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蘭容的臉色一沉,這才意識到她笑的原因,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女人……
「你確定要本王解決?」他問。
「自然。」衛楚蕪淺笑嫣然。
男人的眸子一緊:「你說的。」
不知怎的,衛楚蕪忽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警覺的望著他,揚眉:「你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才知道問,會不會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從他唇角掠過。
衛楚蕪的心一沉,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
看他這樣子,如果讓他來做,只怕不會有好下場,那麼……
眼底掠過一抹晶亮,最後便落在了一旁的碧隼身上。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非逼我給你整什麼貞潔帕子,既然如此……
她忽而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碧隼的胳膊,身子一偏,就狠狠的壓在了身下,下一刻張口,對準他的長指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碧隼痛的眼淚橫飛,而那廂,衛楚蕪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扯過那塊帕子來在他指尖揉捏了兩下,最後舉到了聿蘭容的跟前。
「王爺,這樣可以了吧?」
聿蘭容的眸色一緊,好聰明的女人,看來這步棋還真是走對了。
抬手,接過,最後又笑了一下,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只餘下身後的碧隼,一邊捂著手指,一邊哇哇亂叫的跟了上去。
這樣,就走了?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衛楚蕪錯愕。
才出了汀蘭水榭的門,夏侯青早就候在了外頭,待瞧見走在後頭憤憤不平的秋碧隼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就迎了上去,「爺——」
相較於碧隼的不悅,聿蘭容的心情就顯得好很多,隨手將那塊沾染了鮮紅的帕子遞到了夏侯青的手裡,一邊款步而行:「明兒個一早送去宮裡。」
「可是……」夏侯青愣了一下,隨即望了碧隼一眼。
碧隼早已停止了哀嚎,聽聿蘭容如此說,也有些不解,與夏侯青對視了一眼,便說:「若是送進宮那豈不是……」
聿蘭容掃了二人一眼:「讓你送便送,順便,再把今夜本王未曾留宿汀蘭水榭的消息傳出去。」
身後兩人又是一個對視,王爺的意思……
「是要落實了名聲?」
因為怕世人嘲諷才娶了個丑顏公主,如今連洞房花燭夜都得弄虛作假,可不是落實了他斷袖的罪名。
聿蘭容略一點頭,笑而不語。
碧隼卻有些擔心:「可是王妃明兒個要進宮,到時候恐怕又會被嘲笑。」聲音漸低。
聿蘭容停了一下腳步,扭頭又望了一眼綵燈高掛的汀蘭水榭,笑容絲絲爬上了眼角眉梢。
想必那個女人,不會讓他失望,便也落實了她的悍婦罪名,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