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容裳也看見了,皺著眉頭道。
「怎麼是她!」石芮和顏瓔驚訝道。
「站住!」後面的人都是又高又壯的大漢,在後面緊追不捨。
「呼~~」柳葉並未注意去看牆邊貼著的是誰,大吐一口氣,經過幾人繼續朝前跑。「啊!」高跟鞋忽然一個不穩,扭倒在地上。
柳葉急得滿頭的汗,回頭看了眼追過來的人,暗罵一聲「shit!」將高跟鞋脫掉,扶牆站了起來。抬頭的瞬間,這才注意到另一側牆邊的人。
一陣愕然。
彼此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
「把她抓回來!」那一群人追到巷子口,見柳葉不跑了,也停下。其中領頭的大漢大聲嚷嚷著:「快去!」
上來兩個人朝她們靠近。
「你站到我們後面!」蘇狸一把拽過柳葉,塞到自己身後,「顏瓔你們,扶好她!她腳扭到了。」
「阿狸?!」容裳愕然的看向蘇狸。
這樣的蘇狸,義無反顧,大義凜然。與平日裡溫婉賢淑的她判若兩人。
「放心,我沒事。」蘇狸回頭沖愕然的容裳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了句:「這麼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然後就是「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啊?!」幾個女孩兒都瞪大眼睛,摀住嘴巴,呆愣愣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太神奇了!
你相信螞蟻可以撼樹,小草可以遮陽麼?你相信蠟燭可以烤肉,蜉蝣可以當船麼?
對!你不信!
可是,眼前的一幕你不得不信——一個纖細的小丫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百十多斤重的大漢撂倒在地上。
「唔``````」蘇狸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髮,貌似,她有點兒過分了```````
這還是她成人形後第一次動武,控制不好力量,無可厚非,可以原諒~~~~~只是可憐了地上趴著的兩個人。
對面的剩下的幾個人似乎也愣了愣,過了會兒那領頭的才回過神來,沖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個人咬牙切齒的罵道:「兩個廢物!閃開!」說著捋起袖管,欲要跟蘇狸單挑。他還就不信了,這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能耐!「老子活了二十八年,還沒有搞不定的人!哼!」
蘇狸眉頭微皺,眼看著一副凶狠樣子的醜男人就要上來,忽然靈機一動,衝他背後大聲喊道:「呀!警察!」
果然,這些人都機警的回頭看去。
「快跑!」
趁他們慌神的瞬間,蘇狸沖幾個丫頭喊道。只要跑出這條小巷,到了大街上,他們就不敢肆意妄為了。
她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絕對不可以鋒芒畢露,不然定會遭人懷疑。娘親曾告訴她,不要輕易顯山露水。
做人必要如此才會保自己安寧。像那種浮誇一世,張揚一輩子的人,其生命是沒有一點兒質量和重量的。也因此,那種人的生命沒有安全感。
人活著,少不得安全感。
就像地板,若是水晶透明的,看似華麗奢侈,踩在上面,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那黝黑泥濘的土地,即使它比不來水晶的奢華,卻更堅實安全。
「媽的!被騙了!追!」待這夥人反應過來時,蘇狸她們已經跑出四五步了。
四五步,絕對可以讓一件事情的結果翻天覆地。
「給我你的手!」柳葉的腳剛剛扭到了,蘇狸一把扯過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柳葉看了眼自己被蘇狸緊緊抓著的手,視線落回到她的側臉上。
昏暗的巷子裡,蘇狸的臉模糊不清,可她的氣息卻清晰在她鼻尖下繚繞。野雛菊的清香味。從她身邊的蘇狸身上散發出來的。
柳葉嘴角忽然勾起,她忽然明白為什麼單單只有蘇狸一人能得祈燁的「垂青」了。嗯`````「垂青」的成分莫名,暫不考慮。
這樣一個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女孩兒,誰不想放在心上琢磨一下呢?就連她,自上一次下雨天在廣播站與蘇狸第一次談話,就將這個女孩兒深深印在腦海裡。當時她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兒僅僅有些特別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她的認知似乎有些欠缺。
「快!別讓她們跑出巷子!」
「哎呀!」
「彭!彭!」
為首的那人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驚呼一聲倒在地上。巷子本就只容得下一人通過,幾個人腳下的速度又快,前面的人倒下,後面的也都倒在了一堆,將整個巷子堵了個嚴嚴實實。
終於到了巷子口,幾個丫頭「呼呼」的喘著粗氣,回頭看身後不遠處擠成一堆的大漢們,「咯咯」笑起來:「再見啦,大叔們!」
「走咯!拜拜~~~~~」
「他 娘 的!給我起來!」那領頭的被壓在下面,漲成豬肝色的一張絡腮鬍子臉猙獰著將身上堆著的人踢開,「都他 媽 的滾!一群廢物!」
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吃癟。「死丫頭!老子記住你了!」
巷子一側的屋頂上,一個少年沐月而站,看著蘇狸幾人消失的方向嘴角緩緩勾起。
「是她。」少年身邊的棉麻長裙的纖細女子看向那個方向眸色深深。
「阿嚏!」蘇狸忽然打了個噴嚏。
「一聲罵,二聲想,三聲是你感冒了!就一聲,剛剛的大叔們肯定在罵你~」顏瓔掰著手指頭道。