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蘭容卻低低的笑了一聲:「不是說西陵七公主乃是最懦弱最膽小之輩,怎麼脾氣這樣的差。」
近乎低喃了一聲,衛楚蕪卻聽得清楚,不由得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是啊,從前的衛楚蕪興許是那樣,可她不是,所以……「抱歉了,脾氣就是這麼差,王爺若是看不慣,大可以把我休了。」
一句話,讓聿蘭容一愣,休了她?
「看來你很不喜歡待在本王的身邊呢!」勾唇一句,語氣卻聽不出任何的歡喜來,甚至還有隱隱的冷峻意味。
衛楚蕪愣了一下,下一刻,便冷哼道:「誰會喜歡待在利用自己的人身邊,又不是腦殘!」
腦殘?聿蘭容也愣住,似乎沒理解過來她的意思。
衛楚蕪也不打算解釋,因為沒用,所以不去費那個唇舌,提著冗長的裙擺轉身就走了出去。
煩躁!
她現在的身體還是不怎麼舒服,不過他們在這禪佛寺只待三日,昨天已經過去一日,餘下的兩日,她總得找個機會試試看。
想著,出了門,便徑直的走到了外頭。
四處都是侍衛把手,只有幾個小和尚在院子裡打掃著,她遲疑了片刻便走了過去,叫住一個正在打掃的小和尚:「小師傅,請問一下……」
聽到聲音,那年輕的僧人忽然抬頭,一雙眸子亮的好似能洞察萬物。
倒是看得衛楚蕪一怔,這才注意到,那僧人生得極其俊俏,唇紅齒白,膚色白皙,不似尋常的僧人,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便是連那一身素淨的僧衣也任是被他穿出了清雋無雙的味道。
見她望著自己不說話,那僧人忙彎了彎腰:「王妃,有何吩咐?」
竟然認得自己,衛楚蕪眉心幾不可查的一擰,「沒事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