有什麼露了出來。
「公主,有的時候,死才是最好的去處!」陽光中,柳暮遠的眼角有淡淡的光閃爍。
蔣涵離心裡一緊,一股細細的疼擴散開來……為什麼,會心疼?
「為什麼要死?」她依然不明白,「我給他們自由,讓他們回家,從頭開始生活……」從頭開始?她突然明白了。
「嗤!」一聲輕笑,「公主以為,我們這樣的東西還能在陽光下抬起頭麼?」眼角的光華更亮了。
做過男寵的人,怎麼能……怎麼配……怎麼敢走到明亮的陽光中?他甚至羨慕那些公子,一知道不被控制後就能隨心所欲的去死。
想當初,他是如何的掙扎又如何的尋死,可還是……活到了如今。
蔣涵離的心緊縮在一起:「可……可是,他們可以遠走高飛,可以改名換姓,可以忘記這一切……我答應不為難他們的家人了!嘶……」說到這裡,她突然倒吸一口氣,安樂公主一定是以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的,如果不是為了家人,這些公子們……哪一個甘心情願做寵物?
不自由,勿寧死!
他們若死了,哪裡還有安樂公主的十夫!
「你……你……」你也是如此過來的麼?蔣涵離突然想問,如此出塵脫俗的柳暮遠,是經過何等煎熬才成了這等模樣?
柳暮遠身子顫了一顫,沒有作聲。
一小點亮晶晶的光華從柳暮遠的臉頰上滑落,彷彿一顆流星墜落。
蔣涵離突然想起以前讀過一段話——當你想哭的時候,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吧,因為這樣,眼淚最不容易落下來。
她突然衝上去,一下抱住了柳暮遠。
不是撲進他的懷抱,只是給他一個擁抱。
雖然他比她高多半個頭,雖然他身軀挺拔,可這些,都擋不住她的心疼。
如果不是身高問題,她還想摸著他的頭,輕輕的撫摸,像一個母親,安慰受委屈的孩子。
柳暮遠大驚,身體猛然僵硬,下意識的要抗拒,又生生的忍住了。
苦笑了一下,他緩緩低頭,對上蔣涵離充滿母性和愛心的目光,心裡一震,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了。
原來,她……她是……
「別動,讓我抱抱!」疲累和絕望的時候,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個擁抱更溫暖呢?
柳暮遠也不過二十二歲,在以前的世界,也就是一個剛走出大學校園的孩子,還懵懂的依在父母身邊,以自以為獨立的個性撒著嬌,恨不能全天下人都是他媽,都寵著他!
柳暮遠輕輕歎息,抬手撫上蔣涵離的頭:「公主,果然不是公主了!」他低聲道。
蔣涵離嘩的向後退了一步,兩眼大睜,滿腔的痛呀愛呀都被嚇跑了……他看出來了?!這可怎麼辦?
老問題又回來了——是跑路啊還是跑路?滅口是電影裡的反派用的……她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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