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曾見過這個身體的母親,但是依稀聽說是不怎麼受寵的,既然如此,衛楚蕪自然順理成章的拿了她做借口,神色不慌,吐氣平穩,見不出一絲撒謊的跡象。
聿蘭容聽她所言,忽而嘴角一勾:「盡孝心不能光明正大?非要大半夜裡行動?」
「分明是你不許我見我哥哥,如今反倒惡人先告狀,真惡劣。」衛楚蕪挑眉,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黑眸,語氣譏誚。
聿蘭容的眸色一深:「這麼說來,還是本王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
望著眼前俊朗挺拔的男人,衛楚蕪心中冷哼,眼角眉梢也盡然是惱怒的意味。
『奶奶的,留下來也不行,逃走更困難,看來只能等著明天衛晉離來探望的時候再想點法子。』
暗自腹誹了一句,眼見著逃走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也不與他多言,只冷冷的留了背影給他,轉身朝著來時的路回去,心裡陣陣惱火。
看著她冷然的背影,聿蘭容右手彎肘,手指撫著自己下巴的碎鬍鬚,興趣盎然的目光,始終追打在她的身上,一刻不曾離開,直到她沒入夜色,消失不見。
「加派人手,暗中盯著王妃,她的任何行動,都要鉅細靡漏的和我匯報,再派兩個丫鬟過去,就說是本王欽賜的,明日起,王妃走至哪裡,就跟至哪裡,半步不許離開。」
自然,對於她盡孝送首飾一說,他面上裝著不懷疑,但是心裡,卻是明白清楚,這個女人,她大晚上背著包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是,王爺!」一行人恭敬的屈身。
「還有,把她身邊的畫兒送去無雙閣賜給雙兒。」遲疑了片刻,又吩咐了一句。
那個女人的脾氣太硬了,著實讓他頭痛。現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不但要籌謀大事,還要分心與她鬥智鬥勇,著實累極,倒不如以她身邊的人牽制著她,免得她給他捅出什麼簍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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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楚蕪本以為總能瞅見機會向衛晉離求救,只是料不到聿蘭容會有這麼一招,找了那麼多人來監督她。
從清晨睜開眼睛的那刻起,身邊就多了兩個婢女,一個慧心 ,一個慧靈,整整一日,與她寸步不離,就算是上個茅房,兩人都是緊緊的守在茅房外,然後傾聽著茅房裡的一舉一動。
而衛楚蕪去前殿等著衛晉離的到來之時,更是敏銳的感覺的到,有人在明處暗處看著她,而且這些暗中盯梢的眼睛,還不止一雙。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該死的聿蘭容,把畫兒派給別人不說,還安插了那麼多人來明裡暗裡監視她,靠,目的不說她也懂,無非是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妄想向衛晉離求救。
她咬了咬牙:「你們先退下,我一個人在此處等二哥便可。」
丫鬟們放下了帳幔後,都退了下去,只慧心慧靈佇立在門口,不離去半步。
「下去吧,放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清楚的很。」她一句點破,兩個丫頭忙惶恐的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