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大誡即可,想必但凡有腦子的,以後也不敢再亂說話。
卻不想,這一幕,盡數落在了別院外的一人的眼中,他的黑眸,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你們都是壞人,我不相信你們?
「爺!」身後的夏侯青蹙著眉頭喚了一聲,似乎在詢問面對裡頭的情形應該如何處置。
「走了,不去了。」聿蘭容卻只是淡笑了一聲,眸色幽深。
「啊,不進去了?那這些彩禮?」夏侯青的眉頭依舊緊鎖,倒是有些不明白,分明是蘭王自己說要探望公主的傷勢,怎麼如今反而不進去了?
「你去送了便可,記住,要將那枚簪子親自交到她手上。」
言畢轉身,只餘下夏侯青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爺怎生的這般反常?若是是因為剛才那血腥的一幕不想見她也是合理,可是為何爺看起來反而有些開心?因為他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帶著笑意?
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
*
適才拔了簪子,如今髮絲有些許的散亂,回到內室,衛楚蕪便坐到了妝鏡前梳理著長髮。
「公主,公主。」畫兒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衛楚蕪放下手中的木梳,「有什麼事?」
畫兒一面喘著粗氣,一面指著外頭,「蘭,蘭王爺府上送了聘禮過來。」
衛楚蕪皺眉,回過頭依舊梳著發,神情淡然,「這有什麼稀奇的,男女婚嫁自然是要送上聘禮的。」
「可是……蒙將軍說,那些聘禮足以買下三座城池。」畫兒小聲的囁嚅。
衛楚蕪手中動作一頓,心中的心思早已百轉千回,這個蘭王爺究竟有什麼目的?先是鐵騎相救,而後皇帝便下旨賜婚,再今重禮下聘,如若他沒有目的,又何必這樣做?
思忖間,又一身影匆匆而來,春夏朝衛楚蕪行了個禮,「公主,夏侯將軍求見。」
衛楚蕪一滯,眉心微揚。
夏侯將軍?親自送聘禮來了?
未免太過鄭重,反而有些蹊蹺,思及此處,伸手將長髮隨意挽在耳後,又扯了面紗遮在臉上這才起身,款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