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露出了笑臉,聿蘭容忙起身,拱手:「皇上繆贊,臣弟愧不敢當,來回都是皇上賞的,若是皇上喜歡,便讓他們幾個在宮中多待幾日,終歸之於佛法,皇上要比臣弟懂的多。」
誰不喜歡被吹捧著,皇帝更是不例外,尤其是在經歷了衛晉離與衛楚蕪兄妹二人的違拗之後,聿蘭容的這一番話,無疑是讓他喜上眉梢,當下就揚手:「好!」
之後的氣氛,都因為龍顏大悅而異常的歡快了起來,歌舞昇平,一派祥和的氣氛。
晚宴結束之時已經過了亥時三刻。
坐在回王府的轎攆中,一路上,衛楚蕪都拿眼打量著身側的男人。
果然不是在幫她,而是另有圖謀,她翹了翹眉梢,然還不待說什麼,就聽頭頂上男人低沉的聲線幽幽傳來。
他道:「你想問什麼?」
衛楚蕪一愣,抬眸間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望了過來,眼角,是微揚的弧度,帶了三分輕佻七分凜冽。
也不知怎的,衛楚蕪脫口便問:「你真的看上那個皇位了?」
話一出口,她便已經後悔。
跟這個男人幾番交手下來,她也大概對他的脾氣有些瞭解,這個時候她這樣問,一定會自討沒趣。
誰知他卻笑了一下:「若我說沒興趣你信麼?」不答反問。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
衛楚蕪心說,面兒上卻勾了一抹冷笑:「信不信都無所謂,反正我對你們東洹的事沒興趣。」
「沒興趣?」男人挑了挑眉,眸色一緊:「這話自你口中說出,你覺得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衛楚蕪勾唇:「我原本便是被你逼迫著做戲,不說這樣的話應該說什麼?說我是心甘情願幫你,還是跟你商量著等你奪了皇位給我個皇后當當。」
語氣譏誚。
聿蘭容的眸色更深了:「逼迫?在你眼中本王便是逼迫你就範的小人?」
語氣薄涼。
衛楚蕪的笑意便更深了幾分:「難道不是?」
也是因為適才喝了酒的緣故,情緒有些興奮,嫣然笑聲,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聿蘭容的怒火被挑撥起,眉心蹙的緊緊的,一雙眸子更是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盯著她因為狂笑而微微顫抖的身子。
「別笑了。」
沉下的嗓音,隱隱有幾分警告的意味,然衛楚蕪卻渾然不覺,依舊以手掩口笑個不停。
咯咯的笑聲,說不出的嬌俏來,可是語氣中,卻隱隱有幾分譏誚的意味,聿蘭容的臉色陡然一沉。
緊緊的盯著她嫣然淺笑的臉龐,忽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整個人作勢便俯身上前,一張口,便隔著面紗咬住了她的唇。
咬,的確是咬沒錯,完全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痛的衛楚蕪頓時一聲驚呼,然聲音還不待出口便已經被他阻擋了回去,只有嗚咽聲在喉間盤亙。
衛楚蕪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惱羞成怒對她動粗,於是掙扎的越發劇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